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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與西門慶稱兄道弟

2024-08-21 00:05:06 作者: 浪浪浪
  次日清晨,滿眼血絲的武大早早的起床了。

  不要誤會,武大昨晚並沒有跟金蓮發生一些真正有趣的小故事。

  實際上,昨晚武大已經親到了金蓮的小嘴,可惜在你儂我儂即將水到渠成的時候,金蓮跑了。

  原因很簡單,這年頭兒的穿著實在太繁瑣了,里三層外三層,武大不會「脫」。更令人抓狂的是,這個年月的粗布衣服過於結實,不像二十一世紀那般實在不行用力一撕就妥了,結果就是武大一用力,衣服沒破,金蓮吃痛倒是清醒了過來,「吃吃」的笑了幾聲擰身便跑,獨留武大無眠空對月。

  在那一刻,武大恨死了織布坊,那就叫一個咬牙切齒啊,你特麼就不能黑心點偷工減料麼?

  ……

  武大走進廚房,發現金蓮今天起了個大早,撅著翹-臀正在生火,武大眼睛一亮,像只偷腥的貓兒一般輕聲走了過去,可惜金蓮早已發現了他,回眸一笑,起身笑吟吟的說道:「大郎,你起來了?昨夜睡的可好?」

  哪壺不開提哪壺,這就怒了,這賊婆娘是典型的欠修理,武大龍行虎步,一把拽過金蓮,一個飛禽大咬,吻向金蓮那嬌艷如火的朱唇。

  可惜,金蓮用她的小手擋住了武大。

  武大很鬱悶,潘金蓮是啥時候變成貞潔烈婦了?

  「大郎,別鬧。你不是說王婆昨日多定了二十個燒餅嗎?快給人家送去,晚了要落埋怨的。」

  喲,還挺善解人意,挺顧家的?

  事已至此,武大也無話可說,悶聲做燒餅。

  金蓮小心翼翼的湊到武大身邊,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滿臉無辜的問:「大郎,生氣了?」

  兩人的距離很近,彼此都能聞到彼此的呼吸,更有一股清幽的體香沁入武大的口鼻心扉。

  武大也是在這個時候發現,金蓮也滿眼血絲,想畢昨夜也沒能睡好。

  武大一個激靈,心想急個鳥啊,這是自己媳婦,至於這麼精蟲上腦嗎?於是他在金蓮臉上「啵」了一個,沒好氣的說道:「早晚我得吃了你!」

  金蓮滿臉羞紅,被武大奔放的語言風格給嚇壞了,嬌嗔的瞪了武大一眼,欲語還羞。

  武大不由柔聲說道:「乖,再去睡一會兒吧。」

  金蓮頓時覺得沒臉見人了,邁著小碎步落荒而逃。

  武大仰天長嘆:

  襠下,很憂鬱啊……

  日上三竿,武大擔著二十個燒餅來到茶坊門口。

  不多不少,就二十個,物以稀為貴不是?

  王婆似乎早已等候多時,拽著武大就往屋裡走:「武大,可等著你了,快進來!」

  這什麼情況?王婆你想幹啥?光天化日之下,影響不好!何況您這年紀……

  武大不動聲色的抽出胳膊,嘴上說道:「王婆,有啥事在這說就是了。」

  王婆擠眉弄眼道:「我的武大哎,有貴人要見你,你就別抻著了,快進來!」

  貴人?這鳥不拉屎的陽穀縣,有什麼貴人?

  武大隨王婆走進茶坊,便看到一位一身青衫,面如冠玉,人模狗樣的傢伙大馬金刀的坐在桌子一旁喝茶。


  王婆介紹道:「武大,這是西門大官人。」

  武大懵了,西門慶?

  據史書記載,西門慶原是陽穀縣一個破落財主,後來開了一家藥鋪發了家,又因為他使得一些好槍棒,武藝不俗,為人奸詐,成為陽穀縣受人另眼看待的暴發戶兼地頭蛇。

  這些都是記憶中的西門慶,武大不在乎別的,他唯一在乎的就是這傢伙以後會勾搭自己的媳婦潘金蓮!

  武大拱手一禮,謹慎的問道:「鄙人武植,不知西門大官人有何見教?」

  西門慶打量了武大幾眼,嘴角一抽,心想傳言這武大身不滿五尺,面目醜陋,上身長下身短,頭腦可笑,諢名「三寸丁谷樹皮」,啥時候學會咬文嚼字了?而且這模樣雖稱不上俊俏也絕對算不上醜陋啊。

  看來,傳言果然不可信也。

  西門慶起身,哈哈大笑著說道:「武植兄,聞名已久,快快請坐。」

  武大滿頭疑惑的坐定,西門慶又命王婆端來些酒水吃食,端起酒碗說道:「久聞武植兄在生財之道上頗具慧眼,小弟不才,還望日後武植兄多多提攜才是,小弟先干為敬,請!」

  這就懂了,想來這孫子昨天沒少從王婆那裡套話,得知是從自己這裡取經之後特意來追問發財之道呢!

  武大將碗中酒一飲而盡,臉上掛著憨厚的微笑,說道:「我武植只是一粗野之人,怎配得上大官人如此抬愛?」

  「老哥哥飲酒如此爽快,怎的對兄弟我卻如此疏遠?大官人三個字,怎敢在哥哥面前賣弄?如哥哥不棄,叫我一聲兄弟即可!」

  西門慶表現的極為豪爽,對武大的稱呼也很快變成了老哥哥,無形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但,武大並不吃這一套,故作受寵若驚,回道:「大官人……兄弟這般說,倒叫我不知如何是好了呀……」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西門慶眼見滿臉通紅的武大已經「不勝酒力」,終於說到了主題:「哥哥,愚弟有一藥鋪,雖不敢說日進斗金,但多年來手上也攢了一筆銀子。愚弟有心再開個鋪子,可卻是苦無生財之道,不知哥哥以為,愚弟該何去何從?還請哥哥指點迷津!」

  武大打了個酒嗝,醉醺醺的攬過西門慶,大包大攬的說道:「你我兄弟,何須客氣!錢財乃身外之物,兄弟若要,哥哥教你一法子便是!」

  「愚弟洗耳恭聽!」

  武大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販!鹽!」

  西門慶倒吸了一口涼氣,亡魂大冒。

  販賣私鹽乃死罪,他委實沒有想到貌不驚人的武大居然這麼大膽。

  西門慶冷汗直流:「哥哥,這,這……」

  「哈哈哈……」

  武大用了拍了拍西門慶的肩膀,說道:「兄弟莫要驚懼,此鹽非彼鹽!」

  說罷,武大從懷中取出一塊迭的四方四角的手帕,打開,鋪在了桌上。

  西門慶仔細一瞅,得來,是鹽。這鹽很細,一看就不是滷水粗鹽,但似乎又不是死貴死貴的青鹽。

  在武大的注視下,西門慶捻起一小撮淺嘗輒止,細細品味,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

  這鹽,不但沒有粗鹽的苦澀,甚至比青鹽的味道還要好哩!

  大奸大惡之人必是大智大勇之士,西門慶瞬間明白了武大的意思,驚喜問道:

  「哥哥,你會製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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