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小試牛刀，陳家開刀（求追訂！）
皇帝沉默著不說話，他怕說出來您老心臟不好，受不了。
太上皇一再逼問皇帝。
皇帝咬死不說，只言這是他登基以來，要賜婚的第一對，讓太上皇讓讓他。
太上皇只能作罷。
甄太妃以為太上皇祈福為由，被太后送去京外由朝廷出錢修建的尼姑廟。
忠孝王雖心中不願，可他現在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哪有能力再管甄太妃。
至於他與甄側妃所生的長子。
甄側妃的死還是有用的，最起碼他不用被宗室除名，只是不能繼承忠孝王的爵位。
剩下的鄭氏鐵了心要同忠孝王和離，可如今皇家被爆出這麼多的醜事，決不能再來一個醜事。
鄭氏和離的事，耽擱下來。
可鄭氏已與忠孝王撕破臉，絕不再回忠孝王府。
看著鄭氏的身體狀況，以及鄭老爺子的苦苦哀求，太上皇高抬貴手，鄭氏可以不回忠孝王府。
除此，忠孝王也不得再去打擾，定下這個規矩，鄭家人的心情好了許多。
但心中難免為太上皇偏心的事，留下疙瘩。
最後賈珊與賈璉被皇帝與太上皇安排下討債的事。
賈珊與賈璉對視，只想問誰懂啊。
不過打個醬油，竟然成了最後的冤大頭。
這要帳可是赤裸裸得罪人的事，好在太上皇與皇帝承諾，帳要回來，返還他們賈家的錢。
除此，並將元春放出宮。
只這元春出宮這一件事便就值了。
元春在宮裡遲早是個禍害。
畢竟宮女只有兩條路，要麼熬年紀，熬到不能幹活的年紀，放出來。
要麼就往上爬，爭取成為皇帝的妃子，或者幸運做的好，被皇帝皇后賜婚。
就目前來看，元春被賜婚的可能幾乎為零。
這一是元春的年齡，如今元春二十多已經是大齡剩女，放一般人家，孩子都有好幾個，再過幾年都到了當奶奶的年紀。
這樣的年齡怎麼被賜婚，只能是給皇帝當妃子這一條路。
給皇帝當妃子少不了的就是站隊，尤其萬一元春不小心給皇帝生下個大胖小子。
這可就更不得了。
他們榮國府混到如今這個境地，就是吃了站隊的虧。
這隊是萬不能再站的，兩人感恩戴德的回榮國府，同賈赦講了講發生的事。
第二天一早，戶部催債的人上門。
賈璉與賈珊俱是沒睡好，看見催債的人，就像是看見了活閻王。
「見過小賈大人與璉二爺，小人就是戶部負責催債的主事。」
看著如打了雞血的戶部主簙，賈珊恨不能給他一巴掌。
「客氣，汝便就是王主事。」
賈珊詢問其身份，留著兩撇鬍鬚的戶部主事笑的那叫一個開心。
「正是，小賈大人能認識下官，下官倍感高興啊。」
賈珊嘴角扯了扯，能不認識。
農業司還是個草台班子的時候，他曾找過他。
那時他是在工部當主事。
不過幾月未見，他便就調到了戶部。
如今風水輪流轉，他賈珊乃是一個記仇的人，沒記錯的話他當時可是刁難過他。
而這若不是賈政，他怕一個工匠都要不到，更別提打造那些設備。
賈珊淡淡開口。
「幾月前，我曾找你要過東西。」
姓王的主事愣了愣，腦子怎麼也想不起來。
賈珊再次開口提醒。
「王主事貴人多忘事，那時農業司還不叫農業司，名叫農藥司。」
眼前王主事眼睛逐漸放大。
他想起來了，這是他在工部時候的事。
他真該死。
那時候他剛升上來，見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部門，尤其品級比他低，要的東西那麼多，他便就有心刁難。
想到這，這主事又想到了自己在工部乾的好好的，突然被調到戶部，接這爛攤子的事。
王主事現在恨不能給自己兩巴掌。
當時他是怎麼想的。
賈珊一直盯著他，賈璉還在發愣。
小四不是那種難為下屬的人，怎的今日抓著這個主事不放。
反應過來的王主事開始朝賈珊行禮道歉。
「小賈大人見諒，下官當時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大人，還請大人恕罪。」
看著王主事討好的模樣，賈珊只覺得厭煩。
他最討厭的便就是這種媚上欺下的人。
