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惡事做盡終得懲，元春告狀（求追訂！）
老太監委屈，他一把老骨頭怎麼上。
衡陽公主一巴掌就能把他扇在地上，爬不起來。
他還想多活幾年。
屋內的太監宮女差不多都是這樣的想法，齊齊對著太上皇行禮。
「陛下恕罪！」
太上皇真的氣笑了。
一幫人竟然害怕一個女流。
太上皇將目光轉向皇帝。
「皇帝，這就是你養的好女兒？」
太上皇質問皇帝。
皇帝沉默不語。
他也管不了他閨女。
看著皇帝慫樣，太上皇大怒，將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皇帝，你給我去將這個忤逆的東西趕出去。」
「父皇恕罪！」
「兒做不到！」
皇帝真的快哭了，見皇帝的模樣，太上皇開始無理取鬧。
皇后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將目光轉向衡陽公主。
「衡陽，你先出去！」
「我不走！」
衡陽公主犟著不走，皇后頓時黑了臉。
「出去！」
「母后，明明是太上皇的錯，伱為什麼要趕我。」
衡陽公主癟著嘴看向皇后。
皇后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
「太上皇是你親爺爺，你怎可這麼稱呼他。」
太上皇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自己看人就是准，當初給老四選這麼一個媳婦，沒有白選。
衡陽公主沉默著不說話。
「出去！」
衡陽公主就是站著不動，皇后勃然大怒。
「衡陽，我看你是真的被慣壞了。」
「你給我回你的封地閉門思過！」
皇后當即懲罰衡陽。
跪在下面的忠孝親王，眼睛亮了一下。
這一亮沒有躲過皇帝的眼睛。
皇帝在心裡偷笑，老小子上套了吧。
目的達成，衡陽公主咬了咬牙，學著往日胡鬧之態，用勁踢了一下門，流著淚，回頭看向皇后的同時瞪了皇帝一眼。
「還請母后不要後悔！」
「衡陽！」
皇后雖然知道這是計謀，可心裡還是咯噔一下，忍不住的想要挽回。
衡陽怕露餡趕緊跑了。
皇后臉上全是難過，太后心裡難受，實在有些看不下去。
「皇后你太過了，衡陽不過小孩子心性，你怎能那樣罰她。」
皇后沉默，皇帝開口。
「母后莫要再說梓潼，梓潼也只是維護父皇，那孩子實在是太不像樣。」
「我這身為君父的話都不聽，罰罰她也好。」
太后無語的看著皇帝。
你這刁皇位怎麼坐穩的心裡不清楚。
還不都是你閨女你兄弟還有你老岳丈手裡的兵權。
現在你得罪你閨女。
太后徹底沉默。
皇帝咳嗽一聲，轉移視線。
「父皇對甄氏母子的處理確實太傷人心。」
太上皇見事情又被挑起，怒瞪皇帝一眼。
「你想怎麼處理。」
「朕罰也罰了，罵也罵了，還不夠嗎。」
「這甄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當年朕之髮妻去世，若沒有甄氏幫忙打理後院，朕的後院便就是一團亂麻。」
太上皇又拿當年事說事。
這甄氏也就這麼一件苦勞。
她這麼些年在後宮耀武揚威，做下的孽事數不勝數還不夠抵的。
太后不耐的打斷太上皇。
「端惠太后去世後，這甄氏確實是幫忙打理了陛下後院。」
「可這後院也不止她一人，若真說幫陛下的人，那便就是明太貴妃，明太貴妃受端惠太后之託，看顧忠義太子以及陛下後院。」
「這小孩本就容易生病，尤其忠義太子幼時身體薄弱，遇了風發熱乃是常事。」
「陛下可倒好，聽了這甄氏之言，言說明太貴妃虐待義忠太子，也不想想那明太貴妃與義忠太子的關係，她可是端惠太后的親妹妹。」
「其人更是端惠太后身體不好後，親自抬進來的人，再加她又沒個孩子，怎就會虐待義忠太子。」
太后將當年事挑明，冷漠的看著太上皇。
這男人實在是無情能裝。
端惠太后去的也是時候，不若一直活到現在，還不知要受他多少猜忌與委屈。
