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別,別殺我,我只是一隻遊魂,因為看中了這裡陰氣濃密,並不想害人啊。」
白色影子驚恐萬分,披著長發,顯然是只女鬼。
劉浪心生好奇,這是他除了女鬼韓曉琪之外見到的第二隻鬼。
「哼,巧舌如簧!」
年輕道士冷眼一挑,手中寶劍一揮,一道寒光穿透那道白影。
白影潰散,連一聲喊叫都沒有發出。
年輕道士手段極快,劉浪本以為他還會多說兩句,卻沒想到,竟然一劍將女鬼斬殺。
年輕道士看了劉浪一眼,冷哼一聲,轉身就要離開。
「喂,別走啊,我那兄弟還沒醒呢。」
劉浪見道士要走,頓時急了。
「鬼魄並未侵入肉體,回去用熟糯米包住手心腳心,一天就沒事了。」
道士說話沒有半點感情色彩,甚至聽不出情感波動,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塊冰。
劉浪不甘心,還想再叨叨兩句,那道士卻是再也不理,腳底輕輕一點,從二樓的窗戶竄了出去。
二樓足有四五米高,隔了數間,應該是臥室,裡面同樣的空空如也。
劉浪所在的位置,正是二樓的走廊。
看著道士眨眼間消失不見,劉浪心裡不禁羨慕不已。
這個道士,果然有本事。
等著眼鏡醒來之後,二人將笨重的老熊一起拖了回去。
照著年輕道士所說,劉浪將熟糯米敷在老熊的手心腳心,還別說,第二天就活蹦亂跳的跟沒事兒似的了。
可是,老熊卻是什麼都不記得了。
而眼鏡更是乾脆,半信半疑的盯著劉浪,老是不停的問來問去:「有沒有鬼?有沒有鬼?」
經歷這件事,劉浪再也不敢在別人面前提鬼了。
沒嚇著別人,倒先把自己給折騰進去了。
看著老熊沒事了,劉浪回到出租屋,抱著那本無名修道書就啃了起來。
撞鬼撞上癮了,真得學點兒東西了,哎,如果能拜那個傢伙為師就好了!
劉浪嘆了口氣,想起昨晚那個冷麵年輕道士,猜測著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都說書都自有黃金屋,可在劉浪看來,這書中有的可是保命符啊。
看著那本無名修道書,依舊是晦澀難懂,背起來跟背古文似的,拐來繞去,把劉浪搞得頭大如牛。
「哼,花老頭這打的是什麼鬼心思?真是想錢想瘋了。」
劉浪不滿的嘀咕了一句,將無名修道書扔到了一邊,轉手將那本符咒書拿了出來。
閆朝的這本符咒書倒是容易理解多了,裡面總共有十幾道符的繪製方法,而且也詳細講了每道符的咒語及用途,全部是白話文,像是後來有人專門編著的一般。
不管了,先學學這些吧,如果真碰到什麼事,至少可以自保。
良性循環,對於學符咒來說,劉浪真是天資聰明。
畫符對他來說,倒是毫不費力,如果被那些正統修行的道士看到劉浪畫符跟玩兒似的,非得氣的吐血不可。
劉浪依葫蘆畫瓢,分別畫了三張定身符、護身符、驅鬼符,揣到口袋裡,又仔細看看了咒語及相關介紹,終於明白了。
這些符咒的使用根本不是想用就用,不但有一定的時效性,而且在用的時候還有很多限制。
就比如說定身符,只能定住人或者動物,對鬼物卻是無效。而且,這定身符一旦碰到水,就會失效。
而護身符是用來貼在自己身上,可以讓鬼不敢靠近,但對於殭屍卻是無效。
各種符咒分別有不同的咒語。
畫符對劉浪來說小菜一碟,可記咒語卻是件麻煩的事。
整整背了一個下午,劉浪對這幾道符咒依舊磕磕巴巴。
哎,罷了,抄下來,大不了到時候對著念嘛。
實在沒有辦法,劉浪將三道符咒的咒語找了張紙,抄了下來,貼身放進了口袋裡。
一頭倒在了床上,看著女鬼韓曉琪的牌位,劉浪又念叨了起來。
「韓美女啊,你到底是咋了啊,快點回來吧,再不回來,你劉哥哥就被鬼弄死了啊……」
不知不覺,劉浪竟然特別期待女鬼韓曉琪了,他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心中,竟然對韓曉琪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情愫。
昏昏沉沉睡了一會兒,劉浪隱隱約約聽到在隔間那邊傳來了什麼響動。
劉浪頓時一個激靈。
在隔間那邊一個死了,一個變成了男屍,不知所蹤,怎麼會有動靜?
劉浪一骨碌爬了起來,仔細一聽,長長出了一口氣。
聽錯了,原來是另一個隔間的人啊。
那個隔間住著一個女人,基本都是半夜回來。
一看時間,才下午四點多。
劉浪不禁有些好奇了,這個點兒,怎麼就回來了呢?
支著耳朵聽了一會兒,隔壁那個女人聽起來像是哭,一邊抽泣著一邊念叨著。
「嚶嚶,妹妹呀,你到底去哪兒了啊?姐姐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劉浪越聽越心驚,本來只是以為這只是一個風塵女,怎麼好像還有著辛酸的故事呀。
劉浪有點兒坐不住了,心道:「哎,看來,人不可只看表面呀。」
畢竟也沒見過這個女人,劉浪輕輕嘆了口氣,正準備出去散散心。
電話忽然間響了。
劉浪低頭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餵?」
「劉浪?」
對方是個女人,聲音跟夜鶯一般悅耳動聽。
劉浪頓時來了精神,立刻將所有的煩惱都拋在了腦後,連連點著頭:「嗯嗯,我是劉浪,請問你是誰呀?」
「額,我是歐陽清織。」
「啊……」
劉浪愣了,歐陽清織?班花?
劉浪心跳加速,腦袋有點暈乎,拿著電話的手都激動的有點哆嗦了。
「清、清織呀,有、有什麼事嗎?」
劉浪腦袋有點短路了。
歐陽清織在班裡被稱為冰美人,雖然人長得漂亮,卻沒見有幾個朋友,更沒見她給誰打過電話。
今天難道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劉浪難以置信的使勁掐了一下自己的腮幫子。
「哎喲……」
不是做夢。
劉浪大叫一聲,對方一怔:「劉浪,請你幫個忙。」
「幫忙?好啊好啊,有什麼事?」劉浪連想都沒想,磕頭如搗蒜般答應著。
「額,陪我去個聚會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