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開著揚聲器，裡面傳來斯科特的叫聲，
而蘇晨也沒閒著，他正將素材導入進特效系統之中。
系統全部處理好，大概需要半個小時。
也好，可以跟斯科特打發一下時間。
「蘇總，您說怎麼樣？真是百利無一害吧！
我知道您是有些經濟實力的，場景是說建造就建造。
這魄力，嚯！
那可真是帝王之象！
不過，這麼燒錢也不是個辦法，只有付出沒有回報，總有枯竭的一天，
砸了這麼多錢建造場景，又能拍幾集呢？
前幾天日我也看過劇本，
空間站的戲份比重也不大啊！
您還承受得住嗎？
再說了，滕華還會傾斜資源給你的網劇，
滕華跟幾大網劇視頻巨頭都有合作，分分鐘提高網劇的曝光度，
這可是穩賺不虧的買賣！」
蘇晨的右手撐著下巴，食指不停叩著額頭。
確實，斯科特打電話到現在，說得像是人話。
不過。
資本絕不會無緣無故的介入。
現在的條件談得再好，
都只是為了讓你放鬆警惕的緩兵之計。
一旦滲透進來，最終的結果只有慢慢被吞噬。
先投資，後融資，直到實現百分百控股。
到時候米忽悠可就變成一個空殼了。
這就是大公司吞併小公司的全球統一流程。
這就是天競物擇，弱肉強食，
在哪個世界都是不變的真理。
好在，大公司都知曉一個道理，
交一個朋友，你就少了一個敵人。
所以，滕華目前來說還算客氣。
說是交朋友，其真實含義是養狗而已。
一條聽話，且能夠賺錢的狗。
如果不從的話，
資本有一萬種可以置人於死地的辦法。
我真的一旦失敗，我的演員們怎麼辦？
流螢怎麼辦？
他們可是我現在最寶貴的財富，
我的系統因為他們才是完整的。
「但是我拒絕！」
「哈？」斯科特見電話遲遲沒有回應，突然冒出了這句話。
「哎喲，蘇晨，你想了這麼久？就想出一個這樣的方案？
滕華你都信不過嗎？我們可是大大方方的給你一份網劇批號的。
竟然一點面子都不給？」
蘇晨聽見斯科特的語氣突然變得強硬，
他一開始就知道斯科特是裝孫子的，
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圖窮匕見。
「感謝滕華贈送的批號！謝謝啦！太感謝啦！
我們之間的話題就到此為止吧。」
「蘇晨，你真以為拍了兩個短視頻，
全網加起來破千萬播放就行了嗎？
網際網路是沒有記憶的！
在這個時代，上百萬播放的視頻，
一天沒有十個也有二十個吧？
你覺得觀眾能記住多久？
既然你是這個態度，我只有如實跟公司高管匯報了。」
蘇晨低頭沉思了幾秒。
滕華應該不會明著來，
畢竟我有艾絲妲做靠山，
黑塔暫時也跟我綁定在一起，
起碼名義上艾絲妲的長輩會跟我站在一邊，
就算只是個名義上，滕華應該不會輕舉妄動。
只要不明著來就行了。
「隨便你吧，我去洗澡了！」
——
「嘟嘟嘟……」斯科特看了一眼手機，通話已經被掛斷。
不過，他並沒有破口大罵，
反而臉上露出一抹殺人微笑。
這正是我想要的結果。
還合作？
等你進入公司，
以後指不定還會爬到我的頭上！
我怎麼可能會讓自己白白多一個競爭對手了？
得不到就毀掉。
我好話也說盡了，
老大總不會怪我了吧！
隨即。
他立刻撥通了上級的電話。
「老大，我是斯科特，米忽悠……」
斯科特的話音未落，電話便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我知道，他不想合作。」
「不愧是老大，真是神機妙算！您是怎麼知道的？」
「我在你的辦公室裝了竊聽器，聽得一清二楚！」
「啊？」斯科特一臉震驚。
哎喲！
還有這麼一手！
學到了，真是學到了！
以後我給我的下屬，每一個人的位置上都放一個監聽器。
我看以後誰還敢有小九九！
誒！
要是能想個辦法給老大也裝一個？
抓住他的黑料。
他的位置不就是我的了？
哈哈哈哈！
「咳咳！」斯科特清了清嗓，「老大，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斬……！」
「好嘞老大！」說罷斯科特便掛了電話。
聽筒一頭的斯科特上司：「暫……暫時不要動！
蘇晨的背後有艾絲妲財團。
恩？怎麼掛了？他聽見了嗎？」
——
深夜，咖啡店內。
所有人都坐在大廳之中，
他們盯著銀狼極度不情願才貢獻出來的100寸大電視。
銀狼氣鼓鼓的看著蘇晨，「虛卒都不給我玩，憑什麼要用我的……！」
「好啦！」卡芙卡直接塞了一根冰棍到銀狼的嘴巴里。
「老卡！你有冰是不是？」
「請你吃根冰棍，降降溫。」
「哼！下不為例！」
大概20分鐘後，第一集播放完畢。
三月七立刻拉住蘇晨的手臂，「怎麼就播完了呀老闆，我還沒有看夠呢！
快說，你是不是藏了下一集？是不是放在丹恆的U盤裡。」
「沒有！」
流螢坐到了蘇晨面前，仔細觀察著他的神情，
「老闆，你到底怎麼了？我感覺你挺不對勁的，好像突然沒了幹勁！」
蘇晨朝著所有人掃視一圈，與每個人的眼神一一交匯，
他知道大家也在等一個答案。
「其實，大家都看過劇本了，
卡芙卡拿到星核之後，下一步該幹嘛，
可我卻在那裡戛然而止。
唉！
沒錯，貫穿整個網劇的開拓者，我還沒有找到！」
在場諸位聽到這番話，頭頂都冒出了問號，最後捂嘴一笑。
此時，流螢拿著一面鏡子走到蘇晨的面前，
「老闆，開拓者是不是灰發？」
「是！」
「是不是金瞳！」
「是！」
「在你的設定中，主角是不是可以是女生，也可以是男生？」
「是。呃……」
蘇晨看著鏡中的自己，
下一刻，
他的雙手用力抓住鏡子的邊沿，
鏡子倒映出的他，
灰發金瞳，還長了一張凱文臉！
「原來，我就是開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