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真是我的賢內助啊。♜🍪 ♗😈
自從鶯妃來過我家後,婉兒在家裡頭的地位明顯的提升了,現在平時連我見了婉兒都不敢像是以前那樣的大聲說話了,我心裡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的,畢竟在大唐,已經有武則天當過皇帝了,大家的想法也都不是像以前那樣封建了。
過了幾天,宮裡就來人了,給家裡送了不少金錠,我趕快讓福管家出去把這些金錠全部都換成了錢幣,這樣才好流通。我估摸著這些錢幣足夠用了,便想著先去找那個上次想買我馬的李八郎商量商量。
事不宜遲,我問清了去閒廄所的地方,然後在家裡準備了一些禮物,就朝著閒廄所的地方去了,我坐著馬車,看到越來越多的宮殿浮現在眼前,路人越來越少,身穿官服的人越來越多了,我害怕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我連忙問馬夫,馬夫卻告訴我,路沒有走錯,這正是去閒廄所的方向。
我還是覺得心裡不踏實,我從車廂裡面走了下來,我朝著前面一望,嚇了一跳,果然已經能夠看到大明宮的影子了,遠處有數不清高聳入雲的宮殿,看到這景象,別說是進去了,就是現在,我心裡都覺得十分的惶恐和不安了,遠處那宮殿是皇帝住的地方了,怪不得剛才一直看到許多的官員在路上。
我趕快對馬夫說:「小七,你趕快下來,我就知道你走錯路了。」小七是家裡頭的小廝,因為在他老家的時候,他排行小七,是家裡最小的,所以大家都叫他小七,他也就聽習慣了,這小七其實是個機靈的人,平時說話辦事也很利索,可是有時候有點毛毛躁躁的,是個一根筋,不知道多想想。
小七說:「沒錯呀,就是這條路,我們剛才問了好幾個人了。」
我說:「還沒走錯啊,你以為我們現在是要去上朝啊!你可真是會折騰呀,你不看看這腳下的路,這是我們走的嗎?這路這麼幹淨,這麼大。」
小七是個大大咧咧的性格,他在路上走來走去,然後還跺著腳,然後嬉皮笑臉的看著我,笑著說:「嘻嘻,主人,這路真是乾淨,一點灰都沒有。」
我把小七拉到了路旁,說:「你看看,你看看前面是什麼?」
小七盯著遠處的宮殿,用手撓著頭髮,想了想,對我說:「好多,好大的屋子啊。」
我聽了他的話,竟然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我說:「大屋子?你,你叫他大屋子?」
小七說:「嗯?是啊,這麼多這麼大的屋子,我還是第一次見,看起來還五顏六色的。」小七邊說著話,還要繼續往前走。
我也不知道小七在想什麼呢,我趕快拉住了小七說:「你還不站住,快回吧,我們走錯了。」
小七卻犟著脾氣,對我說:「沒有走錯了,我認路准著呢,這沒錯。」
小七沒讀過什麼書,平時說話聲音大,也不是說生氣了,他就是那個性格,我著急的還沒來得及給他說清楚,有幾個侍衛像是在附近巡視的,聽到了我們的爭吵,朝著這邊走了過來,我們被包圍了。
我心想,壞了! 這下可惹事了。那領頭的大個頭侍衛嚴厲的問我們:「幹什麼的?」
我動也不敢亂動,笑著說:「我,我們是要去閒廄所的。」
大個頭侍衛聽了我的話,又問:「做什麼事情?」
我是個聰明人,也沒有把要去談買馬生意的事情告訴這個人,我說:「我們是去想找一個人,他叫李八郎。」
大個頭侍衛聽了,像是心裡有所觸動,他靜靜地想了想,說:「是李愬?」
我聽侍衛好像知道李八郎的大名,便趕快笑著說:「就是他,是他,你認識他嗎?」
那些侍衛聽了我的話,全都笑了起來,緊張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放鬆了許多,那大個頭侍衛說:「李大人,這裡誰不認識呢?」
我一聽,心裡就更激動了,聽他這麼說,這李八郎果然不是個小官,也可能不是個一般人,我高興地說:「我們這次來這裡,就是來找他的,我們上次說好的。」
那些侍衛剛才在我們的馬車附近來迴轉悠了好幾次,而且還掀開車廂查看了一下,也沒發現什麼異常,現在他們已經放鬆了對我們的警惕,那大個頭侍衛對別的侍衛說:「這個人像是迷路了,我帶他過去吧,你們先去其它的地方再看看。」那些侍衛一起答應了一聲,然後整整齊齊的排成隊伍,繼續走在路上巡守去了。
那大個頭侍衛現在對我們溫和了許多,我感覺,這李八郎好像人品還不錯,不然怎麼這些侍衛聽了是找他,表現得很是寬容,你想想,在這大唐,在這大明宮,有多少大官呢。
我讓小七牽著馬車先回去了,我跟大個頭侍衛的後面,走進了一個巷子裡,本來我剛才以為,這是要帶我進大明宮呢,我是白空歡喜了一陣。我們順著巷子窄小的路走了很久,這大個頭侍衛話不多,是個謹慎的人,這路上很是寧靜,和平時我們住的坊市很不一樣,而且這裡能見到的人大都穿著官服,而且很是彬彬有禮,我一路也是面容常帶著笑意,這樣會顯得我更有氣質一些。
又繞過了一處巷子,前面聞到了一股牲畜的氣味,我們已經走了快一個時辰了,按照這個路程,已經快到了長安城的邊了,我剛才還擔心這大個子侍衛把我帶到這麼偏僻的地方,我看到前面有個府衙,大個子侍衛來到了門口,我看上面的牌匾的確是閒廄所。
「李哥在嗎?有人說是認識他,來找他。」大個子侍衛對這裡很熟悉,他給門口的人招呼著。
門口站著幾個兵丁,他們走上前來,讓我拿出牌子給他們看,我只好把我城門郎的木牌子遞給了他們,我那牌子在他們手上不停的輪流看著,他們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笑聲,仿佛對我這身份很是看不起。
我那牌子傳著傳著,竟然不小心就掉在了地上,我聽到了咣當一聲,還是木製的,我的隨身腰牌沒有破碎,我心疼的把我的腰牌撿了起來,心裡有些怨恨的望著那些兵丁。
有個看起來年歲大一些的兵丁,問:「你是城門郎?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我現在心裡已經充滿了怒氣了,我生氣的說:「什麼地方,你這裡不就是個養馬的地方嗎?」
那些兵丁看我生氣的樣子,也都沒有生氣,他們全都笑出了聲來,好像對我說的氣話一點也不在意。
我正想著再說一些什麼憤怒的話,說出來氣氣他們,好讓自己心裡可以解氣,我看他們嬉皮笑臉的樣子,心裡實在是小宇宙已經憤怒了,這個時候必須爆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