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類似日式輕小說,不知道適不適合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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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不是很簡單了嗎?」風間瞳女士伸了個懶腰,凹凸有致的身材在我眼中一覽無餘。
「由於在風俗店裡沒付錢被人扔了出來,不愧是不良啊!」
風間瞳女士感嘆道。
「不要開玩笑了啊!才不會去那種地方!」
「真是的,不要騷擾別人的女朋友啊。你不就是因為這樣被別人教訓了一頓嗎?」
「都說了不要開玩笑了啊!才不會做那種事!」
「啊啊,長了那麼可怕的一張臉,就算被人揍——」
「我可要揍你了哦!」
我現在正位於我們高中的保健室,而眼前這個性格惡劣的傢伙是我們的保健老師,風間瞳女士。
「我知道啦我知道啦……」風間老師翹起一隻腿疊到另一隻腿上,受到擠壓的大腿仿佛要將黑色絲襪撐破一般,勾勒出一抹誘人的顏色。
明明還是初春,她卻像是很熱似的,將白大衣上的扣子從上面解下兩顆。
真是的,給我注意一下啊!即便面對的是你的學生,也是健全的男子高中生啊!
風間老師沉吟了一下,用沙啞的聲音叫著我的名字:「青木……同學,你是說,你在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垃圾桶里?」
說實話,她的這種色氣滿滿的慵懶大姐姐形象在學校里很有人氣,不過現在我可顧不上這些了。
「沒錯,不過我清楚得記得前一天晚上有好好地上床睡覺!」
「真的不是由於沒帶夠錢被風俗店扔出來了嗎?」
「真的不是啦!」
「也許是騷擾女孩子然後被人家男朋友揍了一頓?」
「都說不是了啊!」
風間老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來是因為長了一張可怕的臉——」
「我真的要揍你了哦!」
這傢伙,是天然呆過頭了,還是僅僅在戲弄我啊?
「然後,醒來之後呢?」
「我帶著疑惑回家洗了個澡,然後發現了這個——」
我指了指自己眉心,那裡,原先有一條長長的傷痕。不過已經被風間好好的處理過了,現在,我的整個右眼上面都被紗布覆蓋住了。
不得不說,這傢伙作為保健老師還有勉強合格的。
不過作為老師卻是失格了啊!都說不要繼續解扣子了啊!真的有這麼熱嗎?外面的梅花都還沒有完全凋謝啊!
還有,不要將胸部湊過來了啊!可惡,我感覺自己也有些渾身發熱了。
風間一臉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短暫性失憶呢。」
「?」
風間坐回到椅子上:「暫時性失憶是由於大腦受到外界的劇烈碰撞或者刺激,導致的短暫失去記憶現象。」
「所以說——」
望著嚴肅起來的風間老師,我不由吞了口唾沫。
「以後去風俗店一定要帶夠錢哦。」
「你到底有多喜歡那個梗啊!」
保健室里,傳來了少年聲嘶力竭的喊叫。
「言歸正傳,我這裡可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哦,青木君最好還是去正規醫院一趟。」
「你以為是誰在轉移話題啊?」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這個建議。
「……那個還是算了吧。」反正除了睡在垃圾堆里之外的事情,我都還記得,就不想搞得太過麻煩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啊。總之先觀察一下情況吧。」
啊啊,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吧。倒不如說,我從來就沒指望這個傢伙能給出什麼有價值的意見來。
「那再見了,風間。」
「歡迎下次再來哦。」
「不會再來的啦!」給我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啊,難道你是家庭餐廳的服務員嗎?
