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望向沈冰傾:「你知道些什麼?」
「諾諾是不是被抓走了?」沈冰傾眸子紅了。
蕭風看到沈冰傾紅了眼,心疼道:「我不告訴你,是想把諾諾找回來再告訴你。你怎麼會來?」
「許銘安說,諾諾被他們許家抓了,我正讓他帶我去許家救諾諾。」沈冰傾說道。
蕭風卷著她長發,嗤笑道:「他倒是好計謀,趁著這個機會,把你哄騙到許家,然後把你的心臟搶走。」
沈冰傾語氣沒那麼強硬:「我是知曉他有這個想法,可是你手機打不通,我和微微決定挺而走險,去許家找諾諾。放心,微微跟在我們身後,隨時都會來救我。」
「兩個傻女人,憑著你們那三腳貓的功夫,也敢闖入許家,想的倒挺美。」
兩人聊著聊著,沈冰傾在安全港灣里,睡著了。
翌日一早,蕭風帶著沈冰傾走,讓趕到的蔣微微,在這裡看著許銘安,等著他們回來。
他帶著沈冰傾幾人,前去解救諾諾。
蕭風感知到諾諾的存在,直接用父女血脈,殺到關諾諾的地方。
諾諾臉上髒兮兮的,穿著還是以前的衣服,抱著雙腿縮在角落裡,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眼裡有亮光,沒有淚痕。
她已經知道了,只要她不哭不吵,這些人就不會把自己怎麼樣。
她安安靜靜的等待著,等到門打開,等到有人拿水拿麵包給自己吃。
待到那人一走,諾諾立即撲過去,吃麵包喝水,雖沒有家裡飯菜好吃,至少吃了不會餓。
還沒吃完,門又被打開,諾諾被另一個男人拎著後衣領走人。
對方的步子太快,諾諾跑著跟上他的步子,時不時踉蹌一下,好幾次都要摔跤。
眼看著要摔跤是,身後那隻手,就會把她拎起,她就不會摔跤了。
「沖一下。」
男人把諾諾扔一個女人,女人粗暴的給諾諾沖洗,給她換身乾淨衣服,又扔給男人。
諾諾紅著眼,含著淚,咬著唇,不敢吭聲的被扔上車。
她朝窗戶望去,怎麼辦,她要被帶走了,爸爸媽媽還能不能找到自己?
她的小臉緊貼在車窗上,把自己都擠變形了。
這時,一輛路虎自諾諾面前背道而行,一晃而過的畫面,讓諾諾掃到副駕駛的人,拍打著窗戶大喊:「爸爸……」
一隻手伸來,捂住諾諾的嘴巴,喝道:「開快點。」
司機踩下油門,車子如離弦的箭一般,急馳而去。
「停車!」
蕭風朝後望去,望向那輛急走的奔馳車:「追那輛車。」
影夜急轉彎,朝奔馳車追去。
沈冰傾看向前方的車輛,焦急道:「是不是諾諾?是不是諾諾?」
「是。」蕭風剛才聽到了諾諾的聲音,錯不了。
還有那心臟突然疼,是他的諾諾在向自己求救。
確定那是諾諾,影夜把油門踩到底,朝奔馳車奔去。
「攔住他們。」捂著諾諾嘴的許三,雙眸冰冷。
「是。」
車裡探出兩把槍,對著蕭風的車就是一通掃射。
影夜的開車技術比不上蕭風,但對付這些小嘍羅,還是輕而易舉的。
他左衝右突,朝奔馳車追去。
可也因為追的太近,對方的子彈,直接射穿玻璃,碎裂。
許三對手機冷聲道:「不管用什麼辦法,都得給我攔住他們。」
手下們立即行動,自四面八方開來,攔住蕭風等人。
噗!
影夜肩膀中了一槍:「奶奶的,混蛋,還挺橫的。」
「衝上前去。」蕭風雙眸冷冽,手中銀針迅速扎入影夜肩膀里,為他止血。
影夜顧不得肩膀上的傷,低矮著身子,把油門踩到底,追上奔馳車。
蕭風手中銀針,對著奔馳車,猛的一射,開槍之人再也不能吸氣。
另一個愣了一下,一道寒光襲來,射進他的眉心,穿透他的腦袋,射出車外,砸進對面的路燈杆上。
路燈杆斷了,砸下來,橫在地上,後面急行而來的汽車,紛紛打方向盤,避開路燈杆。
一時,馬路上狼狽不堪。
掛在車門上的蕭風,抓著對面車門,自窗戶里竄進去,格開對方伸來的槍,抓住對方脖子,一用力,對方說拜拜。
許三掐著諾諾脖子,槍頂著諾諾腦門,喝道:「別動!」
蕭風眼眸冰冷,手一甩,寒光射在許三手腕上,槍掉在地上。
動作已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竄過去,把諾諾抱在手心,拳頭握起,中指突起,對準許三喉嚨一點。
咔嚓,骨頭斷裂的聲音,讓許三瞪大雙眸,死不瞑目。
司機見此,直接跳車,被呼嘯而來的大車給捲入車輪底下。
蕭風抱著諾諾,手往車中間盤一拍,車子的四個輪胎,齊齊脫落,車子立在路中間。
「爸爸!」
見到爸爸的諾諾,歡喜的直哭掉眼淚,抱著他的脖子不鬆手。
「乖,爸爸來了!」
失而復得的心情,沒有人比他們更懂,父女倆緊抱著。
蕭風抱著諾諾下車,砰的一聲,一枚子彈射來。
是許三叫來的救援隊,他們開著五輛車,帶著子彈來了。
蕭風抱著諾諾,在車流中閃避子彈。
影夜自車座下拿出兩把槍,對沈冰傾和文生說道:「你們留在車上,我去幫老大。」
「我也去。」沈冰傾和文生同時說道。
影夜掃了他們倆人一眼:「你們想給老大增加負擔嗎?」
沈冰傾和文生這才不說話,看著影夜別著兩把槍,朝前方奔去。
他們的車子被堵在離奔馳車後方二十幾米處,坐在這裡,自然不能幫忙,只能跑到前方,才能幫忙。
沈冰傾看了文生一眼:「我下去幫他們,你坐在這裡別動。」
文生搶道:「不,你在這裡,我去幫他們。」
他現在雖然身體是女人,可是他內心是男人。
坐在后座的夏採菊,嘴角揚起,滿眼譏諷的看向這兩個笨蛋。
沈冰傾不耐的看了眼文生,跳下車,朝前方奔去,那裡有她男人和她女兒,她怎麼能在這裡等著。
就在她經過一輛麵包車時,車門打開,把沈冰傾抓進去,再急馳而去。
這一切,並沒有被誰看到,大家都被槍聲嚇的尖叫逃跑,誰還注意著誰。
「文生!」
車裡的夏採菊,朝向車窗外探頭探腦的文生虛弱的喊道:「你的身體怎麼了,為什麼我會感到喘不過氣來。」
文生一怔,厭惡道:「夏採菊,你想做什麼么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