太上皇瞪著太后。
「你怎就知道她不會有歹心。」
聽著太上皇宛若智障的話，太后繃不住笑了起來。
「人心都是肉長的，我雖然跟陛下跟的晚，對當年太子府的事知之甚少，可這宮裡傳的卻頗多。」
「不少從淺邸上來的妃子更是讚揚明太貴妃的賢惠，陛下只是裝聽不見，看不著，偏向甄氏這妖妖嬈嬈的賤人。」
太后指著太上皇的鼻子罵。
太上皇的面色變的鐵青起來。
「你還知道什麼。」
「臣妾知道的多了，都不用說，陛下自己去打聽即可。」
「省的陛下到時再說臣妾胡言亂語。」
太后將臉別到一邊，不再搭理太上皇。
甄氏開始害怕起來。
她最怕的就是翻老底，尤其有些事根本經不起推敲。
知道的人也頗多。
「傳朕令，勒令曾是朕淺邸妃子的太妃過來。」
太上皇一邊的老太監，接到命令，趕緊去請。
這事可不是小事。
明太貴妃活到如今，依舊被人掛著一個虐待子侄的名聲，也是因此她終日裡纏綿病榻。
尤其到了最近一兩年。
皇帝給義忠太子翻了案，一直支撐她的心結了去，頗有大限將至的模樣。
沒一會，從太上皇淺邸跟上來的妃子到來。
看見太上皇，已經明了太上皇叫她們來之原因的她們，齊齊朝太上皇一禮。
「拜見陛下皇帝太后！」
三人同時點頭，在皇帝的命令下，七八九個小太監去搬凳子，沒一會凳子來了。
皇帝開口。
「父皇叫爾等太妃來，是為弄清當年淺邸明太貴妃一事。」
「還請諸位太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在座的太妃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甄氏。
她們目光中全是不屑。
「皇帝放心，我等定知無不言，將當年吾等要說之話全部說出。」
甄太妃開始著急。
「陛下，你莫要聽這些賤人的話，當年臣妾被您委任管理後宮之責，她們便就頗有不服。」
「再加陛下當年對我乃是獨寵，她們更是恨我入骨，她們的話聽不得，陛下！」
此時甄太妃已經完全沒了往日的貴婦模樣，形容狼狽的同時因為害怕，更是添了一份瘋癲。
太上皇的眉頭一皺。
太監懂事的讓宮女將甄太妃控制起來。
這些太妃言辭激烈的控訴甄太妃的所作所為。
太上皇的面色越來越黑。
甄太妃哭著對太上皇搖頭。
太上皇已經不知道該信誰的話了。
其中更是有太妃證明當年端惠太后去世後，非是甄太妃打理後院。
至於後院為何那麼的井井有條，全是明太貴妃的功勞。
聽見這，太上皇的面色變黑。
「即是明太貴妃的功勞，朕詢問下人時，下人們為何異口同聲的言乃是甄氏在做。」
太妃們忍不住嗤笑。
「陛下是問的哪個下人。」
「從小陪朕一起長大的王欽。」
太妃們的笑聲變的越發的大，太上皇一怔。
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逐漸面色也黑了起來。
終於有太妃開口。
「那王欽是甄氏收買在陛下身邊的線人，陛下現在可還信那甄氏的話。」
太上皇變得沉默。
忽的他想起了他兒，當年前太子一事，這王欽便就在裡面攙和。
更是因此被他砍了腦袋。
太上皇將目光轉向甄太妃，目光逐漸變的兇狠。
「太子一事，可與你有關。」
太上皇當著眾人的面，大聲質問甄太妃。
甄太妃被嚇住。
反應過來後，開始狡辯。
「陛下，我怎麼可能會與前太子一事有關。」
「我就忠孝這一個兒子，他那時才多大，我為他爭了這皇位，他可能坐的穩。」
「其次，甄家，甄家可有那實力。」
可此時太上皇已經變的不再相信她的話。
甄家沒有那實力，可甄家有錢。
財帛動人心。
別真的以為他不知道甄家在江南做的那些勾當。
只是他感念當年乳娘對他的養育之恩，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太上皇閉了閉眼。
「來人！」
立刻有太監站出。
「陛下！」
「抹去甄氏太妃頭銜，削髮為尼，永不許踏入皇宮一步。」
太上皇坐下了艱難的決定。
