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傾依著許銘安的指點,來到這裡,她本來想找個酒店休息。
可她不想和許銘安去住酒店,就打算在這裡將就一下,哪想到就被她看到這一幕。
蕭風身邊的那個女人,身材很好,一幅小媳婦的樣子,一看就是個惹男人憐愛的小女人。
還抓著他的袖子,那袖子不是自己的專屬嗎?
現在卻被人搶了,沈冰傾死死的盯著那隻抓著蕭風袖子的手,眼神恨不得化成飛刀,咻咻咻的把那隻手給扎爛去。
文生感覺毛骨聳然冰冷的目光,回頭望去,又沒看到人,嘟嘟唇跟著蕭風往酒吧而去。
酒吧里震耳欲聾,燈光閃爍,群魔亂舞。
文生把羽扇往後脖子上一插,尖叫著朝舞池奔去,開始他的瘋狂。
蕭風坐到沙發上,望著舞池裡的文生,猛拍腦門,為什麼他要同意這麼荒唐的事,坐在酒店裡不好嗎?
一陣鈴聲響起,蕭風一怔,看向手腕上的手錶,皺眉,拿起手錶上一顆小針子,貼在耳朵上,冷聲道:「你倒是有閒情雅致,打到這裡來。」
「嘿嘿,想你了,自然就會打給你,為什麼關機?」對方嘿嘿直笑。
「關你屁事!」蕭風毫不給面子。
對方嘻笑道:「我是不想管,我是怕你家那個女人,找不到你,會不會急瘋?」
蕭風眼眸幽冷:「有事?」
「他跑了,一定會瘋狂報復你,你要小心點。」對方說道。
蕭風磨牙:「消息這麼晚,他的人都已經在我身邊繞幾百回了。」
如果消息早點到,諾諾就不會被他給抓走。
對方訝異了一下:「他該不會是抓走了你女人吧?放心,那個變態想要殺的人是你,沒把你殺死之前,他不會對人質下手。」
「還有事?」混蛋,這說的是安慰話嗎?
還不如不說。
對方遲疑了一下,聲音溫柔道:「有個人去找你了,你看到沒有?」
蕭風挑眉,不耐煩道:「你是不是幾天沒挨揍了,消息說的越來越晚。誰來了?」
「你的頭號迷弟。」對方的笑聲,帶著戲謔。
蕭風瞳孔微眯,隨後瞪大,雙眸朝舞池中的女人望去:「羽扇?」
「嘿嘿,想起來了。你忘了,那把羽扇還是你送給他的。他說,待到他長大了,就給你做軍師,你也答應了的。」
蕭風臉沉下來:「那時,他才十一歲。」
「現在十六歲。」對方嘻笑道,「那小子身份你也知曉……」
蕭風直接掛了電話,冷冷的盯著舞池中的女人,鬱悶極了。
把耳朵上的釘子放回手錶里,蕭風把手機開了機,打電話給沈冰傾。
想了幾次都沒人接,蕭風急了:「怎麼不接電話?」
又打了一個,接通了,蕭風笑了:「冰傾,是我。」
「嗯,你在哪?」沈冰傾眉眼冰冷,清清冷冷。
蕭風看向舞池中的女人,到嘴的話變成了:「我和影夜有些急事,去外地了。」
「酒吧里?」沈冰傾說道,「和影夜?」
蕭風想了想,認真點頭:「對。」
沈冰傾淡淡的哦了一聲:「為什麼關機?」
「手機沒電了,剛充好。」蕭風又說了一個謊。
「諾諾呢?」沈冰傾盯著酒吧的門口。
蕭風拳頭握緊,深吸一口氣:「在我朋友那裡,你放心,她沒事,好的很。」
「我知道了。」沈冰傾掛了電話,自車後拿出一輛輪椅,把許銘安搬到輪椅上,冷聲道,「想看笑話那就要會演戲,你不是最擅長這個嗎?」
許銘安眉眼幽深,臉上的譏笑,瞬間變成溫柔的笑容。
沈冰傾推著一個男人來到酒吧門口,倒真是讓大家都瞳孔瞪大,但看在錢的份上,自然不會說什麼,就讓他們進去了。
進入酒吧的許銘安,拉了拉口罩,譏笑:「沈冰傾,你對他那般好,他卻背著你出來找女人,這種男人不如踹了他跟我。」
沈冰傾無視他,朝舞池望去。
那個扯著蕭風袖子的女人,正妖嬈的在舞池裡,霸占著一席之地,惹的男人瘋狂的貼上去,她卻偏偏去引女人。
沈冰傾把許銘安放到一旁,脫下外套,進入舞池,扭了起來。
燈光閃爍,看不清女人的臉,卻能把身材姣好的女人身材,一覽無疑。
文生看到這麼漂亮,身材有致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扭,他嘿嘿的上前,跟沈冰傾對舞起來。
文生是想和沈冰傾對舞,可沈冰傾只想斗舞。
身材姣好的沈冰傾,舉手投足,都帶著令男人噴鼻血的妖嬈。
文生看的雙眸呆滯,心中對沈冰傾百萬個服氣,直接貼身而上,和沈冰傾面對面對舞。
蕭風看著這一幕,又驚又氣,衝進舞池,一把扯掉文生,面對沈冰傾。
沈冰傾無視他,衝著另外一個男人舞起來。
這個男人興奮的直流鼻血,正想和沈冰傾對舞時,一隻大手伸來,把男人給推走。
蕭風滿眼都是占有欲,全身都散發著,別惹我的恐怖氣息。
他一把抓住沈冰傾手臂,把她扯出舞池,看到坐在輪椅上的許銘安。
蕭風的刀子眼,咻咻射過去,把許銘安射成篩子。
許銘安也不甘示弱的射向蕭風,嘴角一抹冷笑,他已經這樣了,他還怕什麼,有什麼好怕的。
他可是記得,沈冰傾捅了蕭風一刀,那把水果刀,還是他送到沈冰傾手上的。
哼,沈冰傾對他沒意思,而自己可是非沈冰傾的心臟不可。
「冰冰!」許銘安朝沈冰傾伸手,笑容滿面。
沈冰傾面無表情,朝許銘安走去。
蕭風瞳孔微怔,不敢相信,沈冰傾居然朝許銘安走去,他一把拉住沈冰傾。
被拽著手的沈冰傾,冷冷的望著他:「放手!」
「有事咱們回去再說。」蕭風低聲道,「先回去。」
「我說,放手。」沈冰傾一字一句道。
蕭風抓著她的手沒有放,直直的盯著她。
沈冰傾用力掙扎著,也沒能掙扎開他的手,抬手甩了蕭風一巴掌。
混蛋,說和影夜在酒吧,結果卻是和別的女人在酒吧里,你真是太過份了。
這一巴掌,被震耳欲聾的燈光聲給掩蓋住了,沒有人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