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榆洲跟著付玥來到了她的住處,她的房子是一棟單層的木屋,這個地方離人流量大的地區有點距離,不過清靜一點也不錯。
木屋是的內部構造為南邊一間大廳和朝南開的大門,西側南北分別是浴室和她的房間,東側則是陽台,上面養了幾株盆栽,一些鳶尾和薔薇。
大廳的布局是一些常用的家具,書桌有電腦,竹椅,沙發。這麼看下來她家居然這麼富裕!
花榆洲愣神地看著她家的擺設,有點不知所措地問:「這,真的是你家?」
「對呀,還滿意嗎?」
付玥認真回答,歪著頭看他。
也許自己並非回到過去了,而是上天堂了。
不對,像他這種極品不良少年,怎麼可能上天堂,應該下地獄才對。
見花榆洲沒有說話,付玥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說:
「我帶你去買衣服吧,要不然你晚上沒有換洗的了。」
什麼?還要給自己買衣服?
聽到這話,花榆洲立刻把她和那個仿生人的形象對比的想法完全拋開。
這怎麼可能跟那個帶著自己送命的機器人是一個人,這簡直是自己的義父!哦不,義母級別!
之後,付玥真的帶著花榆洲為他買了幾套合身的衣服,然後還買了一些基礎的日常生活用品,順便吃了頓飯。
晚上,洗完澡的花榆洲來到木屋外的海灘邊坐下,看著黑夜中一望無際的大海,他感到思緒萬千。
拯救世界?都不知道被干哪兒來了還拯救個蛋的世界。救妹妹,可是連家都回不去。
海風輕輕拂過他的黑髮,讓本就紛亂的頭髮更加四散開來,同時脖子上的吊墜也微微晃動,發出淡淡的靛青色光芒。
花榆洲感覺到有人拍了一下他的左肩,然後他朝左看去——並沒有看見人影,隨後他扭頭看見了坐在右邊的付玥,她正調皮地打量著自己。
此刻她也剛洗完澡,穿著單薄的白袍浴衣,頭髮濕漉漉地別在一側。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花榆洲不解的問道。
他就算再傻,也知道這種程度好不可能毫無緣由,她肯定隱藏著某種目的。
「因為你很可憐呀,明明跟我差不多大,現在卻也要孤零零一人了。」
付玥雙手環抱雙膝,目光平靜的注視著海面。
她的話中似乎帶有別的含義,但花榆洲暫時無法感知,不過孤零零的意思應該指一個人住這邊吧。
「為什麼你爸媽不和你一起住呢?」
「他們和姐姐一起住,讓我自己過來這邊住。」
付玥回答,她的神情的語氣略微有點惆悵。
「為什麼?是犯了什麼大錯嗎?」
她搖了搖頭,然後小聲的說:「沒有,因為姐姐才是親生的,他們很討厭我,討厭到我一出現在他們的視野內,就迫不及待的想趕我走。」
「沒事啦,非親非故的給你一間房子住也蠻好的嘛,自由自在的不是更好。」花榆洲安慰她。
「可是他們霸占了爺爺留給我的所有東西,只給了我海邊的這棟小房子和不到1/100的遺產。」付玥的聲音明顯更小了,她沮喪的把頭埋進雙膝。
什麼?!這樣的配置還不到百分之一?
這個女孩今天第三次震驚了花榆洲,看來她之前也是富家千金,不過被親戚霸占遺產家道中落也是常有的事。
她爺爺收養了她,但是去世後的大部分遺產都分給了她,但是無權無勢年紀又小的她根本把握不住這筆財產,有道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想到這裡,花榆洲不禁對她生出同情之心。
「明天可以和我一起去上學麼?」
付玥突然抬起頭問他,她的眼眶微微泛紅,海風吹動她柔順的白髮,月光下更顯得憔悴和可憐。
不是吧?好不容易回到過去結果第二天還是要上學?花榆洲在心裡吐槽。
「那個,可以不去嗎?」花榆洲支支吾吾地回答,臉上一副極不情願的表情。
花榆洲對課上的理論知識不是很感興趣,即使知道認真聽確實能學到些東西,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講基礎,那些課後隨便學一下就能會的東西,上課就顯得枯燥了。
再者初到這裡,他也沒資格進入這裡的學校吧。
「好吧,沒關係。」付玥輕輕的說完,然後重新將視線投向海面,眼中滿是失落。
這一幕看的花榆洲心裡負罪感飆升,但去上學暫時沒必要考慮,只能試試在別的地方能不能幫上她的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