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老祖聽完林公公的匯報後便笑了,「鳳王,這是在自掘墳墓。」
『自掘墳墓』四個字一出來,祈寶兒也樂了,「本來瞅著就不像是聰明的樣子,她當時一路要不是暗中有無影軍的人護著,憑她自個的本事,壓根出不了麒麟國。」
說到這,祈寶兒想起了另一人,「倒是那個楚王···」
仁殷世子淡淡的聲音傳來,「楚王已經斃了。」
幾又眼睛同時看向了他。
這事兒說來還是仁殷世子無意間知道的,他在追來朱雀的路上,碰到了朱雀國楚王的幾個舊部。
那幾個舊部,正在被朱雀皇的暗衛追殺。
仁殷世子本來懶得理,是那些暗衛將那幾個舊部已經都造成了重傷似乎覺得萬無一失而開始逼問,問楚王的調軍令牌在哪?
仁殷世子跟在祈寶兒身邊一段時間後,不知不覺間還染上了愛吃瓜的癖0好,怎麼說呢,人與人間,似乎經常一塊吃瓜那關係自然就親近了起來。
碰到這種逼問令牌的事兒,那腦子裡瞬間就是一部大戲鋪開,飄身像是被吸住了一樣的便湊了過去。
之後,果然從雙方的一方逼問和一方咒罵中,聽了一出『狡兔死、走狗烹』的大戲。
呃,好像哪不太對;
算了,反正差不離這意思。
楚王是朱雀國少有的異姓王這一,更是這少有的異姓王中唯一一位手握實權【兵】的王爺。
他在朱雀國百姓的心中,差不離和祈寶兒前世那後世人對岳將軍的地位。
他雖並沒駐守邊關,可他手下的楚家軍卻是哪有危險去往哪裡,手下從無敗戰,是位真正的常勝將軍。
所以楚王在朱雀國的地位異於常人,連皇子女與其可以說都無法比,甚至在民間,朱雀皇都沒他的聲望高。
怎麼說呢,這其實不是好事。
要是碰到個寬容大度的帝王那還好,可能會因為自己擁有這麼個猛將而高興;但若是那種氣量小的,心胸狹隘的,你在民間的聲望竟是要比他/她這帝王還要高,百姓也許不記得皇上是誰可一定記得你,那不除你還除誰?
於是,楚王被暗殺而重傷,治傷時又被下了毒,帝尋遍全國也未尋得解藥,終還是不幸中毒而亡。
林公公恨恨的啐了一聲,「那朱雀皇也太不是個東西了。」
需要楚王的楚家軍來守護朱雀時,他就是受著帝王無比信重的重臣;不需要了,又是暗殺又是下毒,還裝出一副賢明之君的樣子。
凎。
別說是林公公了,大家聽到楚王的境遇都不得勁。
三場三人,除林公公外,祈寶兒和尉遲倆,都是守護著麒麟國的大將。
他們是沒像楚王一樣碰到朱雀皇那種帝王,但,,身份上差不多的原因,他們對此的感觸會更深,也更會為楚王感覺不值。
守護兩個字是寫寫那麼容易,多少將士的血淚,多少主將的心血··
祈寶兒那是特殊,她是帶著超強外卦身,沒啥可比性;
就拿尉遲來說,身上衣服掀開,前前後後不下三十道傷疤,在生與死之間徘徊過的次數,尉遲自己都已經不記得。
他們這麼拼為了什麼?
大家都是人,難不成他們就特別的厭世,非要不想活的往戰場上去被人給當柴劈?
不是。
因為信仰,因為家人,因為忠義;因為著穿上那身衣服就意味著背上了『守護』二字。
可如果拼命的結果換來的卻是帝王的犯忌和不滿,甚至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想想都感覺特嘛的。
這麼一比,他們真的很幸運。
麒麟國的帝王就沒這種小心眼的,哪怕是在祈寶兒眼中缺了大德的先帝,人在對自個朝臣時,說實在話,還真沒對不起哪位。
就說當初算是給祈寶兒讓位的尚尚書一家,因為各方面的原因不能再繼續做官,先帝下的旨是全族流放,但先帝另派了人在京外送親亭處等著,尚家人到了送親亭後便被改道送往了南方過普通人的生活去了。
你要換個帝王,尚尚書可是的的確確和別國的將領有書信往來,能免你一死只是流放就已經是大度了,哪有可能讓你們一大家子都全須全眼的還專門派了人護送著離開?
再看武將,麒麟國自立國起手握兵權的武將不少,義安伯府、永安候府等有些更是祖祖輩輩都是兵權在手,可麒麟國歷代以來的帝王甭管是心裡怎麼個想法,從來沒一個武將沒犯大錯而以莫需有的罪名來定武將的罪。
當然,有著這種上仁下忠的局面和多方面有關,但不能否認的是,麒麟國君氏這一脈在為帝這方面,相當合格。
都沒長歪不說,也都足夠強大。
扯遠了,回來。
楚王是英雄但不是麒麟國的英雄,三人二飄對他的境遇唏噓了一翻後便不再細談,話題又回歸回連州。
還是林公公繼續說他從胖嬸那打聽到的消息:
因為連州就已經是最靠近邊關的州府,從其它州過來的人都不太願意往在連州還是位於偏僻的濘遠鎮來。
胖嬸他們幾個,是第一指主動願意來濘遠鎮的。
房子說是耗了全部的銀兩來買,但其實非常便宜,這麼若大一間兩進宅院,只十兩銀子,還可以欠著分期付款。
當然,沒有正兒八經分期付款這麼一說,而是意思差不多,房子先給你住著,你在約定的時間內把銀子還上就行。
可以說相當的仁義了。
胖嬸等人是第一批主動來濘遠鎮的,也是唯一一批主動來濘遠鎮的人,在胖嬸他們來了之後沒多久就不斷的有被強迫送到寧濘鎮來生活的人。
濘遠鎮容納不下後,偏分往周圍的村子。
濘遠鎮的確有山有水能種植,北面約二十里外連錦不斷的群山中還有著幾座銀礦。
隨著來濘遠鎮的人越來越多後,無論是選擇當種地的農戶,還是選進銀礦去挖礦的礦民,都有了條生路。
這人一多需求就多嘛,跑商的人便也多了起來。
於是寧遠鎮越來越熱鬧,現在看過去誰還能想得起來曾經這兒有著不短的時間裡都是一座死城。
「濘遠鎮這有官府但真正管事的人卻是鎮上的四個商戶,鳳王回了京後對濘遠鎮幾乎是已經控制不到,以前銀礦是屬於朝廷的,鳳王走後便被四大家給各自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