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石切回醫院的假面號,住了一天,發現fbi少了一些人。
之前他已經用偷來的內部帳密查看過情況,知道現在fbi的釣魚計劃已經啟動,這似乎是一項多國多部門聯合的行動,畢竟組織boss受攻擊的事瞞不了太久。
所以他們打算在其他組織成員反應過來之前,先以boss的名義約一批人出來,把能抓的抓一抓,只要抓得多,總有能開口的,然後就能對組織造成有力打擊,順便接收組織的科研成果。
不過,肯定不能讓情況完全像他們想的一樣發展……
差不多可以開溜了。
白石看了看時間,反鎖上門,解除了分裂狀態。
病房裡頓時空無一人。
……
安室透忙了幾天也沒能成功找到原隊友,不過公安那邊的同事倒是發現了fbi的蹤跡。
他往線報中的赤井秀一所在地趕去,可惜又撲了個空,隊友的情報用在抓赤井秀一身上,總是要慢半拍。
安室透在周圍搜查了一圈,發現有一些槍孔和類似打鬥的紛亂痕跡,但是目標顯然已經離開。
他臉色不太好看,不過這樣也算是有了線索——如果問一問周圍的人,或者調出附近監控,說不定能知道赤井秀一的去向,以及fbi到底在暗中進行著什麼活動。
這麼想著,安室透打算去找監控。
不過這時手機一響,進來一封郵件。
看了一眼屏幕,發信地址是組織的boss。
有了新任務?
還是其他人找到松田了?
安室透伸手去點郵件,然而手按上屏幕的一瞬間,來了個電話,安室透手指落下去,正好把電話接起來了。
「……」
他看了一眼屏幕上顯示的號碼,是風見裕也,他那個不太得力但是很聽話的公安部下。
於是沒有掛斷:「餵?」
風見裕也作為這個世界的島國公安,顯然也缺乏保密意識,張口就是:「降谷先生,我這邊收到消息,您讓我關注的可發展線人松田黑葉剛剛被登記死亡。」
安室透本來想提醒他「別叫我降谷先生」,但一聽話的內容,登時忘了。
他步伐頓住,思緒一瞬間很亂,他覺得此處自己應該感到悲傷,但是實際上,悲傷的同時安室透還有點懵——一個靠核心存續的半改造人,怎麼才算死亡?誰給他報的死亡?
……難道fbi那群廢物沒能發現松田的特殊,看到沒有生命體徵,就以為他死了,怕事的把「屍體」扔掉,路人發現以後報了警,所以屍體被警方找人處理了?
這可真是……
太妙了!
安室透想到這,一時也顧不上再追赤井秀一。
他快步回到車裡,騰出一隻手打起火,語速很快的囑咐風見裕也:「把他的『屍體』要過來看好,在我到之前不准做任何檢查。」
「好的,降谷先生……」風見裕也隱約覺出上司似乎想歪了,因為一堆幾乎變成焦炭的碎屍,他們想檢查也沒處下手。
風見裕也於是欲言又止,想告訴安室透人已經炸碎了,畢竟是那麼近距離的爆炸。
不過在他說出「可是」之前,安室透已經掛掉了電話,大概是去專心飆車了。
風見裕也想了想,還是沒有打回去。
他決定先按照降谷零說的,把碎片要過來,試試能不能拼出個人形。
這就像領導來視察之前,要習慣性的整理一下混亂的文件夾一樣,是下屬應該進行的工作……
……
安室透快速趕到和風見裕也約好的地點。
停屍間裡放著不少屍體,安室透進去以後,看到一張床上的裹屍袋開著口,裡面堆著一些焦黑的、大概是人體組織的碎塊。
一開始他以為是某件棘手的案子被交過來了,然而和起身迎接他的風見對上視線,問他人在哪時,卻發現風見默默看向了那堆屍塊。
「……」
安室透忽的有所預感,本來還很快樂的情緒咯噔落到谷底。
他頓了片刻才指向那一堆碎屍:「你該不是想說……」
風見裕也小心翼翼的點了點頭。
安室透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跳了起來,他和風見裕也大眼瞪小眼的對看片刻,從逐漸緊張起來的下屬身上移開視線,戴上手套和口罩,去嘗試翻看那些屍體。
但是屍體已經被炸成了這種狀態,只靠肉眼,別說死者具體的長相了,根本連是人是狗都很難辨認出來。
過了一分鐘,安室透又眼神發飄的把屍塊輕輕放下了。
心想,不要緊,琴酒說過只要有核心就還有救。
安室透轉向風見裕也:「這是在哪撿到的?現場有沒有這種大小的金屬塊?」他比劃了一個比拳頭稍大的形狀,「銀黑色,表面有細長螺紋。」
琴酒說過那個核心是機密,所以沒給他們照片,只給他們看了一眼。
不過核心的設計比較特殊,乍一看也很高檔,只要被人看到,就不太可能被當做垃圾或者廢墟直接扔掉。
「沒有,我當時不在現場,只拿到了一些照片。」風見裕也遞過來一份資料:
「爆炸地點是東都鐵塔,昨天的系列爆炸案里,這位……」他看了一眼屍塊,「這位松田先生和一名女警官被困在電梯裡,那個爆炸犯設下了一個陷阱……」
「……我知道。」安室透蹙了一下眉,打斷了風見裕也對陷阱的說明。
一聽到系列爆炸,以及陷阱,他就猜到了是怎麼回事,那種卑劣的手段他早幾年就已經知道,不想再聽一遍。
……不過松田怎麼會卷進這件事,他不是在fbi手裡嗎?
安室透覺得疑點眾多,但一時又理不明白。
他心情異常複雜的看著屍塊,沉默了好一會兒,忽然問:「幫他登即死亡的人,怎麼確定這些是松田的屍體?」
「是因為那個女警官。」風見裕也盯著安室透手裡的資料,暗示上司可以自己看,而不是一直問下屬,「根據她的證言,昨天松田和她一起待在電梯裡……」
安室透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他低頭翻閱手裡的資料,挑幾個關鍵點查看。
看完之後,關於松田為什麼會出現在那的疑惑依舊沒能得到解答,但是也只能相信那人就是松田——通往電梯的路段有一枚攝像頭,松田昨天從那路過,被拍下來了。
此時監控的截圖就在他手裡的這一疊資料里。
安室透乍一看就覺得是松田,讓風見調出完整的監控影像以後,更加確定了,松田真的出現在了東都鐵塔。
既然爆炸地點在電梯,那松田的核心有可能在電梯地板被炸穿以後,掉進了電梯井……
警方沒能找到,可能是因為它體積不大,被其他廢墟或者碎片壓住了,如果過去看看,說不定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