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嬰微笑:「因為從前有一隻光屁股的蟲子進了我的腦子,妄想掌控我的人生,於是我每天潛水250分鐘,讓腦袋進水淹死它。」
三六不是很確定,她是在內涵它?還是她也有過系統?
「君女……」
忙完了的姑洗過來,硬著頭皮盡責勸諫:「凌軍侯帶著一大隊人馬來捉人,這人恐怕是犯了不得了的大罪?咱們這樣做合適嗎?」
「我還想問你們怎麼當的值?三番兩次讓人闖進來,攔不住楊昭、凌軍侯也罷了,連此人怎麼進來的都不知道。我以後還要不要沐浴了?沐浴之時外男闖進我寸縷未著,難道要高聲呼喊令人圍觀?」
是人都犯錯誤,謝青嬰也不想出錯的時候沒人提醒,一味打壓的話,以後姑洗弦月就不敢提醒了,這事也不好解釋,乾脆反客為主。
姑洗撲通一聲跪下,顫聲道:「是奴婢們保護不周,罪該萬死!此事確是不宜外泄,只是此人也不宜留在此處,萬一……」
謝青嬰面不改色:「他灌我毒藥,只有他有解藥。」
姑洗大驚失色,連忙伏地叩頭:「讓君女處於危境之中,奴婢們重罪難釋。君女可有不適?奴婢這就去請醫者……」
「他受了重傷,請醫者容易泄露出去,且再看吧!」
「唯!」
姑洗慢慢從地上爬起來,臉色煞白!低聲道:「那人的衣物都用料貴重,當是出自公卿王侯之家。按理凌軍侯不會得罪他,除非涉及身家性命。還請君女多加小心謹慎。」
「知曉了!去收拾偏廂,我到偏廂住。」
「唯!」姑洗躬身退下。
「三六,說說氣運之子來歷,被凌威追捕原因?」支線任務不在主線劇情中,謝青嬰只能問系統了。
謝珩臻,陳郡謝氏,與琅玡王氏為十大世家巨頭,世稱「王謝」。祖父謝書瑜,任職太傅;父親謝伯夫,任職衛尉寺卿。
被追捕原因:謝珩臻和同窗好友楊榓,前往晉陽探望病重師長。楊榓十大世家之一弘農楊氏。歸途經過此地,看到桃花莊的花開得好,欲停留兩天賞花,租了商戶周家的宅院。
周三娘子看中謝珩臻,晚膳時給他送加料的桃花酒。因周三娘子正是少女懷春時,看他的眼神不對,謝珩臻沒喝,借衣衫濕欲沐浴,將人打發走,把酒擱窗台,便去沐浴了。
楊榓過來尋謝珩臻,看到桃花酒以為是他的,自行開了喝。手下人去找人解藥。小鎮有青樓,手下人怕尋了不乾淨的主子染病,便指定要雛兒,老鴇給挑了個新到的。
凌威妹妹早上外出至下午未歸,楊榓手下挑的女子正是被拐騙到青樓的凌威妹妹。凌威尋來時,妹妹被糟蹋,一氣之下動手殺楊榓,謝珩臻拉架,被凌威和手下圍殺。
謝楊上仆寡不敵眾,在侍僕拼死抵擋,謝楊兩人逃出來路上分散。天黑下雨,凌威沒看清楚,自己率人馬追謝珩臻,手下人追楊榓。
謝青嬰無語!畢竟這個時代嫖是合法的。說謝楊二人冤枉,確實冤枉,但凌威好好的妹妹給糟蹋了,生氣也在情理之中。連謝楊二人都要殺,估計人販子和青樓老鴇難逃一死。
次日用了早膳,謝青嬰吩咐回城,讓中呂留下照顧謝珩臻。因和永嘉郡侯府有一層婚契關係,凌威搜查過了,定不會再回頭搜,否則就是跟永嘉郡侯過不去了。
謝青嬰沒打算再見謝珩臻,倒不是因為昨晚出現的情景太尷尬,一是謝珩臻現在麻煩還沒解決,她不想萬一事敗跟凌軍侯對上。二是怕人家要當君子負責,這就麻煩了。
謝珩臻是外傷,說重不重,說輕也不算輕,正常情況休養上十天半個月。不過修仙版止血丹,不但能止血也能補血,只是不能讓傷口迅速癒合罷了。休息了一夜,除了傷口還隱隱作痛外,精神不錯。聽到動靜,想當面跟謝青嬰道謝。
照顧他的小奴婢道:「君女吩咐,公子有麻煩在身,最好是養好傷便離去。不必相見或打聽她是何人,我們廟小水淺經不起折騰。」
謝珩臻想起昨晚相見的情形,猜想謝青嬰定是因此不願見他,拿起枕邊玉佩:「給你家君女,救命之恩等同再造。日後有事可持此物到建康謝府找我。我大父是當朝太傅。」
「唯!」
小婢女訝然,神情頓時恭敬了許多,躬身接過玉佩去見謝青嬰。
離府十天,一回到諸管事就相繼前來稟事。府內外收支,田莊春耕、商鋪盈虧等等。謝青嬰坐在帳房裡忙了一個半時辰,門房來報永嘉郡侯夫人來了。
「請到前廳。」
謝青嬰早料到她會來,謝青寧死了,礦山還在。讓弦月打水洗了把臉清醒清醒,到前廳見客。
弦月小聲道:「要把大公子請回來嗎?」
謝文石每日準時去上學,就不知道是真上學還是玩?
「請吧!」
謝青嬰不指望他能幫上忙,不過確實要讓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