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刻意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嗎?」
顧御辰勾唇一笑,湊到了黎舒年的唇邊,輕吻了一下。
雖意猶未盡,但更想聽老婆說話。
「恩,你不是刻意,而是習慣了這種狀態,畢竟我們的顧大少爺高冷又少話,情緒穩定,寵辱不驚。」
黎舒年自顧自的說著,顧御辰饒有興致的聽著,認真的勁頭,堪比上公開課。
時不時的還做出解釋,「老婆,我不是高冷,我只是懶得開口。」
「恩,因為你把自己圈起來了,接收外界的一切,自我消化,不願意去表達。長此以往,你是不是覺得特孤獨!?」
「……」
顧御辰心底微顫,忽然被這個小女人看穿了心裡的最深處。
小小驚訝之外,更多是的欣慰。
二十八年了,好像只有黎舒年真真正正的花心思了解自己。
「御辰,我沒有想要窺探你的意思,我就是……心疼你這樣。」
黎舒年見顧御辰的神情不對,很擔心自己說錯了什麼,刺激到男人心底敏感的不容觸碰的地方。
即使兩人是夫妻,但也有權利在心裡留一塊淨土給自己。
「你可以窺探我,我喜歡你花心思窺探我!老婆,謝謝你那麼了解我。」
顧御辰的眼底飽含著深情,緊緊地抱住了黎舒年。
「我在沒有遇到你之前,我以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走進我的心裡。」
「那我很榮幸了。」
黎舒年湊到了男人的臉頰旁,毫不吝嗇的送上了一個吻。
「老公,你不是神,你是一個有七情六慾的人,不要太壓抑自己!」
「恩,也對,我是不能太壓抑自己。」
顧御辰狡黠一下,眼底忽然有一股小火苗燃燒了起來。
那灼熱的眼神,加大力度的擁抱,讓黎舒年忽然意識到了男人想做什麼。
「討厭,我讓你別壓抑自己,又不是要那個,放開我了。?
黎舒年小臉微紅,抬起手,想要推開顧御辰。
「不行,老婆說了,不能壓抑自己,那我就……」
他話音未落,滾燙的吻就把黎舒年包圍,推搡之間黎舒年終究是敗給了男人的溫柔鄉里。
一夜旖旎。
……
黎舒年的工作越來越忙,一個月為期陪了小滿一會兒,就披上外套拿著包匆匆離開。
「今天不跟顧少一起了嗎?」
司機孫哥多問了一句,黎舒年拿出了筆記本電腦。應聲道:「我要去一趟項目。」
「好。」
「求南街小區接一個人。」
孫哥立刻調轉了車頭,黎舒年也拿出手機給程程撥通了電話,讓她儘快下樓。
現在是早高峰,車子停在路邊時間不能超過五分鐘。
可是程程的電話卻關機了,黎舒年蹙眉,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又著急處理幾個策劃案。
她急急忙忙的給程程發了一條信息,讓她儘快下樓。
可是車子到了小區門口,黎舒年卻不見程程,這一刻她的心底忽然湧出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孫哥,你到對面停車場等我,我上樓去看一下。」
「好,太太,需要我跟著你上去嗎?」
孫哥擔心的看了黎舒年一眼,黎舒年擺擺手,「不用,我待會兒有事給你電話。」
這大白天的,小區物業管理不錯,黎舒年便只身前往。
可是到了程程家樓下時,看到了程程的車子,又抬手看了一眼她的臥室,窗簾還緊緊地拉著。
「這丫頭怕是睡過頭了!」
剛才的擔心不在,黎舒年鬆了口氣,立刻做電梯上樓。
她是知道程程家密碼的,按了密碼,門鎖打開,她推門走了進去。
一股撲面而來的寒意,讓黎舒年邁出去的腳步猶豫了。
房間裡沒有開冷氣,還那麼的涼颼颼的?
黎舒年看向了客廳的木底板,有著雜亂的腳印!!
昨晚上下雨,陽台上的衣服也沒有收!
不對,程程是那麼愛乾淨的人,是絕對不會出現這個情況的。
除非是,她不在家!?
但為什麼人卻聯繫不到?
一股腦的疑點全部湧進了黎舒年的腦海里,她準備去找物業看監控。
可就在轉身要離開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臂勒住了黎舒年的脖子。
窒息感瞬間把她包圍,甚至沒有給她任何求救的機會,就把她拖到了房間裡。
轟隆一聲悶響,那人踢開了臥室的門。
黎舒年見程程四肢被綁住了,還帶著眼罩,嘴巴被膠布封上了。
她聽到了動靜,全身嚇得直哆嗦。
這是入室搶劫?
這是黎舒年的第一想法,可是看到房間裡的柜子抽屜都沒有被翻,她心底一陣恐懼。
不是劫財,那就是劫色了!?
也不對!
程程身上的衣服沒有被扒的狀態?
黎舒年吃力的轉頭,看向了拉扯自己的男人,約莫三十多歲,白皮,寸頭,她完全不認識,眼神狠戾,綁住黎舒年的動作麻利乾脆。
他一定是個熟手!
「大哥,我們無冤無仇!你傷了我,對你也沒好處。對方給你多少錢,我給你三倍!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權當今天沒有發生任何事!」
黎舒年壯著膽,試圖和對方交流。
想用錢來做籌碼和對方談!有錢能使鬼推磨,他們做這種事的亡命徒,大多都是為了錢。
但是那男人一言不發,只是撕扯下膠布,對準了黎舒年的嘴巴粘了上去。
「唔……唔唔!」
黎舒年和程程的狀態一樣了,根本說不出話來,四肢又被綁上,完全動不了。
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人五花大綁了!?
那寸頭男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而是把房門重重的關上,走了出去。
這是玩哪樣?
不劫財也不劫色,就這麼赤裸裸的走了?
黎舒年沒有鬆口氣,倒是覺得更加的詭異。
黎舒年朝著程程的身邊挪了過去,輕輕的碰了一下她。
程程也給予了回應,然後躲著黎舒年搖搖頭,滿眼的淚花,眼神里滿是恐懼和悔恨。
見程程這般,黎舒年雖不解,但心底里著實不好受。
她們就好像要上刑場的人,隨時在等待未知的死亡。
但黎舒年卻不相信自己的命能舍在這裡,她給了程程一個堅定地眼神。
轟隆隆幾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