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時竹:「……」
靠!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系統偷笑了一下說:【宿主,你遇上對手了。】
男人盯著她憋紅的一張臉,勾唇一笑,隨手拿起放在玄關處的筆,然後牙齒咬開筆帽。
突起的喉結微微一動。
格外性感。
隨即,陸聞捏著筆,垂眸凝視著她,玩世不恭道:「讓我簽你身上哪裡?」
謝時竹瞪大眼睛:「去你的,難不成還讓我媽看到你簽我身上啊。」
陸聞低笑一聲,恬不知恥道:「也不是不行。」
謝時竹:「……」
須臾,陸聞又找出自己的簽名照,熟稔地在照片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然後,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夾著簽名照,唇角勾著玩味的笑說:「知不知道我一張簽名賣多少錢?」
謝時竹不屑一笑說:「不就是一個簽名嗎?最多五塊。」
話音一落,陸聞就把手上的簽名照舉了起來。
兩人本來就有身高差。
現在陸聞故意抬高簽名,謝時竹踮起腳尖,試了幾次,也沒辦法從陸聞手裡奪走簽名照。
而男人就這樣眼底含著愛意,盯著女人兇巴巴又無能無力的樣子。
陸聞還想作弄一下謝時竹,可忽然謝時竹放下了手。
然後,他就看見女人臉色一沉,一言不發,轉身就把手放在了門把上,準備開門出去。
這一下,陸聞慌了。
男人眼疾手快地單手攬住她的腰身,將謝時竹拽進了自己懷裡。
以免她走。
驟然,謝時竹眼底閃過狡黠,伸出手,趁著陸聞沒有防備時,從他手裡搶過了簽名。
陸聞:「……」
完後,女人得意洋洋一笑。
陸聞被她這舉動氣笑了。
男人放在她腰間的手用力勾了一下,壓低聲音說:「真是百試不厭啊。」
聞言,謝時竹微微一怔。
陸聞幾乎是脫口而出這句話。
可在原主以及她的記憶力,兩人關係一般。
還沒有達到耍這種小聰明的地步。
只是她本人經常使用這個招數。
驚訝歸驚訝,謝時竹從一開始就認出了陸聞。
或許陸聞是在裝,也或者他的記憶不全。
但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只要她完成這個世界的任務,就能揭穿最高指揮者的計劃,以及拯救她的男人。
謝時竹將計就計地說:「只要能拿到你的簽名照,多麼低下的手段,我都能做出來。」
陸聞笑了一下說:「哦?就這麼愛我?小粉絲?」
謝時竹臉色一紅。😲♞ ❻➈şнù𝐗.Ćᗝ𝓶 ✋♖
明明是她幫媽媽拿簽名照,但是看到簽名照上男人的模樣,她竟然也有種粉絲拿到偶像簽名的感覺。
她還沒說話,陸聞就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蜻蜓點水了一下。
這比平時的接吻更讓人心跳加速。
然後,陸聞揉了揉她的頭髮:「拿了我的簽名還不走,等著我獸性大發嗎?」
謝時竹的心動戛然而止。
她翻了個白眼,急匆匆地打開門離開。
回到了酒店裡,謝時竹把簽名照給了母親。
母親抱著陸聞的簽名照樂呵了半天。
謝時竹有些無語。
她可是親女兒。
母親怎麼就不追她呢。
然後,謝時竹和母親睡了一覺,第二天就帶著母親去體檢。
體檢了一上午,抽血做ct等等。
最後確診了肝癌早期。
幸好是體檢時發現。
治癒可能性很大。
母親得知這個消息時,有些驚訝。
她後知後覺慶幸自己聽了女兒的話來體檢。
要不然這個癌症發展到後期很麻煩。
隨後,謝時竹和醫生商量了一下手術。
但是由於她母親身體情況的原因,手術費用很高。
謝時竹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帳戶。
錢不夠。
儘管自己是做藝人的,但其實沒掙多少錢。
這麼多年,到手的也只有十萬塊。
謝時竹蹙緊眉頭,然後和醫生又商量一下。
