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馬上就要靠近酒店了!」
無線電中再次傳出了一道略顯陰沉的聲音,魅雙眼陡然清明銳利。
「都準備好了,這次我們可是第一次在北王面前執行任務,誰要是給我掉鏈子,就不用再回北王軍了!」
「是!」
眾人低呼,每個人身體繃直,眼神犀利,隨時準備出擊。
不得不說,刀疤臉一行人速度還是很快,接住夜幕的掩護直接從酒店後門進入,完美的避開了前台,甚至路上的監控都沒有任何記錄。
王宸躺在床上,閉眼假寐,靜靜等待著刀疤臉等人的到來。
刀疤臉一行人來到王宸套房門前,刀疤扭頭伸手將自己人按在身後,右手中指豎在嘴邊,旋即側耳貼在房門上。
房間內悄無聲息,落針可聞,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外任何聲音都聽不到。
足足靜止了有將近幾分鐘的時間,刀疤左右確定了好幾次,才朝後招了招手。
一名身著酒店服務員的青年躡手躡腳走了上來,直接從懷中拿出房卡交給了刀疤。
「隱藏身份,別忘記你的任務!」
刀疤拍了拍青年的肩膀,隨後便讓他離開,顯然是不想讓他的身份曝光。
「刀疤哥一定要注意安全!」
青年點了點頭,掩面貓腰迅速離開了走廊。
魅隱藏在角落對身邊青年揚了揚自己精緻的下巴,眼神中滿是陰冷。
刀疤眼中閃過一道精芒。
「滴……」
伴隨著輕微的聲音,房門應聲打開。
刀疤身體半蹲輕輕推開房門,直接一個閃掠直接鑽進了黑壓壓的房間。
在他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王宸瞬間清醒,隨時注意著房間的動向。
王宸為什麼要住套房?
並不是說他要彰顯自己北軍王的地位,而是因為套房臥室居多,他幾乎每天都會更換自己睡覺的房間。
刀疤進入房間後,旋即對自己身後的兄弟做了幾個手勢。
他十分清楚套房的布局自然清楚,這間套房有著三個臥室,他直接讓自己兄弟兵分三路徑直臥室躡手躡腳摸去。
看這情形刀疤這群人明顯接受過十分專業的訓練,腳步輕微,甚至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刀疤帶著五人徑直走向距離自己最近的臥室,輕輕推門,只見床上被子包裹著一個人形,顯然是王宸躺在那裡。
刀疤眼神中閃過一抹興奮,直接從腰後拔出了自己泛著寒光的大刀。
輕呼出聲,刀疤直接高高躍起,刀鋒重重落在被子上。
連續揮砍了足足有十幾刀,棉花絮亂飛,整個房間中獨留他劇烈的喘息聲。
突然,刀疤感覺不對勁。
伸手直接掀開床上棉被,卻是發現裡面赫然是兩個枕頭,根本看不到王宸的身影。
「撤!我們中計了!」
同時,房間吊燈陡然打開,刺眼的燈光直接晃到刀疤等人眯起了雙眼,下意識伸手遮擋在自己眼前。
「啪啪啪……」
王宸鼓掌緩步走來,看向刀疤等人的眼神充滿想戲謔,嘴角微微上揚:「想不到王家到現在還容不下我……」
「說說吧,是不是王祥派你們來?」
王宸雙手抱肩,眼神陡然變得陰冷,看著眼前那視死如歸的刀疤臉等人。
刀疤臉面色鐵青,他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中了王宸的圈套,一句話都不說,冷哼了一聲。
「沒想到還是個硬骨頭……」
王宸看他這模樣搖頭失笑,臉上滿是譏諷,想不到王祥這種人還能養出死士。
「看來我還真是小看王祥了!」
話音落下,刀疤臉自然明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下巴輕抬,臉上滿是傲色:「要殺要剮隨你便,別想從我嘴裡得到半點兒有用的情報!」
·「是嗎?」
「我是從你嘴裡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那你能保證你下面的人嗎?」
話音剛落,魅站在王宸身後雙眼如炬,紅唇微啟,冰冷的聲音緩緩吐露而出:「跪地者生!」
一時間刀疤臉眾人面面相覷,眼神里看不出半點感情。
見狀,魅的眼神越發冰冷,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恐怕刀疤臉等人早已成了一具具屍體。
王宸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沙發扶手,沖魅揚了揚下巴。
「給過你們機會了……」
魅低頭把玩著手中泛著寒光的蝴蝶刀,瞬間從原地消失,陡然出現在一名青年的身後。
手中蝴蝶刀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割破青年的喉管。
鮮血好似噴泉一樣噴涌而出,青年下意識捂著自己的脖頸,奈何鮮血就好似不要錢一般順著指縫不斷流出。
青年口中獨留血液涌動的「噗噗」聲,雙眼圓瞪,短短几秒鐘便毫無聲息地倒在地上。
其他人看到青年慘死在魅手中,內心的恐懼不斷蔓延,眼神中有著一層顯而易見的恐懼。
「跪地者生,別說我沒有給你們機會!」
魅把玩著手中蝴蝶刀,發出金屬碰撞的鏘鏘聲,眼神中沒有任何感情。
幾名青年微微挪動著腳步,刀疤臉扭頭怒瞪,幾人瞬間蔫了吧唧縮了回去。
王宸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摸了摸下巴,會心一笑。
「好,好,好!」
「都是硬漢!我王宸這輩子最佩服的就是硬漢!」
說完,王宸對魅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魅頷首點頭,手中蝴蝶刀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再度劃破兩名青年的脖頸。
一名接著一名兄弟慘死當場。
這時候,刀疤臉也坐不住了,作勢就撲向王宸,雙眼噴涌著怒火。
「有本事你沖我來!」
「是我要殺你的,和其他人沒關係!」
王宸翹著二郎腿,完全無視刀疤臉那憤怒的臉龐。
「沒關係的話,他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魅!」
話音落下,接著又有兩名青年轟然倒地。
「砰……」
僅剩的六名青年再也按捺不住內心恐懼,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們……」
被人控制的刀疤臉怒瞪著自己僅剩的六名兄弟。
「疤哥,我,我們不想死……」
一名青年身體輕輕顫抖著,雙眼滿是恐懼,看著倒在自己面前之前還生靈活性的兄弟,恐懼越加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