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早已炸開了鍋。
但堅定信仰無神論的觀眾仍占一大半。
除了部分擔心主播會出事的觀眾讓張直趕緊離開之外，其他的基本都是在吵架。
無神論者跟有神論者吵的不可開交。
但張直哪有心思去管他們在吵什麼。
如果真有鬼魂，那麼他現在如果不離開的話，就得解決一個問題——
爬山虎能讓鬼魂顯形。
但他又不可能帶著爬山虎。
所以就得想辦法，讓自己能看見鬼魂。
不然總不能讓無形的鬼魂吊打自己吧？
系統都說了凶靈是真的會殺人。
顱內查看系統，膜拜值竟然還差十幾萬。
而身旁的張定岳早就被嚇的要瘋不瘋，劉洲幾個人很吃力的在按住他。
「感謝各位老鐵剛才的辦卡，謝謝大家！」
「如果一分鐘內能再來六萬張辦卡，我就繼續進主樓。」
【嘩！張大膽，你真是個要錢不要命的！】
【我已打賞十張！大家趕緊辦卡！我就不信這世界上真有鬼了！我需要大膽哥給我一個真相！】
【已打賞一百張！奇怪了，大膽哥以前從來不要打賞的，現在怎麼回事？】
【我沒什麼錢，只能打賞十張，雖然我沒資格要求主播去做什麼，但我還是很希望主播能進去救人，萬一那個主播還活著呢？沒人去救就這麼死了，想想都覺得太可憐了。】
【我也是，我希望主播去救人，真不想看到出人命啊。】
張直不得不來這裡的原因，一是系統任務，二就是找到昨天在這裡出事的那個主播。
而他決定進來探險的主觀能動性，更是被後者給鼓動起來的。
他也不想看到出人命。
【叮！恭喜宿主的膜拜值已達到一百萬，是否消耗一百萬膜拜值，激活系統商城？】
在線乞討僅短短十秒，真給他光速乞討到了十幾萬打賞！
張直又感動又激動的。
「激活！」
顱內跟系統對話的話音剛落罷，嶄新的商城界面瞬間在他腦海展開。
商城的物品格子擺滿了可兌換的物品，但是——
按兌換值從低到高排序，最便宜的竟然也要一萬？
價值一萬的物品名叫「牛淚」，意念觸碰「牛淚」的剎那，使用介紹也瞬時彈出。
【牛淚：使用後可看見五米範圍內的純陰體。有效期：24小時。】
純陰體應該就是鬼魂了？
膜拜值在他的在線乞討下還在不斷增長。
又是幾秒過後，本清零的膜拜值又積累了一萬多。
牛淚是他剛好需要的，他立刻選擇兌換！
【兌換成功！】
【恭喜宿主獲得：牛淚*100。】
一百！
張直大喜過望，原來商城的東西都是一百一組的，太好了。
不怕不夠用。
手心憑空出現十二支小瓶子，張直轉身遞給眾人一人一瓶。
「這是眼藥水，用了之後能看見隱形的東西。」
「快點用上，咱們得進樓去救人了。」
劉洲他們聽到這話，頓時愣愣的面面相覷。
而張直不想耽誤時間，擰開一瓶，就往自己眼裡滴入牛淚。
滴罷牛淚的瞬間，張直眼前的一切，竟然完全變了模樣！
圍牆上爬滿的那特麼哪是爬山虎啊，是特麼的密密麻麻隨風飄舞的頭髮！
「我嚓！」
「呃啊啊啊！」
張直只是驚嘆的罵了一聲，而略微大膽的劉洲在用了牛淚後，詭異的變化嚇的他直接爆發悽厲的慘叫。
「啊！」
劉穎的尖叫也適時刺耳響起，緊接著，張直就感覺自己的身上猛的一沉。
「定岳哥！你身後！肩膀！」劉穎被嚇的語無倫次。
張直一回頭，也被嚇了一跳。
卻見一長慘白的鞋拔子臉，頂著一頭長長的頭髮，兩眼冒著兇狠綠光，腦袋就搭在張震岳的左肩膀上。
【這特麼是道具組的傑作吧？哇塞，真差點把我心臟病嚇出來了。】
【哇塞，這腦袋也太逼真了，二半夜的直接不敢睡覺了。】
讓張直奇怪的是，自己的直播手機居然能拍到肉眼看不到的東西？
「啪！」
張直在張定岳反應過來轉頭之前，一巴掌扇在了那鞋拔子臉上。
手心傳來猛烈的撞擊感，卻沒有痛感。
而那鞋拔子頭顱竟然被他一巴掌扇飛了老遠？
直至跌落到二十多米開外的樹林裡，才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之中。
「快上樓。」
真實的經歷讓張直徹底接受了這世界上是真有鬼的現實。
同時也讓他對那個小主播的生死情況感到不容樂觀。
「那個主播他在幾樓？」
快速爬樓梯時，張直對直播間的觀眾問道。
【四樓！404病房！】
張直按照彈幕的提醒，飛快的往樓上沖。
就在他剛走到三層半之時，頭頂忽然傳來鐵鏈在地上拖動的嘩啦啦聲響。
他趕忙停下腳步，後背被跟隨而來的劉洲猛的衝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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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張直這才看到，一直樹懶似的一有機會就掛自己身上的劉穎，此時已經掛在了劉洲背上。
「我妹她……她嚇暈過去了。」劉洲吃力的解釋道。
真是沒用不說，還拖後腿，張直無聲吐槽。
【好恐怖的音效，電鋸驚魂既視感，不敢繼續看了。】
【主播你真要去404嗎？我之前看過金水精神病院的傳說，聽說以前這個精神病院的院長害死了好多人，可能真有亡魂因為咽不下怨氣逗留在這兒。】
【何止這個傳說，本身金水精神病院就是蓋在亂葬崗的，亂葬崗吶！如果真有鬼的話，這地兒簡直就是大凶之地！】
【聽說這家精神病院關停，就是因為當時的院長被病人用鐵鏈勒死在了404病房裡。】
【我整個除了起雞皮疙瘩，都說不出話來了，主播還是別去了吧，萬一真丟了小命……】
「沒事，就算真有凶靈，我也得超度了才能走，來都來了。」
張直的這聲回應，讓沒文化的觀眾們震驚的只會刷屏發感嘆號了。
深呼吸一口氣，張直望著眼前的樓道。
一鼓作氣，三步就跨了上去。
轉頭，右手邊空曠的四樓映入眼帘。
粗長的鐵鏈錯橫交錯在空曠的四樓大廳，仿佛是要用來鎖住什麼東西。
破碎的玻璃窗外湧入略烈的狂風，吹的鐵鏈嘩嘩作響。
更詭異的是……
403病房和405病房之間，並沒有404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