甄太妃不停的掙扎，沒一會便就有宮女取來剪刀，開始剪甄太妃的頭髮。
沒一會甄太妃的頭髮被剪光，平時愛美的她捂著腦袋痛哭。
忠孝親王不敢看。
他現在沒有能力救她母妃，等他有實力，定然將這殿內的人全部屠殺。
另一邊，太后心裡還是不滿意，只將這賤人貶為尼姑太過便宜她。
再加她罪大惡極，當尼姑完全是玷污佛前清靜。
另就是這賤人慣會折騰，指不定哪天又整出什麼么蛾子，挨人的眼。
以此不如將她殺了，一了百了。
反正她罪大惡極，殺了也不白殺。
眾人的目光落在忠孝王與甄側妃的身上。
忠孝王老實的跪著。
他犯的事說大不大，說小又不小。
綜上來說，就是要不了小命，只降爵的小罪。
而這隻要不是要他的命，那他就有重來的機會。
另一邊，跪著的甄側妃就沒有這麼好命。
她所做之事，傳出去名聲盡毀不說，還會有性命之災。
尤其之前太后說的貶為奴隸流放的話。
這還不如給她一個痛快。
尤其她這種美麗女子淪落到那種程度，會有什麼下場。
只會生不如死，被萬夫所騎。
到時自己的母家不會認她。
自己的兒子也會嫌棄她，以她為恥。
知道是這麼個下場的甄側妃看了一眼忠孝王，以及一邊的鄭家人。
顫抖的站了起來，望向高座上的太后。
「還請太后娘娘莫要將我兒剔出宗籍，我願以死謝罪！」
甄側妃說完，當即對著柱子撞了上去。
大殿內的人皆是發出一聲驚呼。
甄側妃的血染紅了殿內的柱子，將本就是紅色的柱子染的越發的紅。
忠孝王跑過去將甄側妃擁入懷中。
「表妹！」
「表妹！」
忠孝王大哭起來，不停的抹著甄側妃臉上的血跡。
「我還沒讓你當過我正妻呢，你怎麼死了。」
大殿內的女人不忍去看這殿內的血腥模樣。
一個小太監跑了進來。
眾人的目光落在小太監的身上。
小太監滿含熱淚的對著太上皇跪了下去。
「明太貴妃薨了！」
大殿內的眾人站起，一個個張大了嘴，臉上滿是震驚。
這人怎麼說死就死。
不少與明太貴妃關係不錯的妃子開始落淚。
其中太后便就是之一。
她剛得太上皇寵幸時，被安排在明太貴妃的宮裡。
明太貴妃對人頗為和善。
像她們這些品級低的妃子，住在她的宮裡，皆受了不少她的照顧。
而她，更是其中的受益者。
當年她生恭親王的時候，便就是得了她的幫助，才生的下。
現在她才剛沉冤得雪，怎麼就去了。
太上皇的腦中開始迴轉關於明太貴妃的事，忍不住流下了淚。
他真不是人。
夫人去世前，曾讓他好好對待妻妹。
更是囑咐他，將妻妹立為正妃。
當年他介意妻妹嫁他不是自願，不聽夫人的話，對她更是多般刁難。
如今卻是他負了她。
更是負了許多人。
太上皇跌坐在龍椅之上。
元春闖了進來，看見元春的眾人眉頭一皺。
一個小小宮女怎麼敢私闖大殿重地。
元春先是瞟了一眼屋內眾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咬牙對著太上皇磕了下去。
屋內的人皆是一驚。
「求太上皇為臣女主持公道！」
聽見元春的話，殿內的人眉頭一皺。
一個小小宮女受些委屈，就受些委屈，她怎麼敢來這裡狀告主子。
有太監想拉元春。
元春不停的掙扎。
「臣女乃前榮國公賈代善嫡親孫女，還請太上皇為臣女主持公道。」
殿內的人恍然大悟。
原是大臣子嗣，前榮老國公確實有個孫女進了宮，聽說想要給皇帝當妃子。
因為其出身榮國府二房，參與大選的身份不夠，無奈才走了小選的路子。
眾人看向元春的目光和善了幾分。
同時聽見賈代善三個字的太上皇又勾起了傷心事。
當年代善對他忠心耿耿，他卻聽信了讒言，逼得的他不得不死。
「將她放開！」
太上皇命令太監們將元春放開，元春心裡鬆了一口氣。
「你是賈代善元日裡出生的那個孫女。」
太上皇聽聞過元春。
對於元春的存在，也是知道。
元春對著太上皇磕了下去。
「臣女有冤屈要說！」
「你有何冤屈！」
太上皇詢問元春，元春將目光轉向一邊頭上宛若斑禿的甄太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