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陳雙繼續打坐修煉,試圖在行動前衝破第二個穴位,結果徒勞無功,修煉的天賦他還是弱了點,不過陳雙倒是無所謂,畢竟距離衝破第一個穴位的時間才過去了一周而已。
帶好所有的裝備,陳雙開車前往安全署。
......
榕城的環城高速上,一輛計程車正在疾馳。
車後排的車窗降下來,露出一張清麗面龐。少女仰著頭,任由晚風吹起鬢角的髮絲。
「致遠師兄,還是山下比較熱鬧,都怪師父那老頑固不讓我下山,都快悶死了。」
「小師妹,別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
「知道了,配合官方行動嘛,致遠師兄你真囉嗦。」
一旁的致遠揉了揉睛明穴,對小師妹有些頭疼,要不是師父讓他帶著她長長見識,他絕對躲得遠遠的。
小師妹是第一次接觸鬼怪,好在有官方保護,再加上他,以及小師妹自身已經是開竅境,想必沒有太大的問題。
他可記得他那偏心的師父,在他們臨行前往小師妹身上塞了不少符紙。
當時他一臉「我也要」的表情看向師父,卻不料被師父冷冷地剮了一眼。
「看什麼看,都多大的人還想跟師父討東西?」
委屈的他只留下一臉的幽怨。
想到這裡,致遠不禁嘆了一口氣,隨後看了一眼手機的時間,把剛布置好的隔音法術撤掉,對前面的司機說道:「師傅,麻煩你開快點,要遲到了。」
「早說噻!」
司機一腳大力油門,車馬上提速,致遠和小師妹都感受了強烈的推背感。
致遠默默地拉住車頂扶手,弱弱地說了句:「那個師傅,還是要安全為主。」
「我都開了二十年出租了,你放心,不得事!」司機一點都不在意,帶著他們兩個在路上狂飆。
致遠看向一旁的小師妹,只見她一臉激動的表情,頓時生無可戀。
師父啊,我還是回山上修煉吧!
十分鐘後,計程車平穩地停在了安全署的門口。
臨走前,司機還給致遠挑了挑眉:「怎麼樣,小帥哥,老哥我的車技還可以吧?」
「快是快,就是有點廢……yue!」
話還沒說完,臉色慘白的致遠在路邊狂吐起來。小師妹捏著鼻子躲得遠遠的,說:「致遠師兄,你太噁心啦。」
「我……yue!」
致遠也不想啊,平時他都不暈車,只怪剛才的司機太野,三十分鐘的導航里程,硬生生只用十分鐘就跑到了,讓致遠好好見識了一下什麼叫漂移過彎不減速。
「師兄,這可是安全署門口,影響太不好了。」
「我也不……yue……想……yue……」
小師妹打量了一下四周,眼睛突然一亮,連忙招手大喊:「喂,保潔大哥,麻煩你過來一下。」
剛帶好裝備從停車場走出來的陳雙一臉懵,左顧右盼然後用手指向自己:「我!?」
小師妹點頭招手,陳雙莫名其妙地走了過去。
「不好意思呀保潔大哥,我師兄暈車吐了一地,待會能不能麻煩你打掃一下?咦,你看起來好年輕啊,怎麼就做保潔了呢,我聽說干保潔的都是一些大媽呢。」
陳雙偏過頭,看到了她身後還在路邊嘔吐的致遠。
「呃……你可能誤會了,其實我不是保潔員。」
她認真地上下打量了陳雙一眼,樣子仿佛在說:「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是什麼。」
陳雙一本正經地說道:「眼見不一定為實,雖然我穿著保潔裝,左手拿著去污劑,背上背著掃把和拖把,但我真的不是保潔員。」
小師妹:「???」
她有點懷疑人生了。
這時,沈秋從大門口走了出來,看見三人,連忙走上來,說:「你們三個在這幹嘛,還不快進去集合。」
陳雙這才意識這倆人原來就是沈秋他們請來的外援。
致遠已經吐完,不留痕跡地用紙巾擦了擦嘴,一臉淡然地走了過來,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只是一旁漸漸飄過來的酸臭味有點不合時宜。
「致遠道長,你沒事吧?」沈秋擔憂地問道,然後悄悄地退了幾步,幾人也默默跟上,默契地離開了案發地。
「沈副隊長,我沒事,太久沒下山了,有點坐不慣山下的快車,要麻煩你們了。」致遠擺了擺手說。
「嘶!」
