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
如同禪定印一般,楚智輕喝一聲,右手虛空一握,五指間金光流轉,凝結成一個巨大的金色「鎮」字。
這個「鎮」字,如同驕陽一般,散發著無盡的光芒,帶著煌煌天威,向著蒙恬等鬼將壓去。
蒙恬只覺一股沛然巨力襲來,仿佛一座太古神山當頭壓下,壓得它喘不過氣來。
它那魁梧的身軀,在這股力量面前,如同螻蟻一般渺小。
「不!」
蒙恬怒吼,拼命催動體內的陰氣,想要抵抗這股力量。
但一切都是徒勞。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任何反抗都是無濟於事的。
「咔嚓!」
蒙恬手中的戰斧,在這股力量的壓迫下,寸寸碎裂,化作一堆齏粉。
他的身體,也開始出現裂痕,如同蛛網一般,迅速蔓延全身。
其餘幾名鬼將,情況也比蒙恬好不到哪裡去。
它們一個個面露驚恐之色,身體顫抖,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噗通!」
終於,一名鬼將承受不住這股力量,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緊接著,其他鬼將也紛紛跪倒,一個個面如死灰,眼中充滿了絕望。
「鎮!」
楚智再次輕喝,那個金色的「鎮」字,光芒大盛,將所有鬼將籠罩其中。
「啊!」
一陣悽厲的慘叫聲響起,蒙恬等鬼將的身體,在這股力量的壓迫下,開始扭曲變形,最終化作一團團黑氣,被「鎮」字吸收封印。
片刻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原本陰氣森森的始皇陵,此刻變得一片祥和,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楚智靜靜地站在原地,身上的帝皇鎧甲,散發著淡淡的金光,將他襯托得如同天神下凡。
他看著眼前的一切,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這些鬼將雖然實力不弱,但在他面前,依舊如同螻蟻一般。
「人間……人間怎會有你這般強大的存在?」
蒙恬的聲音,從封印中響起,帶著一絲顫抖和不甘。
它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不解,就像是幾百個版本沒上線的老玩家一上線就被新玩家的技能給搞迷糊了。
他們玩的還是同一個遊戲嗎?
「你……你究竟是何人?」
蒙恬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恐懼和疑惑。
它那原本堅毅的眼神,此刻充滿了迷茫和驚恐,如同被獵人盯上的獵物,渾身顫抖。
它的聲音,如同被狂風撕裂的布帛,支離破碎,斷斷續續。
「我乃明王楚智。」
楚智的聲音,如同洪鐘大呂,在始皇陵中迴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明王?大秦呢?大秦如何了?」
蒙恬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和期盼,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它那原本黯淡的眼神,此刻閃過一絲希冀的光芒,如同暗夜中的星辰,雖然微弱,卻依舊頑強地閃爍著。
「大秦?」
楚智輕輕搖了搖頭。
「大秦早已二世而亡,如今,這天下的王朝名為周。」
楚智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在蒙恬的腦海中炸響,將它最後一絲希望徹底擊碎。
「二世而亡?不可能!這不可能!」
蒙恬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充滿了絕望和瘋狂。
封印中,他那原本魁梧的魂魄身軀此刻劇烈地顫抖著,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我不信!我不信!大秦……大秦怎麼會亡?」
蒙恬的聲音,如同杜鵑啼血,充滿了悲愴和不甘。
不僅是他,其他那些大秦將領此刻也充滿了懷疑,不願意相信大秦覆滅。
「我不信!你騙我!你一定是在騙我!」
蒙恬瘋狂地咆哮著,聲音中充滿了質疑和憤怒。
他的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仿佛隨時都會爆炸。
「不信!不信!不信!」
其他鬼將也紛紛怒吼。
楚智搖了搖頭,一道金光落入封印之中,給這些鬼將做了一個歷史科普。
這些鬼將想要消化這些知識還要一些時間,楚智看向始皇陵深處,打算將黑山老妖留下的布置徹底解決。
楚智邁步,踏入始皇陵深處。
越往裡走,光線越暗,仿佛被一隻無形巨獸吞噬,只剩下無盡的黑暗。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朽、潮濕的氣味,像極了老舊棺木散發出的味道,又夾雜著一絲絲血腥氣,讓人作嘔。
腳下踩著的青石板,濕滑無比,長滿了青苔,每一步都像踩在滑膩的蛇身上,讓人心生寒意。
耳邊,隱約傳來滴水聲,在這寂靜的墓穴中顯得格外清晰,像極了催命的喪鐘,一下一下敲擊在心頭。
楚智感覺到一股陰冷的氣息,如同毒蛇般纏繞在身上,試圖鑽進每一個毛孔,冰冷刺骨。
突然,一陣「咔咔」聲響起,打破了死寂。
兩側石壁上,無數暗格彈開,露出黑洞洞的箭孔,閃爍著幽幽寒光。
「嗖嗖嗖!」
密集箭雨,破空而來,每一支箭矢都裹挾著凌厲的勁風,發出刺耳的尖嘯,如同死神的鐮刀,收割著生命。
楚智眼神一凜,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他沒有絲毫慌亂。
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仿佛一尊雕塑,任由箭雨襲來。
那些箭矢,在距離他身體一寸的地方,仿佛撞上了一堵無形牆壁,紛紛折斷,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雕蟲小技。」
楚智輕蔑地一笑,繼續前行。
他每踏出一步,腳下的青石板便寸寸碎裂,化作齏粉。
一股無形力量,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將所有機關摧毀。
「轟隆隆!」
一陣巨響傳來,頭頂上方,一塊巨石落下,足有千斤之重,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向楚智砸來。
楚智抬頭,眼中金光一閃。
那巨石,在空中陡然停滯,然後,寸寸碎裂,化作無數碎石,散落一地。
楚智閒庭信步,仿佛在自家後花園散步一般,輕鬆愜意。
他一路向前,摧枯拉朽,所有機關在他面前,都如同紙糊一般,不堪一擊。
封印了鬼將,破解了機關,整個始皇陵對楚智而言沒有絲毫防備,仿佛揭開衣裙的女子緩緩展現自己的神秘之處。
楚智踏入了一座地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