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灰西裝男人已經上前趕緊勸架了。
他一邊幫忙拉開白西裝男人,一邊對服務員道:「這位是薛氏集團的繼承人,也就是帝都薛家的大少爺。」
「我是他的特助唐助理,你儘管回答問題,一切後果有我們承擔,你不用有任何顧慮。」
薛家大少爺?!身份絕對能秒殺馮輝!
服務員鬆了口氣,趕忙道:「薛大少爺,蕭清瑤在十六樓的六零六房間,那是馮輝的固定包間,他對她下了藥,要強上她。」
薛湛的臉上瞬間黑沉,猛然鬆開服務員。
一旁的唐助理也趕緊重新摁下了「十六」樓的摁鍵。
電梯裡,已經是死一般的壓抑。
唐助理一臉緊張,目光不停地在薛湛和電梯樓層顯示屏上逡巡。
他跟在薛湛身邊五年,還是第一次見這位溫潤如玉的大少爺發怒。
就連之前他被薛家那個私生子陷害,名聲盡毀、險些入獄,不得不遠走國外避難,他都只是皺了皺眉頭,連怒斥一聲都沒有。
但是現在……
這位蕭清瑤小姐,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讓一向沉穩的大少爺瞬間變了性情。
叮咚!
電梯到了十六樓,電梯門緩緩打開。
薛湛一個閃身衝出去,快步朝六零六房間跑去。
衝到門口,直接踹門。
砰!
堅實的厚重木門,紋絲不動。
薛湛臉色黑沉,後退兩步,一個助跑再次猛衝上去。
砰!
沉重的實木大門晃動了兩下。
「薛少爺,讓我來!」
慢後了兩步的服務員已經跑過來,趕緊拿出房卡,掃描、開鎖。
啪嗒!
門鎖剛打開,薛湛一把推開服務員,衝進去。
只見客廳純白的地毯上,蕭清瑤昏迷的仰躺著,長發凌亂,身上大紅色的旗袍已經被撕碎,露出大片瓷白的皮膚,身上僅剩下最後的兩片布料遮擋。
而全身肥肉顫抖的馮輝,正騎在她身上,伸出罪惡的肥手去撕扯她胸前薄薄的最後兩片布料。
「清瑤!」
薛湛內心一沉,驚慌地嘶吼著衝上去,抬腳猛踹向騎在她身上的馮輝。
砰!
馮輝被踹的滾到一邊去,圍在腰間的浴巾也隨之滾落。
「踏馬的!哪裡來的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壞老子的好事兒!」
馮輝爬起來就朝薛湛破口大罵,同時揮舞著拳頭就衝過去。
此時薛湛背對著馮輝,正快速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蓋到蕭清瑤的身上。
馮輝還沒衝到他面前,就被突然出現的唐助理擋住,直接一腳踹向他的下體。
「嗷——」
馮輝痛苦的彎下腰去,捂著下體嚎叫。
但沒人理會他傷的重不重。
薛湛已經打橫抱起昏迷的蕭清瑤,極速朝門外奔跑。
唐助理也快速吩咐服務員道:「立刻把所有視頻拷貝下來,發給我。」
說完不等服務員回答,就急匆匆的去追趕薛湛的步伐。
這事情牽扯到了薛家大少爺,鬧大了。
服務員也不敢擅自做主,趕緊給自己的主管打電話,匯報這裡的情況,看要不要把馮輝送去醫院。
畢竟,馮輝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在他們這裡出了事兒,被人打了,這事兒肯定不會輕易就這麼了了的。
……
薛湛抱著蕭清瑤和唐助理一前一後衝進電梯,快速摁下了負一樓的摁鍵。
電梯快速下降。
唐助理看了眼薛湛懷裡紅腫的小臉上有巴掌印、依舊還在昏迷的蕭清瑤一眼。
然後他試探著開口道:「薛總,我們的合作方客人還在房間裡等著。」
薛湛眉頭緊皺、薄唇緊抿,低頭凝視著懷中昏迷的蕭清瑤,她小臉兒紅腫,額頭上還鼓起了青紫色的大包……
他一直悄悄放在心裡的女孩兒,怎麼會被人欺負成這樣?!
傅延知到底在幹什麼?!
竟然能讓他的女朋友受到這樣大的傷害,甚至差點兒被那個畜生給侮辱了!
自己不在的這五年裡,她到底經歷了什麼?把她自己弄的這麼慘?
電梯裡死一般的寂靜。
片刻後,薛湛沉聲道:「你去會見客人,我送清瑤去醫院。」
唐助理微怔,趕忙道:「薛總,這恐怕有些不妥。」
「這次合作是幾十億的項目,合作方也很小心謹慎,點名要求只跟您談。」
他唐助理只是區區一個總裁助理而已。
如果他這個助理代表公司,出面去和對方的總裁談項目……身份上都不對等。
而且還會有看不起對方,或者不想跟對方合作的嫌疑。
這會直接把對方得罪死的。
薛湛沉默片刻,道:「你先去跟對方核對數據,利潤上我們可以再讓出零點一個百分點,以表示我們的誠意。」
停頓了下,又繼續道:「隨後我也會親自跟對方說明情況。」
唐助理還想說什麼,正好這時候電梯停了,電梯門徐徐打開。
薛湛抱著蕭清瑤闊步朝外走,背影堅決,毫不猶豫。
唐助理看了眼他的背影,知道自家大少爺雖然脾氣溫和,但卻心性堅定。
既然他都已經做了決定,自己是沒辦法說服他了。
沒辦法,唐助理只能拎著公文包又摁下了電梯按鍵,準備單獨去會見這次項目的合作方總裁。
希望對方的怒火能小一些吧。
……
薛湛抱著蕭清瑤,大步走向他停在角落裡的黑色庫里南。
突然,一輛黑色的布加迪迎面飛速駛來。
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吱嘎」一聲猛然停下。
薛湛皺了皺眉頭,不耐煩地瞥了這「沒素質」的車子一眼,然後闊步繼續向前走。
來到他自己車前,他彎腰將蕭清瑤放到副駕駛,將座椅靠背調整到舒服的角度,方便她躺著。
然後溫柔地給她扣上安全帶,這才後退關上車門,又快速繞到駕駛位這一邊,拉開車門坐進去,快速扣上安全帶。
轟隆——
黑色的庫里南快速發動,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飛速朝出口處駛去。
黑色布加迪車內。
傅延知臉色陰鷙,如鷹隼般的黑眸,死死盯著庫里南離開的方向。
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猛然收緊、青筋凸起。
該死的女人!
她竟然敢!
她身上裹著別的男人的西裝,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長發凌亂垂下、西裝下的大紅色旗袍被撕碎……
一看就是「激戰」過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