最後達成協議,先給她母親安排手術日期,她先交個定金,在手術後,她可以把錢補齊。
謝時竹感謝地向醫生鞠了一躬。
母親在一邊心疼地看著女兒,忽然開口說:「要不,我不手術了?」
話音一落,謝時竹一愣,轉頭呆滯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母親嘆了嘆氣說:「女兒,媽媽也沒給你好生活,你現在好不容易過好了一點,又要因為媽媽的病回到了以前,反正我也沒多長時間,活得也夠了,現在我只想讓你掙錢過好生活,這就心滿意足了。」
說完後,謝時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
同樣的,她們都是這種只為女兒考慮。
謝時竹眼圈濕紅,抱住了母親的腰,下巴搭在肩膀上,顫抖著聲音說:「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母親也忍不住哭了起來:「你這孩子,說的什麼話啊。」
謝時竹這次態度強硬:「必須治。」
母親擦了擦女兒的眼淚,感動地點頭。
系統看著這一幕,心裡挺不是滋味的。
謝時竹交了定金,醫生就去安排手術日期。♔🎄 ➅➈ѕ𝕙ᑌχ.𝓒𝓞M ✎☠
謝時竹還叮囑一定是最好的醫生。
醫生點頭:「好,沒問題,這幾天讓你媽媽注意休息,手術前一天我會和你聯繫。」
「好的。」
隨後,謝時竹和母親一起離開了醫院。
安頓好母親在酒店住下,謝時竹又開始忙碌起來了。
她要爭取在母親手術前,掙夠剩下的四十萬。
*
吳夢月能氣死。
她花錢買熱搜,是為了讓謝時竹的專輯賣不出。
卻沒有想到起到了反作用。
這會,吳夢月正坐車在高速路上,身邊還坐著她的經紀人。
吳夢月上網看了看謝時竹所在女團的專輯銷售量。
短短一天時間,已經賣出了五十萬張。
現在她無論是刷短視頻還是在音樂app上,都會主動推送這首歌。
而且這首歌一天時間就登上了新歌榜第三名。
吳夢月越看越氣,還看到了謝時竹這幾天要上打歌舞台的行程。
她咬了咬牙,放下手機看向旁邊的經紀人。
經紀人渾身僵硬住。
下一秒,吳夢月讓司機把車停了。
司機一愣:「吳姐,這可是高速不能停車的。」
吳夢月冷哼一聲,然後推開車門,繞到經紀人那邊的車門,又快速打開門,把經紀人拽了下來。
又不顧司機和經紀人的震驚,重新上車。
然後,她讓司機開車,把經紀人扔在了高速路上。
而且現在還下著雨。
經紀人在高速路上凍得瑟瑟發抖。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往後視鏡看去,忍不住說:「吳小姐,這樣不好吧?」
吳夢月嘖一聲,滿不在乎說:「開你的車,多管閒事幹什麼?」
經紀人看著越來越遠的車尾,眼眶被雨水蓋住。
她只有氣憤。
況且今天還是她的經期,難受的她蹲在地上,無聲地哭泣。
忽然,一輛車經過時,停下了車。
隨即,車門被推開,一個女人撐著傘來到她面前。
給她擋了雨。
謝時竹現在正準備打算前往參加一檔小型綜藝,在高速上就看到一個落湯雞。
她忍不住讓司機停下車。
然後,她看到這人是吳夢月的經紀人,也沒有因為她的身份說什麼。
而是疑惑道:「你怎麼在這,先上車吧,這高速上也沒有出租什麼的。」
經紀人一抬頭,就看到是謝時竹的臉。
女人長發披著,一雙勾人的眸子散發著擔憂。
經紀人心裡不是什麼滋味。
她感激一笑,隨謝時竹上了車。
車是一輛商務車。
裡面坐了謝時竹的三個隊友,還有一個經紀人。
除了謝時竹外,談桃貼心地給了她一塊毛巾,也沒問她為什麼會在高速路上,而是讓她擦擦頭上的水,小心感冒了。
吳經紀人滿眼感動地看著謝時竹和談桃。
這下,她知道了人與人的差別。
車開下了高速,經紀人便從車裡下來,謝時竹把傘送給了她。
便驅車前往了綜藝目的地。
*
系統好奇地問謝時竹:【宿主,這是吳夢月的經紀人,和吳夢月是一夥的,宿主你為什麼幫她啊?】
謝時竹說:「有時候,做好事也是為自己行善積德。」