聽這話陳雙忍不住吸氣,這個副字聽起來太刺耳了,就連他這個廢宅都知道職務要往大了喊,他偷偷瞄了致遠一眼,果然是個老實人。
「小問題,等會叫保潔打掃一下。」好在沈秋本身沒有在意,說完她才發現陳雙今天的裝扮,想起當時看視頻的時候,她就好奇為什麼陳雙要穿著保潔套裝,現在更感興趣了。
「陳雙,你這一身是?」她還以為陳雙有異裝癖。
陳雙默默從兜里拿出三張名片分給三人,主要是對致遠兩人介紹道:「在下陳雙,陳氏家政清潔公司副總經理,主營抓鬼,副業保潔,」
陳天宇不在,他勉為其難當個副總經理。
小師妹好好收下了名片,覺得陳雙這個人好有意思,說道:「我叫柳詩涵,這是我師兄路致遠,我們來自五榕山白雲觀。」
「五榕山上還有道觀?」
作為本地人,陳雙疑惑了。
「有陣法的,一般人找不到。」柳詩涵解釋道。
陳雙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平時一個高人都看不見,敢情都藏得好好的。
沈秋把三人往後院領,聽到這才說道:「話說陳雙跟你們都是玄學界的,可以多交流交流。」
「哦?」路致遠這才提起了興趣,問:「敢問陳兄弟出自哪座山門,師承何處?」
「沒有沒有,無門無派,都是家學……那個沈隊長,借一步說話。」說完趕緊拉著沈秋走到旁邊,小聲地說:「沈隊長,我的身世能不能暫時保密。」
沈秋甩了個白眼,說道:「這業內想跟陳天宇攀關係的大有人在,你倒好,有這個爹還不認。」
「我也不想嘛,還不是怕麻煩。」陳雙表示無奈,經過今天與關署長的交流,他推測陳天宇在江湖上應該很有名氣,他現在還只是個小白,不想太引人注目。
「行吧,我會用我的權限對你的信息進行保密,除了官方,任何人都查閱不到你的資料,當然,就算是官方人員,級別比我低的也不行。」
「那就謝謝沈隊長。」陳雙這才鬆了一口氣。
「叫什麼隊長,叫一聲來姐姐聽聽。」沈秋環抱雙臂,鼻樑旁的鏡片上倒映著她狡黠的目光。
讓自己偶像的兒子叫姐姐,感覺應該不錯吧?
陳雙:「???」
不遠處,柳詩涵看著說話的二人,對身邊的路致遠說道:「師兄,這個人真有趣,剛才還誤會他了,我就說嘛,哪有這麼年輕的保潔。」
路致遠扶額:「小師妹,不要一副沒見過男人的樣子好不好,山裡的師兄弟哪個不年輕有趣?」
柳詩涵咂了咂嘴,說:「師兄們都不行,一個個老實巴交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路致遠恨不得拂袖而去,老實人招你惹你了!
最終還是忍了下來,被懟什麼的,習慣就好了,那麼多年不就這樣挺過來了。無量天尊,致遠不氣。
「話說這個陳雙不簡單,剛才我發現他身上的東西都有細微的法力波動,應該是家裡的高人施過法。」
「這有什麼稀奇的?」柳詩涵表示路致遠大驚小怪,後者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叫你平時沒認真做功課,師父怎麼教的,所謂法器,是指能夠承受法力,並發揮威能的特殊器物。他身上都是再普通不過的材料,卻能承載法力,這意味他家裡的那位前輩對法力操控程度極深,恐怕境界與師父相差無幾,只不過……」
柳詩涵這才驚訝道:「這麼厲害,只不過什麼?」
路致遠搖了搖頭,說:「只不過這樣做非常費力,還不如直接贈送法器,而且陳雙這一身造型也太那啥了,可能是前輩的惡趣味吧。」
柳詩涵叉了叉腰,說:「師兄,那又怎麼了,那是別人的自由,你可不能因為他家世好就在背後蛐蛐他。」
「噗~」
路致遠恨不得一口老血噴出來,他抬頭望向天,眼神惆悵,算了不說了。
幾人來到了駐地大樓前,一輛裝甲車已經停好,除了全副武裝的幾位夜行者小隊隊員外,還有一個獨自站在一邊中年男子。
他瞥了一眼沈秋的身後,語氣不善地說道:「沈隊長,這就是你請來的其他人?一個個毛都沒長齊,出任務可不是兒戲,我可不是來帶孩子的。」
說完又看到隊伍最後面的陳雙,更是忍不住皺眉。
「哪裡來的保潔員,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