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他明明沒有發動萬象，為何會這樣。
周凡也才剛感覺到自己竟然在吸收那白色粉末中蘊含的神秘物質，他以為是天賦的原因。
開始的時候，他沒有察覺到異樣，可是隨著白色粉末附著在他身上後，莫名其妙的像激發了什東西。
直到所有白色粉末全部消散，周凡奇怪的感受也消失了。
「剛剛那是什麼東西？」
周凡往前走了一步，然後波瀾不驚地看向王自斂。
「是.......是.......」
「是什麼？！」周凡一聲厲喝，嚇得王自斂不由一顫。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在黑市買的。」
王自斂顫音明顯，根本不敢直視眼前他曾經視為玩物的少年。
「那個黑市老闆只告訴我，說......說只要沾染一點這個藥粉就能讓人化成飛灰......其餘的我也不知道。」
「王自斂......你想要我的命，我其實一點也不在意。」
周凡恢復平靜的神色，緩緩說道。
「在我的印象中，矛盾一直都只在我倆之間。但是過去的事兒就過去了，我不想再去探究。」
「對！對！都過去了！我......我們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朋友！」
王自斂連忙應道。
好朋友？周凡心中不由冷嘲一聲。
記憶中，原主與王自斂在學校第一次見面，聽到對方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們以後當好朋友吧.......
「但是......」
周凡緩緩抬起手，熟悉的灰霧再次出現在他的手中。
「你不該想著對汪毅下手，更不該帶人跑到他家裡面來。」
周凡說完忽然轉頭看向一旁角落裡還在瑟瑟發抖的汪閃閃，盡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顯得溫柔一點。
「閃閃，來小凡哥哥這裡。」
「沒事兒的，別怕，閃閃。」
汪閃閃艱難起身，可是身體依舊控制不住的顫抖。
「小凡哥哥......」
汪閃閃稚嫩的聲音響起，然後邁開小步慢慢走向周凡。
等到走到周凡身旁，汪閃閃伸出手緊緊拉住了周凡的衣角，隨即淚珠大顆大顆的往下流。
「小凡哥哥，他們......他們說要殺了我哥......」
「 閃閃，有我在。」
周凡低下頭，給了汪閃閃一個淺淺的笑容，而後再次看向王自斂，同一時間他手中的灰霧迅速凝聚成一團。
「汪毅他只是為了幫我多次與你有過爭執，但是沒想到你竟敢這麼做......所以......」
「人命在你眼裡也是玩物嗎？！」
「凡哥！我錯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出現在這裡！我以後再也不出現在你的眼前！」
王自斂猛然跪地對著周凡不停磕頭，當他看到周凡手中那團成型的灰霧時，他已經明白周凡為何幾天不見變化突然這麼大。
周凡覺醒了天賦。
在這個世界上，幾乎人人都知道有天賦的存在，但是真正擁有覺醒天賦的人卻少之又少。
而王自斂多次出入黑市就是為了尋求能夠幫助普通人覺醒天賦的藥劑，誰曾想，他做夢都想要的東西竟然會出現在周凡身上。
可他現在的處境，讓他無心再糾結周凡如何覺醒天賦的，接下來周凡要怎麼對待他，是否會殺掉他才是關鍵。
王自斂很了解覺醒了天賦的人，要處理掉一個普通人那簡直就是輕輕鬆鬆，他加上胡軍幾人怎麼可能是周凡的對手。
「凡哥，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從今往後我們就當不認識......不！如果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我都可以幫你做！」
就在這很短的時間裡，王自斂的額頭已經開始滲出紅色的血液，客廳中除了他哀求的話語就是一聲接著一聲劇烈的磕頭聲。
「王自斂，我不像你覺得人命很輕賤。你至少還披著人類的皮，所以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王自斂聽見周凡的話，磕頭幅度更大，正要開口，可下一秒周凡幽幽的聲音如同在他耳邊低語。
「你該體會一下，他，的感受。」
周凡故意將重音放在他這個字上。
沒等王自斂明白，周凡就將手中的那團灰霧徑直打入他的體內。
隨即王自斂便停下磕頭的動作，然後呆呆地望著前方冷漠神情的周凡。
而一旁胡軍和他的小弟看到這一幕時，也是摸不著頭頭腦。
他們也親眼看到那團灰霧沒入了王自斂的身體中，那應該就是周凡的天賦帶來的能力，但感覺.......
「啊！！！！！！！」
一聲突然的慘叫霎時間將胡軍等人的思緒拉回現實。
只見王自斂捂著自己的胸口，蜷縮著整個身子在地上滾來滾去。
「周凡你對我做了什麼？！」
「啊！......我的內臟怎麼感覺在被某種東西灼燒！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王自斂神情無比痛苦，他的衣裳轉眼間就被汗水打濕。
「既然你當不來人，那麼從今往後，你就好好當你口中所謂的廢物吧。」
周凡發動了灰燼，在王自斂的體內發動。
現在開始，灰燼將無止境且不定時地對王自斂的內臟造成傷害，讓他永遠處在殘廢的狀態，除非是周凡親手收回那團灰霧，不然沒人能治得好王自斂。
周凡其實不知道這個方法能不能行得通，他只是試試而已。沒想到，效果還挺不錯，讓其半死不活也算是他對王自斂手下留情的做法了。
作為一個從小就在他那個世界經歷社會險惡的周凡，他只知道一句話。
人教人不一定教的會，但是教人往往效果極佳。
就讓王自斂作為一個廢人活著吧。
也算是幫你出了口氣，周凡心中浮現出那個站在河邊絕望少年的模樣。
拳打，腳踢，辱罵，逼著下跪像狗一樣爬行......這些全是王自斂曾經對原主幹過的事情。
細細想來，相比之下，周凡此前的人生經歷似乎跟汪毅的倒是更像一點，不過他比汪毅還要更早踏入社會一點。
「至於你們......」
周凡不再去看王自斂，而是轉頭看向胡軍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