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聽著戰閻的話,視線落在臥室門上,輕聲地說道「主子,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
可惜了,真是可惜了,旁的不說如此出眾的樣貌若是不強大,終究也是不幸的。
自古紅顏多薄命,主子說過,紅顏之所以薄命完全的是德不配行,意思就是擁有好的東西卻沒有配得上的能力加持。
聞言,戰閻沒有說話,一雙眸子卻是落在臥室那一道被緊緊地閉上的門上,仿佛透過了門看到了韓曦。
一般按常理來說,韓曦雖然生有一具元靈體質屬性的身體,但是,從她體內中的霸道的毒藥來看,腦袋早就應該在母體的時候就破壞了。
所以,那些傳言韓曦是個傻子,憨兒也是正確的,一具這樣的身體在一個傻子的身上,根本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
會來這裡尋找也是出於對這種極其難得的體質的好奇,想要知道這種體質是怎麼成就出來的。
說白了,他就是想帶韓曦回去做研究,傻子身上有元靈體質從根本上說就是成為了一具廢物……
但是,從真正的見到了韓曦之後,卻讓他大開眼界,她卻不是想像中的這樣,身體的奇經八脈雖然堵死了,但是,她身上卻縈繞著一股奇怪的氣息!
臥室內。
韓曦雖然毫無動靜,但是,躺在床上的她眉頭深皺,心裡默默地想著戰閻說的話,即使他們主僕的對話已經刻意的放低了。
她的耳力還是聽的很清楚,難道,她的身體就真的那麼無藥可救了?
在心中的懷疑一分也不少,而且,她總是能夠感覺到那個所謂的七皇子戰閻,總是有意無意地凝視自身。
那一雙如同黑寶石的眼睛裡有著露骨的窺探之色,就好像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對,就好像她在醫學室做解剖的時候,對某種動物身體構造感興趣然而拿著手術刀。
舉起。
打算一點一點地解剖開來,然後,慢慢的觀察其中的奧妙。
「該死的臭男人!」韓曦想到這裡,好看的眉頭也擰成麻花一樣了,在心底狠狠的罵了一聲。
不知道為何,總有一種直覺,覺得如果再和戰閻呆在一起,她就會被戰閻從裡到外都看透。
想到這裡,她沒有來由的一陣煩躁,翻身坐起,盤腿坐下,緩緩地閉上眼睛,調整自身的氣息,開始打開五感感受天地間空氣的流動。
這具身體真如戰閻說的那樣,確實是廢材的不能再廢了!
沒有穿越來這個世界之前,她韓曦可是古武世家的天才,從小便是天賦異稟,學什麼都特別快,別人學一套拳法可能要三到五年才有點小成。
有小成的前提還是得有點天賦外加努力才行,而,再難學的武術,她卻都能夠用三個月的時間融會貫通,達到頂峰所向睥睨。
她不單是在武學上有著天賦,在醫術方面也是無人能及,五歲的時候就已經能夠與世界諾貝爾醫學得獎者相談甚歡,所以,她對人的身體的機能有著無人能及的全面了解。
若是按戰閻說的那樣,那麼,究竟是誰在韓曦還沒有出生就下毒手?
是早就指定韓曦是會有元靈體質?
所以才要在母體上下毒,封死韓曦全身所有的經脈,然後斷了韓曦的武修之路。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下毒者真是讓人細思極恐,一定是個極其心狠手辣,心思縝密的人。
若是這樣,那麼韓曦出生之後,應該不能自理的才對。
可,腦袋裡有些畫面卻是很清晰的呈現,韓曦雖然智商不高,但是,還是有三到五歲這樣的智力的。
至於為何能夠恢復成這樣,大約是因為她這個魂穿的韓曦,靈魂太過強大,再者進入這具身體的時候,那強烈的求生欲。
饒是如此,即使她來到這具身體在拼命的找了許多珍貴的草藥,卻還是沒有把堵上的奇毒給解開。
現在,更是深深的體會到,在這個世界上真是強者說話,不然,她又怎麼會被戰閻這個混蛋給威迫來。
奇經八脈都被堵死了,對於任何一個修煉者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事情,而,那個男人還斷言她的奇經八脈難以修復。
這樣的說法,在沒有穿越之前,她也是知道的,奇經八脈本來就是修煉者的根本。
一旦奇經八脈都廢了,那麼,要修煉的人是絕對不可能修煉到任何的內力,就好像她現在這樣,就算拳腳功夫再厲害,再懂得如何借力使力運用氣流。
但,也是有盡頭,只要碰上有些內力強大的高手,只有逃命的份。
韓曦用丹田吸氣然後緩緩地吐出一口濁氣。
這樣的情況,若是換做是以前的韓曦是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也沒有辦法做到,可,現在不一樣了,那些斷定的話也許不一定能夠成為現實。
韓曦雙手在胸腔打了一個複雜的手印,然後用意念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起來,隨之,她的意識陷入了一片虛無之中。
眼睛所到之處皆是一片雲霧瀠繞,混沌看不清的地方。
這個世界自從她來到了這個時空之後,只要她打坐集中意念就會出現,有時候,她還能夠在這一片雲霧之中感受的濃濃的溫暖,驅散偶爾特發的寒冷。
有很多次,她都想看清楚,雲霧中發光發熱的東西是什麼,可每次想要走近,就會自然的醒來。
不過,哪怕,在雲霧中看到發出的光,她也能感覺到這東西的美好,只要不開心或者熬不下去了,她就會想要進去這片境界尋求安慰。
而,今天因為戰閻這個混蛋,她真的不是一般的憤怒,又因為在這南廂房裡的客廳被戰閻氣得頭痛欲裂,就更加的想著快點遠離戰閻。
本來,剛才射出的繡花針,她本意是射戰閻的,想著猝不及防的一定能夠暗算到戰閻,射出的那一刻,心情是愉悅的。
不過,那傢伙實在太強了,在猝不及防的暗算中依然能夠不動聲色地把繡花針弄偏離,插在了陳文的嘴上。
想想就覺的憋屈!
這樣氣死人不償命還一副溫潤如玉模樣的男人,還明目張胆地摸她手,明明就是最便宜,那傢伙居然還能理直氣壯地說的是給溫暖!
誰要他的溫暖,分明就是無賴,流氓!
奈何,現在弱雞的能力無法阻止,只能暫時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