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交給蓮花完畢之後,梁歡又看了一眼這座房子,心中也是萬般思緒,最後跟蓮花告別。
來到門口,也是發現了,這一大幫人的東西真的很多,影衛十二人再加上樑家姐妹4人,最後還有張嬸三口人,再加上馬車,這規模和一個小型商隊沒什麼區別了。
最後路過馬大夫的家,梁歡又走進去跟馬大夫告別,昨晚梁歡也來問馬大夫要不要一起去北疆,馬大夫也是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說自己年齡大了,就在這個地方安度晚年了。
梁歡本來想直接把雜貨鋪送給了馬大夫,可是馬大夫說什麼也不要,只是答應幫忙打理著。
從馬大夫家裡出來,走到村口,讓梁歡意想不到的是,村口竟然聚集了大量的村民,為首的還是梁吉民在前面。
錢嬸上前說道:「梁丫頭,聽說你今天就要走,大傢伙都過來送。」
梁歡看向這些人,不乏有之前梁歡幫助過的人,看向大家一臉的難過,梁歡也是安慰道:「大家不用傷心,有時間會回來看望大家的。」
梁吉民也是說道:「路上慢點,梁丫頭,這段時間感謝你的付出,大傢伙也都記著你,時間匆忙大家也沒準備什麼東西,這是趕時間給你做出來的包子,你路上帶著吃。」
說完從手裡遞給梁歡一個包袱。
梁歡連忙接下,「那就多謝大家了。」看向眼前的眾人,梁歡也是十分留戀的上車,一行人慢慢走出青山村,跟著鄉親們緩緩告別。
梁歡突然覺得有點捨不得這個地方了,但是相對於宋庭岳,梁歡肯定還是選擇宋庭岳這邊。
走了一段距離,就來到官道之上,影刀騎馬來到梁歡身旁說道,「夫人,咱們去北疆,按照咱們這個速度,也得大概五六天的時間,夫人做好心理準備。」
梁歡點點頭,她這個車廂比較大,裡面待了梁棟樑欣和梁平,張嬸和芸芸還有小強一個車廂,其他影衛要麼趕馬車,要麼騎馬,一些雜亂的東西梁歡都沒帶,感覺也沒必要帶,所以速度還是比較快的。
這還是梁歡第一次出遠門,也是非常的新鮮,雖然外面有點冷,但是梁歡還是時不時的,掀開窗簾,往窗外看去。
梁棟看到梁歡像極了自己第一次出去的樣子,也是笑了起來。梁歡看到梁棟無故發笑,也是疑惑地問道:「怎麼了,梁棟,你笑什麼。」
梁棟不敢說出真實原因,之手稍微收斂了一下。
梁欣白了一眼梁棟,說道:「姐,你別理他,她是笑話你沒怎麼出去過遠門。」
梁歡聽到緣由也是笑了笑,隨後又向窗外看去。
時間一連過去好幾天,梁歡他們白天趕路,晚上就找沿途的城池住下,離著北疆宋王府也是越來越近,梁歡也能明顯感覺到,越往北越冷了起來。
「夫人,咱們估計這兩天就能到了,今天先在這蒼蘭城,歇歇腳吧。」
梁歡看向天色,也是點點頭,隨著旅程的時間增長,人也就慢慢疲憊。
「看樣子,今天這個城還不小呢。」梁棟看向外面說道。
梁欣也說到:「今天天色還早,又能出去逛一逛了呀。」
梁歡:「你們出去逛逛吧,這麼冷的天,你們也不嫌累。」
「姐,我們這樣都習慣了,在外面經商的時候也是天天這樣跑商。」
梁歡剛開始也還行,後面顛簸得整個人渾身都不舒服,後面也是有些扛不住了,畢竟身體不是前世的自己,還是有些孱弱。」
蒼蘭城雖然此時也是重要時刻,看到梁歡這麼一大群人,也是立馬審查了起來,再看到梁歡出示宋庭岳給的令牌之後,也是直接放行。
簡單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早就出發了,宋王府在幽州北部的州府薊城,聽影衛說,也是十分豪華,不僅是宋庭岳的家,也是北疆最大的一座城,可以想像那邊的繁華。
又走了一天之後,離薊城也是一步之遙,隨著梁欣在外面的發現,眾人也都老遠就看到薊城的城牆,綿延數十里,這也是每次匈奴在這裡每次都受挫的重要原因。
影刀也是自豪的說道:「夫人,咱們應該中午就到了,那是宋將軍的老家,自然也是您的家。」
雖然梁歡路上經過的城池也都不小,但是自己真正看到這個城池的時候,也是有些動容。
這時梁歡心裡也有些慌亂起來,宋庭岳從來沒說過家裡有多少親人,她也不知道該怎麼相處這些貴族,心裡開始發愁起來。
影刀看到梁歡眉頭緊鎖的樣子,可能以為梁歡擔心宋庭岳有其他女人,也是立馬說道:「夫人還請放心,宋將軍目前為止,只有夫人您一位...」
「我倒是不擔心這個,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梁歡想著車到山前必有路,再看看再說。
又走了一段時間,薊城也是就在眼前,但是似乎和別的城池不一樣的是,這座城池居然有些喜慶??對就是喜慶。
來到城門口,才發現,一群人正在一排排地站著,城門上也是貼了大大的喜字,這一切讓梁歡有些錯愕起來。
影衛上前遞給官兵信物,讓他們放行,沒想到的是,那一排排侍者和侍女都齊齊跪了下來,嘴裡喊道:「恭迎王妃!」
人群之中也是出現了熟悉的身影,宋庭岳正在一臉笑容地看著她。
梁歡頓時覺得尷尬起來,這麼些天的長途跋涉,梁歡頭髮都沒有洗,身上也是髒兮兮的,這時候的她根本就不想下來!
宋庭岳也好像知道梁歡在擔心什麼,雙手一拍,一隊年輕的侍女向前走來,後面還跟著個花轎,手裡還端著一些婚服,還有鳳冠。
「娘娘還請下馬跟著我們去沐浴更衣,周圍瞬間陷入安靜,梁歡正在猶豫要不要出去的時候,門帘後面傳來宋庭岳的聲音,「沒事,下來吧,先去更衣。」
梁歡露出來一個頭,看到外面的人都恭恭敬敬地低著頭,只有宋庭岳在外面看著她,只好坐上眼前的花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