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地鐵……」傑瑞嘟囔著,「我還以為會是更魔法的方式——」
「哦,傑瑞,那些方式可能不大適合你。」鄧布利多上下打量著他。
「飛天掃帚的話至少需要二十個課時的學習才能上路,這裡也沒有連接上飛路網的壁爐,至於幻影移形和騎士公共汽車——」鄧布利多一臉沉痛,「你不會喜歡那種方式的。」
到了地鐵站,鄧布利多從口袋裡掏出一些英鎊,熟練地買來兩張票。
五分鐘後,他們上了地鐵,期間,周圍的人一直在盯著他們看。
像鄧布利多這樣的人,無論走到哪兒都會吸引到相當多的視線。
不過現代社會對各種奇裝異服明顯包容了許多,至少不用擔心引來圍觀。
二十分鐘後,他們來到倫敦市中心的站台,傑瑞跟著鄧布利多穿過熙攘的人群,經過了書店、唱片店、電影院,最後在一家骯髒的狹小酒館前停下腳步。
「就是這兒了。」鄧布利多說,「破釜酒吧,一個相當出名的地方。」
這家酒吧的賣相和名氣明顯不符,又黑又髒,傑瑞覺得自己肯定吃不下這裡出售的任何食物。
可能還是在白天的緣故,酒吧里顯得相當冷清,角落裡幾個老太婆在小杯喝著雪利酒,另一個角上,一個全身都籠罩在斗篷里的傢伙坐在那裡,面前擺著幾個盛滿不同顏色液體的小瓶子。
傑瑞跟在鄧布利多身後走進酒館後,周圍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再一看,那個斗篷男身前的小瓶子全都消失不見了。
站在櫃檯邊上擦拭著一隻杯子的酒吧老闆放下杯子,迎了上來。
「哦,天哪,看看誰來啦。」他上下打量著鄧布利多,老臉笑得跟一朵雛菊似的。
「鄧布利多,稀客啊,多長時間沒見你來過啦!老規矩,一瓶蜂蜜酒?」
周圍的人紛紛將視線投了過來,一個老巫婆興奮地尖叫了一聲,消失在了椅子後面,她的同伴們則紛紛朝著他揮手。
「今天恐怕不行,湯姆。」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我還要帶約德爾先生去買他的上學用品。」
「哦,好吧。」湯姆看起來相當失望,他將目光放在了跟在鄧布利多身後的傑瑞身上。
「嘿,小子,讓我猜猜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我記得我們的校長先生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接引過新生了……」
酒吧老闆伸出手,想拍拍傑瑞的肩膀,不過在傑瑞望過來的一剎那,他突然感到心中一寒,下意識地將手收了回去。
『敢用你的髒手碰我就殺了你!』
從少年的眼神中,老湯姆清晰無誤地讀出了上述含義。
看著少年跟著鄧布利多穿過吧檯,去往後院,老湯姆這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
「鄧布利多從哪兒找來這麼可怕的年輕人的……」他嘟囔著返回吧檯,繼續擦起了那隻似乎永遠擦不乾淨的酒杯。
……
看著眼前的酒吧老闆突然將手收了回去,傑瑞長舒了一口氣。
對方的手上沾滿了可疑的黑色污漬,還散發出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傑瑞覺得如果被那隻手碰到,自己的衣服就可以扔掉了。
在那之後老闆就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
看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手早該洗洗了。
做餐飲業的不注意衛生怎麼行?傑瑞覺得自己可以找個時間和老闆聊聊。
反正直到開學前,他都會一直住在這裡。
他還在尋思著自己的商業計劃,鄧布利多在一堵圍牆前停下了腳步。
牆下邊是一隻垃圾桶和幾棵雜草,鄧布利多轉身看向傑瑞,提醒道:「記住我的動作。」
他數著垃圾桶上邊的牆磚:「往上數三塊,再往橫里數兩塊——好了,傑瑞,向後站。」
他用魔杖在牆上輕輕敲了三下。
他敲過的那塊磚抖動起來,變成了一個小洞。
洞口越變越大,不多時他們面前就出現了一條寬闊的拱道,通向一條蜿蜒曲折,看不見盡頭的鵝卵石鋪砌的街道。
「歡迎來到對角巷。」鄧布利多說。
雖然之前在電影裡看到過,可當他真的站在這裡,眼前的一切帶給他的震撼感是電影遠遠不及的。
賣坩堝的、賣草藥的、賣飛天掃帚的、賣寵物的……傑瑞恨不得再多長一隻眼睛,將眼前的一切盡收眼底。
「我們該先買一根魔杖。」鄧布利多掏出一張羊皮紙,比對著上面的清單。
他帶著傑瑞來到一家又小又破的商店前,門上的金字招牌已經脫落,上面寫著:奧利凡德:自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製作精良魔杖。
店裡除了一張椅子什麼都沒有,周圍是高高堆到天花板上的狹長的盒子。
「下午好。」一個輕柔的聲音說道。
只見一個老頭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嚇了傑瑞一跳。
鄧布利多倒是相當冷靜地打了個招呼:「下午好,加里克。」
「哦,阿不思,好久不見。」奧利凡德先生並沒有像他慣常那樣,說出見到的每一個巫師的魔杖材質。
以鄧布利多的年紀,他買魔杖的時候負責這家店的應該是老奧利凡德。
「我帶這孩子來買魔杖。」鄧布利多推了一把傑瑞,「他叫傑瑞·約德爾。」
「你好。」傑瑞打了個招呼。
「哦,你好。」奧利凡德先生打仔細量著傑瑞,眼睛都快湊到他臉上去了,「鄧布利多親自帶來的孩子,想必一定有著某種非凡之處……」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印有銀色刻度的捲尺:「約德爾先生,你用哪只胳膊使魔杖?」
「右手。」傑瑞說。
趁著捲尺圍繞傑瑞忙活的時候,奧利凡德先生從周圍搬下一大堆長匣子。
傑瑞看不出來測量身體數據這個操作有什麼用——等捲尺飛回到主人身邊時,他看都沒看一眼就將它塞回口袋。
「胡桃木和獨角獸毛,十英尺長,很堅硬——揮一下試試。」
傑瑞接過魔杖,感覺魔杖在他手上發抖。
『來點特效啊。』他這麼想著,感覺體內的什麼東西注入到了魔杖里。
魔杖突然很厲害地抽搐了一下,隨即一動不動了。
奧利凡德先生心疼地奪回魔杖:「不要這麼粗暴!」
他細細觀察著手上的魔杖,表情難看:「魔杖的靈性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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