……
心事重重地走在學校的走廊,外面春日的陽光照射進來,卻不能帶給我一點溫暖。路上遇到的人在看到我後自動讓出了一條道路。
沒錯,正如大家看到的那樣,我是個不良,還是被不良所畏懼的位於學園頂點的不良。
剛開學沒幾天,我的大名就迅速在三個年級流傳開來——作為剛從少管所放出來的不良。
不要誤會,我可從來沒進過少管所,事情的起因還要從開學那天說起。
早上去上學的時候,遇到一個哭泣的小姑娘,就上去問了幾句,沒想到哭得更厲害了。剛好附近有警察路過,不由分說將我帶去了警局,剛好被學校的其他人看到了。於是我的大名就在開學第一天在全校流傳開來。
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神色暗淡地嘆了口氣,我來到一年C班的門前,拉開了教室門。
「刷」
瞬間,全班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不過在和我目光碰撞之前,就一一轉移了視線。
我掃視了一圈之後,看向了站在講台上的年輕女老師,這傢伙應該是英語老師吧?不過我記得周一的第一節課是數學課啊。
女老師在我的注視下都快要哭出來了:「那個……青木同學?能……能回到自己座位上嗎?」
「哈?我記得這節課應該是數學課的吧?」我將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啪」
女老師手中的課本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對,對不起!」
哭著跑掉了呢,真是個脆弱的傢伙。
我的座位在靠窗的最後一排,在我座位前面,三個女生正在小聲說著什麼。我向自己位置上走去的時候,女生們的竊竊私語也不住傳入我的耳中。
……
「他頭上是什麼?好可怕……」
「剛才那難道是新的欺負人的方式嗎?」
「小茵老師被欺負哭了呢……」
「不愧是不良中的不良啊!」
……
「嘖。」
我下意識地咂了咂嘴,那傢伙明明是由於走錯教室而羞愧哭泣的吧?這難道也能怪我嗎?
周圍的聲音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
不妙啊!我的額頭瞬間冒出一滴冷汗。
果然,女生們全都渾身顫抖地跑到了角落裡,就像被大灰狼盯上的兔子,用怯生生的目光的向這邊望了過來。
真是的,搞得好像我要對你們做些什麼似的。就算我再鬼畜也不至於當著全班人的面非禮女生的吧?
無意中,眼神和一個戴眼鏡的女孩對上了,女孩頓時如同被石化了一般,站立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我又不是神話中的美杜莎,看一眼也不會死人的啦!
「哈……」終於回到了座位上,我嘆了口氣,將臉緊緊貼在了桌面上,閉目假寐。
上課鈴響後,我瞥了一眼門口,進來的是一個一臉嚴肅的中年人,我記得他應該是國語老師吧?不過這節課是歷史課才對啊!
總感覺自己忘掉了什麼。
接下來是數學課,不過進來的是計算機課的老師。
無所謂了,反正不管什麼課對我來說都一樣。
打開大屏幕後,我的目光瞬間被屏幕的右下角吸引住了。
「星期二……」
明明昨天還是周末,怎麼一下子就跳到周二去了?
「餵。」我戳了戳前面女生的後背。
肌肉瞬間便收緊了呢!不過反正已經習慣這種待遇了。
我恍若未覺地問道:「今天星期幾?」
「星,星期二。」女生結結巴巴地回答道。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朝門外衝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啊啊?
快要來到保健室門口的時候,我開始放慢了腳步。
首先,我需要知道自己還保留有多少記憶。
我叫青木,天水中學高一年級新生,除了母親以外,家裡還有個姐姐。
身高一米七五,體重六十八公斤,只對二次元的東西感興趣。
不過那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拜這張猙獰的面目所賜,從小到大找不到一個朋友,所有人都對我敬而遠之。
由於受到種種歧視,久而久之,我真的變成了一個不良,逃學翹課什麼的都是家常便飯。同學、老師所有人都用白眼看我。至於母親和姐姐,儘管住在同一屋檐下,更是當做我不存在一般。
啊,只是想想便覺得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呢。至於為什麼苟延殘喘到現在,唯一的原因就是我膽小怕疼以至於不敢尋死了吧。
想到這裡,我突然覺得失憶什麼的已經無所謂了,反正遲早有一天,我會像今早一樣,在某個堆滿垃圾的角落裡安靜死去吧。
正準備往回走時,身後傳來的一個聲音叫住了我。
「呦,不良,你來了?」
順便說一句,叫住我這個傢伙,是我們學校的保健老師——風間瞳女士,恐怕是這所學校唯一願意和我說話的人了,因此我經常到保健室來和她聊天。
至於因此產生的一些「保健老師被不良脅迫在保健室里做一些羞羞的事」這種傳言,反正她自己都不在乎,我也懶得去澄清了。
「找我有什麼事嗎?」風間一邊鎖著保健室的門一邊問道。
「沒有。」
正欲離開,風間再一次叫住了我。
「青木同學,我認為如果你能把頭髮剪短一點,會更帥氣哦。」
拜託!請饒了我吧,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帥氣這個詞就和我無緣了啊!
