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騰被一個不知名的年輕神魔一腳踹殺,這件事像是插上了翅膀一般,傳遍了整個太武城,一時間,天下皆驚。
李騰身邊的幾個朋友,都被他們給嚇住了,他們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他們幹了那麼多壞事,有一位武林高手的親人要來興師問罪,所以都逃到了各自的家中,躲藏了起來。
而此刻,蘇家二長老蘇所在的那座宅子裡,一位身著綾羅長裙的美婦早已哭得梨花帶雨。
蘇合璧黑著一張臉,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背著手在寬闊的大殿裡走來走去,忽然停了下來,喝道:「都說了,讓你管好李騰,他倒好,被人一腳踹死了!」
美婦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幽怨道:「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他一個兒子,就算我訓斥他一頓,他也會很傷心,更別說是教訓他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現在的蘇家,已經是內憂外患,若不是圖書館裡的那伙坐鎮,蘇家現在已經是一片廢墟,以李騰那種目中無人的性格,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啊!」美婦人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就在此時,一名黑袍中年人快步進來,對黃小龍行了一禮:「家主,李騰公子被殺之事,我們查到了。」
「說!」蘇合璧的聲音響起,一股濃烈的殺氣瞬間瀰漫開來。
那人想了想,撇撇嘴:「或許是蘇澈吧。」
「蘇澈!」
蘇合璧忽然停下腳步,目光中閃過一絲殺機,面色一狠,沉聲道:「沒想到這小子才回來沒多久,就敢對我出言不遜,真當我是軟柿子不成?」
「蘇鷹,你給我安排幾個人,給我看好了,看有沒有什麼本事,若是虛張聲勢,那就殺了他!」
「……這!」
蘇鷹遲疑了片刻,低聲對白雲飛說道:「家主,這人和守閣的長老是好朋友,若是被守閣的長老知道了,那我們可就慘了!」
蘇合一一把將蘇影踹出了大殿,怒吼道:「沒用的東西,想要無聲無息的殺死一個垃圾,還用得著我來教你嗎?」
蘇鷹眼中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一個翻身從地面爬起,仰頭望著暴怒中的蘇合一,說道:「我知道了。」
……
蘇澈抱著蘇清雅,漫步在繁華的街道上。
「蘇澈大哥,你對這個花花公子做了什麼?」蘇清雅一雙明亮的眸子,疑惑道。
「踩死了。」
蘇澈面色沉靜,毫無波瀾,白淨的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你可是蘇澈姐,若有不軌之心,不管是什麼,我都要斬盡殺絕。」
「嗯!」
他抱住了蘇澈的脖子,眼眶濕潤,笑容中滿是淚水:「蘇澈大哥,你走到哪兒,我就跟到哪兒。」
蘇澈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姐弟倆不知不覺間已經走到了太武城街區的正中間,此時已經是人山人海,特別是中間那塊公告牌附近,更是人山人海,人聲鼎沸。
「李二狗,你跟大夥說說城主這次貼的是啥東西?」一名身材高大,渾身帶著一股酒味的大漢,扯著嗓子喊道。
「還能是怎麼回事,就是城主府的女兒病重,到處都是懸賞,想要請高手來治療。」
「這一屆的獎勵是什麼?」
站在男子面前的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雙臂交叉,冷笑一聲:「你到底有多厲害,居然能把城主之女給救出來?」
「這可是一顆二百年年份的藥材,還有價值10萬兩的黃金!」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中再次響起了興奮的歡呼聲,一時間,公告牌前的人越來越多。
「這可是一顆二百年的靈藥,這可是一筆不菲的財富!」一位老者感慨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失望。
「我兒若是服用了這株百年年份的靈藥,絕對可以讓他在短時間內突破到納靈境界。」
「不過,你女兒得了一種怪病,一般的醫師根本看不出她的病症,就算是修為高深的武者,也很難治好她。」
聽到聲音,蘇清雅背後的蘇澈忽然頓住了,蘇清雅捧著一根冰糖葫蘆,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驚訝地問道:「蘇澈大哥,你不是一個煉丹師麼?這裡面可是有二百年年份的藥材,還有價值10萬金幣呢!」
「清雅,你不知道,連這麼多高手都束手無策的事情,我該如何治療啊!」
聽到這句話,蘇澈轉過身,苦笑著搖了搖頭。
可是,沒有人會認為,他是崑崙的聖體,見多識廣,見多識廣,煉丹之術,或許比不上仙人,可是那些身懷絕症的普通人,就算無法打通經脈,洗髓伐脈,難道就沒有解決的方法嗎?
只不過,蘇澈早就看透了普通人的生死,他不想插手而已!
什麼城主之女,什麼皇子?
「哎,本來我還想著,身為蘇澈大哥的煉丹師,能給熙柔妹妹醫治呢,沒想到蘇澈大哥也沒辦法。」
聽到聲音,蘇澈開口道:「清雅,你可知道,那位城主的女兒是誰?」
「嗯!」
蘇清雅垂下眼帘,認真地點了點頭,輕聲說道:「熙柔妹妹的母親是我母親的親妹妹,熙柔妹妹從小就是我的朋友,平日裡她總是一臉的病態,誰知道如今卻是如此的模樣。」
蘇澈不動聲色地抬起頭,平靜地問道:「所以,你是真的很想去救熙柔妹妹?」
「蘇澈大哥,你能治好熙妹妹嗎?」
聽到這句話,蘇清雅眼睛一亮:「等把熙柔姐救回來,我就聽你的。」
蘇澈微微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沒關係,你高興就好!」
蘇清雅奶聲奶氣的喊道:「讓開,我哥要去救人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齊刷刷地轉過頭來,看著那年輕貌美的少女。
「哈哈……」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鬼,竟然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如果他能救下我,我就讓他當城主。」那大漢喝道。
「他一定是被巨額的獎勵沖昏了頭腦!」
一個頭髮花白,身材消瘦,留著花白鬍鬚的老人,瞥了那英俊青年一眼,用一種長輩的語氣說道:「我在太武城從醫近六十年,都沒能治好大小姐的病,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傢伙,竟然還敢接這個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