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年深嘆口氣,不忍苛責眼前的男人,但是對於他把孩子放在家中,又帶著諸多的不解。
「對不起,舒年,我沒想到會給你那麼多的麻煩。」
顧御辰看著黎舒年的眼神裡帶著慢慢的歉意,反倒讓黎舒年覺得自己有些反應過激了。
她從沙發上站起身,端起了咖啡,遞到了顧御辰的面前。
「別動不動就說對不起!!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的想法,那孩子……」
「那孩子要是在莫家就死定了。」
顧御辰接過了咖啡,緊緊地握在了手上,眼底閃過一絲絲的無奈。
「額?」
黎舒年懵了,不解的看著顧御辰,沒想到事情會嚴重到要了孩子命的地步。
「到底怎麼回事?」
「那孩子的出生就是個悲哀,身上雖然有莫青梅的血,但當時試管的時候,採用了國際上禁用的基因重組技術,莫青梅要了這個孩子,是想讓他成為自己的藥罐子,孩子的血清可以治療某種血液病!但是一旦頻繁抽血,或者注射特效藥物的情況下,孩子危在旦夕。「
顧御辰認真的說著,,黎舒年聽到之後,忽覺得脊背一涼,整個人不禁打了寒顫。
「這就是莫青梅工作室做得混蛋研究嗎?」
「對!這個孩子也是重要的證據,交給莫家,他這個證據只有一個下場會徹底的被銷毀。」
「我明白了。」
黎舒年忽感很無力,明明只是一場因愛生恨的孽緣。
但卻引出那麼多無恥沒底線的勾當!
顧御辰走到了黎舒年的面前,擠出了一絲絲笑意。
很想說一些哄老婆的話,可是心裡很想,無奈最笨,擠出笑,可能是直男最大的誠意了。
黎舒年看著顧御辰這個表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了,御辰,我也沒有怪你了,我只是覺得這件事刷新我的底線。」
有老婆這句話,顧御辰總算是鬆口氣了。
「放心,我在前面幫你擋著。」
「好吧!」
黎舒年拍拍身邊沙發的空座,「坐吧,別杵在那裡了。」
老婆給了顧御辰台階下,他立刻坐下,一把拉住了黎舒年的細腰,主動把自己的腦袋搭在了黎舒年的肩膀上。
「顧大少爺撒嬌,我可承受不起。」
「你承受的起。」
兩人相視一笑,雙唇情不自禁的吻到了一切。
蜻蜓點水的輕吻,曖昧清甜,暖到了彼此的心底。
儘管這一天都是糟心事,但也沒有讓黎舒年太沮喪。
「那今天冒充莫家的人到底是誰?莫家擔心這件事鬧得太大,就算想要孩子,也絕對不會在直播鏡頭前那麼鬧騰的。」
「我懷疑是莫家內部出現了內訌,或者是研究院那裡出現了問題,今天這麼一鬧,把事情攪渾了。」
顧御辰所說,正是黎舒年一直不解的地方。
她陷入了沉思,緊蹙著眉頭,」但無論那個人是誰,對我們都沒有多少的善意,」
「對!好在你沒有受傷。」
顧御辰心疼的扶著黎舒年的臉頰,「我沒想到我那麼快就失言了。」
「失言?」
黎舒年瞪大了美眸,滿眼的疑惑,「你失了什麼言?御辰,你想多了。今天是一個小插曲,他們不可能把我怎麼樣,倒是……」
「我都會處理的。」
顧御辰知道黎舒年想說陸逸飛,但是在沒有摸清楚陸家現在的狀況前,他暫時不能對黎舒年說太多,省得讓她陷入危險之中。
「少爺,太太,林助理來了。」
五叔小聲說著,生怕打擾了他們的二人世界。
「讓他到書房等我。」
顧御辰知道林凡這個時間段親自上門找自己,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那我先去陪小滿。」
她已經習慣了顧御辰處理事情習慣,只是她剛要轉身,就被顧御辰拉住了手腕。
「你是我老婆,我什麼事情都不想也不會迴避你。」
顧御辰認真的說著,緊緊地握住了黎舒年的手。
他從不善於甜言蜜語,只想用實際行動來表達著對她的愛。
」我可沒多想,只是想小滿了。「
黎舒年當然理解男人的真心,「要是沒有必須要交代我的,我當然要把女兒放在第一位了。」
「恩,理解。我先陪你上去。」
顧御辰牽著黎舒年朝著女兒的房間走過去,可是剛要敲門,忽然聽到玻璃杯碎裂的聲音。
顧御辰和黎舒年緊張不已,第一時間推門進入,「小滿!」
黎舒年顧不得去看窗外碎裂的玻璃,立刻去嬰兒床抱起哭鬧不止女兒,聲音緊張到哽咽。
「小滿,乖,媽媽來了。」
顧御辰則是警惕的走到了碎裂的玻璃前查看,他緊抿著雙唇壓著自己焦灼的清晰。
女兒的安危讓他揪心,但是製造這起禍端的人更是讓他怒意直衝眉心。
「小姐怎麼了?」
張姨和五叔傭匆匆的趕來,兩人看著地的玻璃,驚嚇不已。
「這怎麼回事?我剛出房間,給小姐沖奶粉!!」
「讓阿飛來。」
顧御辰一聲令下,五叔立刻下樓去找阿飛。
「小滿沒事!只是嚇著了。」
黎舒年輕拍著小滿的後背,孩子的情緒平穩了很多。
「我真的是該死!不應該放小姐一個人在房間的。」
張姨愧疚不已,放下了奶瓶,立刻要去打掃地面的玻璃碎片。
「先別動!」
顧御辰攔住了張姨,「我們再小心,也架不住有心之人的暗,待會兒我讓人來查,這玻璃是怎麼碎的?」
「御辰,你的意思是?」
黎舒年倒吸了一口涼氣,滿眼的恐懼。她已經想到最糟糕的可能。
「玻璃是被搶……」
「舒年,別怕。」
顧御辰打斷了黎舒年的胡思亂想,「我會查清楚的!而且這個玻璃我會加固。」
「對方要不是用槍,是絕對沒有可能打碎玻璃的!公館內外一公里,都是我們監控,而且外部的車子和人也不能進來,近距離想要砸碎玻璃不太可能,除非是……」
她的聲音在顫抖,恐懼籠罩了全身,緊緊地抱著女兒,不願意鬆開。
事關女兒的安危,黎舒年真冷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