系統可不迷信。
根本不相信什麼行善積德。
但是它也沒反駁宿主。
錄綜藝的時候,白洛靈和江梨表現得完全不像和謝時竹不合的樣子。
在節目裡,白洛靈一副姐妹情深地說:「當時這首歌給公司看的時候,公司是反對這首歌發行,可是我一聽就覺得這首歌絕對會火,便堅決地站在小謝這邊,果然如我所料,這首歌火了起來。」
話音一落,江梨也附和道:「對,當時我也出面了,我很慶幸阻止了老闆的意思。」
謝時竹:「?」
綜藝是訪談的形式。
也是直播放鬆。
【哇,江梨和白洛靈好好啊,公司老闆真是有眼無珠】
【那謝時竹也太過分了吧,一首三分鐘的歌,就給了這兩人一人十秒鐘】
【這有啥奇怪的,謝時竹是隊內的主唱,談桃是副主唱,其他兩人是舞擔。】
就在彈幕稱讚著姐妹情深時,謝時竹毫不留情面地揭穿了兩人。
女人轉頭看向白洛靈和江梨,不緊不慢道:「是嗎?我怎麼記得你們當時一句話也沒有說,倒是桃子幫我說了幾句話。」
話音一落,現場沉默起來了。
【啊……那這江梨和白洛靈可真虛偽】
江梨和白洛靈一愣,似乎沒有想到謝時竹會這麼不顧情面,連在鏡頭下也不願意裝一下。
場面尷尬,但謝時竹不尷尬,她微微一笑,坦坦蕩蕩道:「我們老闆說了,要是專輯賣不到一百萬,我可能再也不能創作了,但是賣不到也沒關係,我是不會向老闆低頭的。」
她的一番話,又將現場拉回了熱鬧。
主持人笑了笑:「你那麼有才,為了能讓你繼續創作,那我也買幾張。」
謝時竹點了點頭,開始宣傳自己的歌:「下周五,我們會上音樂台的打歌節目,歡迎大家觀看。」
謝時竹說完後,採訪結束。
而另外一邊,陸聞拍戲空隙間看了這個採訪,然後勾了勾手讓經紀人過來。
經紀人走了過去。
男人靠近他耳邊,低聲說:「買十萬張。」
經紀人:「賣什麼?」
陸聞把畫面暫停,恰好停留在鏡頭裡的謝時竹。
他一言不發,盯著經紀人。
經紀人:「……」
草,戀愛腦。
人家只把你當個解決生理的工具。
你倒好,花錢買專輯。
但經紀人懶得說。
轉身去買專輯了。
*
謝時竹結束採訪,來到了後台。
隨後就看到霍修岩和節目負責人在聊天,看到她後,終止了談話。
緊接著,霍修岩不疾不徐地來到謝時竹身邊。
江梨和白洛靈看到了霍修岩,紛紛一愣。
似乎都在詫異謝時竹與霍修岩認識。
談桃則是緊皺眉頭。
她總覺得霍修岩對謝時竹圖謀不愧。
霍修岩唇角一勾,語氣溫柔道:「謝小姐,我特意來找你的,不知道你能否賞個臉?」
這句話一出,江梨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怎麼好事都輪到了她謝時竹。
系統趕緊說:【宿主答應他,然後讓他愛上你,這惡意值肯定能降,以你的容貌以及性格哪個男人不臣服與你?】
謝時竹贊同道:「這句話倒是說得沒錯,不過啊,我不同意。」
系統:【難道你不想降低惡意值嗎?】
謝時竹沒搭理系統。
她抬眸看向面前這個英雋的男人,再掃了眼旁邊的談桃。
她迅速收回視線,直勾勾地盯著霍修岩。
然後,女人翹唇一笑說:「霍總,您這麼沾花捻草,不怕您的未婚妻生氣嗎?」
話音一落,霍修岩眼底閃過詫異。
他在腹誹道:她怎麼知道自己有個未婚妻?
霍修岩調整好表情,說:「什麼未婚妻,我目前單身。」
謝時竹嘖一聲,二話不說地打開某個社交軟體,找到了一個女人的微信,點開了對方的頭像。
一個長相漂亮的女人占據謝時竹的手機屏幕。
謝時竹把手機在眾人面前晃了晃說:「這是珠寶千金,她和我是朋友哦,上次說霍總是她未婚夫呢,難道她在說謊?要不我問問她?」
說完後,謝時竹返回到聊天界面,準備打字。
忽然,霍修岩制止了她的動作。
以往從容不迫的男人臉色有些恐慌。
「不必了,她是我未婚妻。」
說完後,謝時竹體內的惡意值蹭蹭往下降。
直至到30才停止。
系統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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