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小細節,並沒有引起大家的注意,都認為像韓躍廷這樣的身份,每天忙碌的事太多,秘書來來回回也很正常。
就在眾人各自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會議室參加晚宴時,韓躍廷的秘書叫住了張蕭。
「張先生,韓會長有請!」
突入其來的一幕讓張蕭先是一怔,隨後跟林婉兒說了一聲後,便跟隨著韓躍廷的秘書走了。
這次林婉兒成功的通過自己的個人能力獲得了不少人的好感,而且認為韓會長找張蕭是好事兒,也沒有多問什麼,便跟著吳倩一起朝著樓上走去。
吳倩看了一眼張蕭的背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別人不了解韓躍廷的恐怖人脈,她卻是非常了解的,自己發掘的人才,能夠得到韓躍廷的單獨見面,她心裡也很高興。
至於其他商會成員,特別是那些給張蕭遞了名片的人,臉上都露出了一抹微笑,要是張蕭以後能得到韓躍廷的賞識,對於他們來說也是件好事兒。
張蕭跟著韓躍廷的秘書,來到了一間豪華的總統套房之內,打開門,韓躍廷雙手負背站在窗邊。
「韓會長,張先生來了!」秘書恭敬的說了一聲後,便自覺退出去了。
張蕭很禮貌地開口說道:「不知韓會長找我有何事?」
雖然張蕭心中對眼前這個老頭子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他也沒有要去弄清楚的打算。
「嗯,來啦,坐吧!」韓躍廷回過身,宛如一個鄰家老爺爺的語氣說道。
張蕭聞聲落座,一直打量著韓躍廷,同樣的韓躍廷也一直大量著他,兩人就這樣互相打量了片刻。
韓躍廷忽然看到張蕭脖子上有根繩子,感覺有幾分熟悉,便開口說道:「方便給我看看你脖子上帶的是什麼嗎?」
正常來說,到了他們這個層次的人,身上除了帶塊兒手錶,脖子上一般都不會帶什麼東西的,可張蕭脖子上的這個東西,自從他穿越過來時,就一直在,想著是之前『張蕭』的物品,所以他也就一直沒取下來。
張蕭很納悶,這已經冬天了,衣服也穿得比較厚,韓躍廷居然發現了自己脖子上帶了東西。
思量了片刻後,還是把脖子上掛著的一塊兒玉佩給拿了出來。
玉佩只有拇指大小,通體淨白,造型有些特別,仔細一看是,五邊形中央雕刻著一頭麒麟。
之前張蕭也觀察過,只是一直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以為是』張蕭』和顧靈珊的定情信物啊什麼的,便一直帶著了。
「能···否···取下來讓我看看!」韓躍廷看到那塊玉佩時,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微顫,顯然非常的激動。
別人可能不認識這塊兒玉佩,但他韓躍廷卻是非常非常熟悉,哪怕二十年沒見了,可還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那玉佩…
張蕭拿出來的那一刻,他的心都好似被什麼東西,給猛地刺了一下。
「可以!」張蕭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反正又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他便取了下來。
想來以韓躍廷的身份,怎麼也不會搶他一塊兒沒什麼用的玉佩吧。
韓躍廷雙手接下那塊兒玉佩,能夠明顯得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眼眶已經有些濕潤了。
他轉過頭,拿出一副老花鏡,仔細的觀察著,雙手好似捧著一顆夜明珠一般,激動的淚水划過他那經歷了歲月滄桑的臉龐。
「韓會長,這玉佩有什麼特別麼?」見韓躍廷一直背對著自己,手裡捧著玉佩,在那發呆,張蕭站起身來好奇道。
韓躍廷抬手撥了撥鏡框,擦掉眼角的淚花,轉過身來,平復了下心情後,緩緩開口問道:「這玉佩,張先生是從何而來?」
雖然張蕭在韓躍廷眼裡,還有幾分兒時的模樣,但此事事關重大,他也不得不謹慎對待,更何況當初他可是聽說這塊玉佩的主人被害了。
「這玉佩一直都帶在我身上啊,有什麼問題嗎?」被韓躍廷這麼一問,張蕭更是納悶了,便如實說道。
「你受過傷?」
「韓會長,您這個問題,讓我怎麼回答呢,人這一生,誰沒有受過傷呢?」張蕭苦笑道,要不是因為韓躍廷是商會的會長,而且又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他還真不想和他聊這麼多。
「很嚴重的傷!」韓躍廷一雙深邃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張蕭的眼睛,問道。
張蕭沒有立即回答,或者說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警惕的盯著韓躍廷的眼睛。
自己穿越過來之前,『張蕭』是被顧靈珊十年前,在河邊救回去的,而自己穿越過來時,『張蕭』又正值頹廢之際。
這房間內的一老一少,就這樣互相盯著對方的眼睛,都想通過心靈的窗口,看出對方在想什麼,是否說的是實話。
足足過了一分鐘後,張蕭原本繃緊的面容,露出了一絲微笑,道:「韓會長這是何意?我一個小小的總裁助理,還不值得您大動干戈的去調查我吧!」
「值得,現在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是不是受過很嚴重的傷!」韓躍廷一副非常嚴肅的神情,看著張蕭。
張蕭點了點頭。
「可否取張先生一滴血液,滴入這玉佩之中?」見張蕭承認了,韓躍廷心中的猜測已經有七分真了,便繼續開口問道。
「我說,韓會長,你是不是發現這玉佩有什麼特殊之處啊?」張蕭此刻也大概能夠猜到韓躍廷讓他如此做的原因了。
本來他穿越過來的時候『張蕭』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是被顧靈珊救下過後,與其結婚生子過著平凡且窘迫的生活,張蕭可從來沒想過,自己穿越過來的這具身軀,是某個豪門的富二代公子哥。
「你在這上面滴一滴血液,就什麼都知道了!」韓躍廷把那塊玉佩遞到張蕭身前,沉聲說道。
張蕭也有些好奇,這玉佩到底有什麼秘密,雖然自己是穿越過來的,占據了這具身軀,但這具身軀除了靈魂,其他的都沒有絲毫改變。
抬起手,放入口中,咬破了一道小口子,一滴鮮紅的血液,順著手指滴到晶瑩剔透的玉佩之上。
一秒!
兩秒!
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