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起討論到了很晚,若非許導第二天還要安排劇組的事情,只怕非要聊一個通宵達旦不可。
期間,楚河也很大方的將收穫的諸多器物拿出來,讓莫成海幫忙鑑定一下。
倒還真有幾件寶物。
早就算作是楚河戰利品的吸魂石和赤心果且不提,另有一道劍符,似乎出自於燕赤霞之手。一把古銅刀,不知是何來歷,充滿煞氣,且十分厚重。一件鬼紗衣,穿上後有輕靈身體,增強位移的功效。
另外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零碎,雖然也都價值不菲,但是多是利於修行,對於楚河個人而言,價值也就不高了,所以楚河打算什麼時候拿出去賣掉。
「這張卡里有三千萬!」直到莫成海和江小白先行離開,或許已經返回了各自的房間,許導才突然去而復返,遞給楚河一張銀行卡。
「這是報酬?我還以為,你還會多給我一份封口費。」楚河看著許導,似笑非笑道。
許導也知道瞞不過楚河,訕笑道:「你也知道,小倩她有些特殊,你那導師,我看不清深淺,總覺得沒那麼簡單。所以小倩的事情,我也不敢讓他知道。」
「接下來幾天,我會讓我的助理帶著你還有你的一群師兄師姐們四處轉轉,有什麼花銷,儘管都算在我的帳上。」
「對了!要是過海去玩兩把的話可以,不過記住千萬別沉迷進去。否則我給你的三千萬,怕是在手裡捂不熱。」
楚河聞言一愣,然後自信笑道:「許導!我怎麼說也是個修真者,不說是神仙,那也是神仙預備役,到賭場賭錢,哪有那麼容易輸?」
許導神秘一笑道:「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接下來幾天,莫成海的一群研究生們果然都玩瘋了。
楚河手裡雖然拿了許導的『尚方寶劍』,卻並未真的,將全部花銷都算在許導帳上。
這倒不是楚河會那麼『好心』,而是因為楚河知道,許導這是在想辦法還他人情。
將珍貴的人情,浪費在這樣毫無真實意義的『買買買』上,著實太過浪費。何況,那些美麗的師姐們的帳單,也就算了。憑什麼一群礙眼的師兄的帳單,也要用他的人情付帳?
這沒道理啊!
坐在渡海的輪船上,楚河很是為自己的機智點讚。
旁邊,一眾師兄師姐們嘰嘰喳喳的說著話。
其中二師兄王鈺,長相老成,笑起來頗為猥瑣,此時正故意繃著臉,神秘兮兮道:「咳咳!諸位師弟、師妹,馬上我們就要到葡京島了,接下來有什麼活動,我想大家心裡也都清楚。」
「廢話不多說,大家有沒有準備好紅褲衩?」
「準備好了!」如此大聲回答者,自然都是一眾師弟了。至於師妹們,則都是紅著臉,大都不好意思回答這個問題。
「什麼紅褲衩,儘是一些迷信,虧你還是研究生。」熊茆不是一般女生,甩著短髮,一揚精緻的小臉,冷哼一聲道。
二師兄王鈺看到熊茆搭話,雖然有點咻於其彪悍的性格,但是依舊不知死活的被顏值吸引,舔著臉笑道:「師妹你有所不知,單是說那葡京賭場,在外便有百鳥入巢困雀籠局,頂部有萬箭穿心誅殺陣,正門口擺著的是獅虎雙煞陣,賭場內部,還有天羅傘陣。」
「這還只是大陣,別提那些零碎的各種細節小陣布置了,更是多不勝數。像什麼蝠鼠吊金錢啊!百川入瓮聚財陣啊!大珠小珠落玉盤陣啊!這種吸金,
斬煞,斷財,破運的手段,不要太多。」
嚴格來說,王鈺這是在歪樓,回答的和熊茆所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有故意炫耀自己博學多見的意思在其中。
在他說完這番話後,不僅僅一眾師弟師妹,就是同在遊輪上,一樣是準備去葡京島試試手氣的遊客們,也都將視線投過來,有些膽子大,自來熟的更是已經開始向王鈺提問。
楚河也很好奇,王鈺口中的這些陣法,究竟是不是真的,又有沒有作用。
葡京酒店門口,抬頭仰望,巨大的鳥籠形建築立在那裡,確實和王鈺說的很像,有陣法的痕跡。
但是楚河卻並未感覺到,這陣法是活的。
它只有形狀,而並無韻味,或許有點作用,但是絕對不會像說的那麼玄乎。
倘若真是這樣,這樣的賭場,又怎麼日進斗金?
稍微有些修為的修真者,便能藉助術法之便,進去橫掃一通,把諾大的賭場當做是取款機。
嘎吱!
一聲急剎車,火紅色的超跑停在了門口,自然有門童急忙跑上前去,拉開車門。
率先邁出來的,便是一條修長雪白勻稱的美腿,然後是火紅色的低胸短裙。
最後千呼萬喚始出來的,才是一張帶著遮住半張臉的蛤蟆鏡,卻依舊能夠從紅唇之上, .a.c看出嬌艷欲滴之美的容顏。
咕嚕!
周圍一片吞口水的聲音。
江小白被長相甜美的師姐狠狠的掐了一把胳膊。
「好漂亮!不會是哪個女明星吧!」周圍有不少議論聲。
身穿紅衣短裙的女子踩著水晶般的高跟鞋,很快就走進了酒店,只留下一陣香風,和一道留在人心頭的娉婷背影。
「美!美!簡直太美了!要是能睡一晚,少活十年我都願意。」王鈺一臉的陶醉,似乎還在仔細的品味著紅衣女子留下的香水味。只可惜楚河覺得,他現在使勁抽鼻子,能聞道的也只有汽車尾氣的味道。
「那你就去找准機會強、奸啊!喜歡她就去強、奸她,反正你也沒機會追求到。不如試一試,說不定運氣好,也就判你十年。」熊茆在一旁冷笑說道。
如此彪悍之言,簡直讓人難以相信,是從一個女子嘴裡說出來的。
「噓!小聲點!不要亂說,你們是內地來的遊客吧!你們可不知道,剛才那位,可是賭王的小女兒,得罪了她,你們走不出葡京島的。」一個衣著凌亂,鬍子邋遢,眼神渾濁的中年,叼著一根香菸,在一旁吞雲吐霧的說道。
原本議論的聲音,果然就小了下來。
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會天真的以為,法治社會就不會死人。
錢財和勢力到了一定份上,很多事情完全是另一番摸樣。
楚河卻還在回想之前看到那位何小姐時的感覺。
那位何小姐,給他的感覺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