搖了搖頭,沒有理她,儘管還沒有放學,我還是獨自走出了校門。
「還是回家吧。」和其他不良不同,我的校外生活也是乏善可陳。或者說,並沒有什麼校外生活,每天就過著家——學校這樣兩點一線的日子。
姐姐還沒回來,家裡一片寂靜。
在上樓的時候,我遇到了剛好下樓的母親。
她皺著眉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眼。
真奇怪,以往她從來都不會將視線投注到我身上哪怕一秒的。
於是我說道:「看什麼看?老太婆。」
母親收回了視線,一言不發地下樓了。
抱歉啊,母親大人,我也很想好好和您說話的,不過,請您至少給我一次機會吧!
據說我剛出生的時候,護士姐姐在看到我的第一眼就雙手一抖,險些將我摔到地上。
辛苦了一晚上的母親在看到我後,虛弱的身體終于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由於受到驚嚇的原因,從那以後母親的身體一直不大好。
順便說一句,我的母親和姐姐都是優秀的美人,父親也是個帥哥。
在看到我後,父親一直懷疑我是不是他親生的,斷斷續續爭吵了一年,兩人終於離婚了。
發生了這種事情,母親對我的態度會這麼冷淡的原因大家也都明白了吧。
但是我還是很感謝母親大人的,儘管很辛苦,她還是將我撫養長大了,而不是隨便丟到哪家福利院去。
我也想像個好孩子一樣恭恭敬敬地對待她,不過她那看蒼蠅一樣的眼神實在是讓我傷心。
回到房間,我倒頭便躺到了床上。
被熟悉的氣息包圍,一股睡意向我襲來。
不行啊!現在睡著的話是不會有人叫我起來吃飯的,半夜裡被餓醒的滋味我可不想再品嘗一遍了。
為了振奮精神,我隨手抄起了一本雜誌。
「近日於護城河中發現一具身穿天水高中的女屍……」
天水高中,那不就是我所在的學校嗎?
我望著照片上那被水泡得不成人形的一坨,不由打了個冷戰,第一次感受到死亡原來並不是那麼遙遠的一件事啊。
也許我在學校里見過對方,也許還曾插肩而過。不過現在,她已經永遠沉睡在冰冷的河底了。
想到這裡,我不由一陣心煩意亂,隨手將雜誌扔到一邊。看了看桌子上的鬧鐘,才五點多一點。
真無聊啊……我注視著秒針一圈圈的轉動,腦袋裡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當最短的那根指針指到七的時候,我一下子坐了起來,終於到了晚餐的時間。
正準備下樓去餐廳,卻和匆匆上樓的某人撞了個滿懷。
「姐姐,你回來了啊。」我姑且還是打了個招呼。
眼前這個有著一頭漂亮長發的女孩就是我正在上高三的姐姐——青水了。
「噫!嗯……啊。」姐姐明顯嚇了一跳,在看到是我後不自然地將視線轉移開去,就像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
「抱歉。」我的心情莫名變得糟糕起來,隨口道了聲歉便朝著樓下走去。
「那……那個,你昨天……」身後傳來了姐姐支支吾吾的聲音。
我心中大奇,上次她主動和我說話好像還是在小學吧?
不對,她說昨天……
「姐姐,你說我昨天幹什麼了?」
我想我的眼神一定非常恐怖,因為姐姐看上去像是嚇壞了。
「你……昨天不是……那個……」
「你看到什麼了?我做什麼了?」我猛地搖晃起姐姐的肩膀來,姐姐和母親一樣身材嬌小,我可以毫不費勁地抓住她。
「這種事……要問你自己才對啊?」
「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想,想法……」姐姐突然變得面色通紅,嘴巴像金魚一樣一張一合。
「嗯?什麼?」
「這……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讓姐姐一下子掙脫了我的鉗制,她猛地將我推到一邊。
「不要碰我!變態!」
在留下一聲大喊後,姐姐鑽進了自己的房間。
樓下母親伸出了一個腦袋看上來:「怎麼了?青水,那傢伙在欺負你嗎?」
「煩死了,老太婆!」我喊了一句後便回到了自己房間。
喝了好幾口水來壓下心中的怒火,我重新躺到了床上,趁著水暫時將飢餓的感覺壓下去,還是先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