而他當時若只是一個普通的官員，是不是東西還要他自己掏錢來辦。
賈珊盯著眼前道歉不止的王主事。
「你若是聰明便就早早自己離職，不若本官便就於朝堂上參你一本。」
賈珊威脅王主事。
這樣的人就是一個禍害，他爬上來爬的怕也不乾淨。
聽見賈珊的話，王主事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他為官二十載難道就要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王主事直視賈珊。
「下官不辭官呢。」
聽見他的話，賈珊忍不住樂了，不辭官？
讓他自己去辭官，是看他年紀不小，給他留幾分體面，省的人說他賈珊霸道。
可他若是不辭，那別怨他賈珊不客氣，直接上書參他貪污，讓皇帝查查他的老底。
另外他賈珊走的乃是純臣道路，一輩子只忠誠皇帝和太子。
不管他背後有誰，他賈珊不怕。
賈珊下令放狗趕人。
一大清早來的主事被賈珊趕了出去，賈璉還處於懵逼狀態，將目光看向賈璉。
「小四，你把戶部的主事趕走了，還怎麼要帳。」
「那條子可都在他手上。」
賈珊看了賈璉一眼。
「不怕，我去找戶部尚書要。」
聽見賈珊的話，賈璉鬆了一口氣。
「那主事怎麼得罪你了，讓你這麼大發雷霆。」
賈珊忍不住哼了一聲。
「還能怎麼得罪，我剛上任當農藥司提督的時候，拿著戶部尚書批得條子去工部，這主事相當的大膽，千兩銀子的東西，只打幾個小銅物，剩下的東西讓我自己出。」
好傢夥！
賈璉在心裡直呼好傢夥，貪還能這樣貪。
自己拿大頭，朝廷拿小頭唄。
這膽子也沒誰了，怪不得將他踢來戶部接這爛攤子。
再讓他幹下去，朝廷都能讓他掏空。
緊接著賈璉又想起了什麼，這主事這麼貪，還能留在朝堂，背後定然有著不小的勢力。
賈璉眼中閃過擔憂。
「萬事不能太過激進，小四。」
賈璉提醒賈珊，賈珊對著賈璉點了點頭。
「我心裡有數二哥。」
「咱今個去誰家要帳。」
賈珊瞅了瞅名單，現在夏守忠被查的事，各家估計已經收到消息。
仔細研究後，賈珊抬頭。
「先去陳家！」
「陳家？」
「齊國公府！」
賈珊淡淡回了一句，賈璉的臉上出現異色。
上來，便就先查他們四王八公的人，這不好吧。
看出賈璉心中所想的賈珊再次淡淡看了他一眼。
「齊國公府自祖父在的時候，便就與咱榮國府不對付。」
這麼一說，賈璉便就明白。
賈珊這是要在他們四王八公里立威，如今他賈家沒落，這四王八公里居於他家之下的幾家，便就開始不老實，不斷的蠶食他們賈家在這軍中的威望。
真的該好好的震懾一下他們了。
賈璉這麼想著，賈珊帶著他往戶部去。
見了戶部尚書，戶部尚書心中一緊，害怕這混小子撒手不干，躲著不見。
待知道賈珊是來要條子的，戶部尚書笑起來不再躲著，爽快的給了賈珊條子，後拍著賈珊的肩膀，誇讚賈珊乃國之棟樑。
之後又瞅了幾眼賈璉，見賈璉儀態不凡，不禁誇讚賈璉美恣意，有古之潘安之相。
惹得幾個侍郎忍不住瞅了賈璉幾眼，確實長的不錯。
而其中認識賈代善的，更是誇讚賈璉類祖父。
賈璉與賈珊從戶部出來。
坐在馬車上，賈珊與賈璉對視。
「二哥，以後升官，有了這層關係，可以往戶部升。」
「另外二哥於這錢財一道也頗感興趣，只是.」
賈珊的話頓了頓，賈璉瞅著賈珊心急不已。
說呀，快說呀！
賈珊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賈珊想起了之前賈璉拿銀子的事，逐搖了搖頭。
「二哥還是別往戶部去了，我怕你受不住誘惑。」
賈珊如實道。
賈璉臉上滿是不服。
「你這話可就不對，你二哥我乃是最能經受的了誘惑的人。」
賈珊的眼中全是不信。
對於此，他賈珊更願意相信母豬能上樹這種話。
「小四，你不信！」
賈珊無奈一笑，對的，他不信！
賈璉嗷了一嗓子。
「你二哥，我自從當了這縣官可有貪一絲一毫。」
賈珊仔細想想，好像沒有。
聽說還往裡面搭了銀子，惹得鳳姐不快。
但是
「那二哥昨個碰那銀子做什麼。」
賈璉露出奸笑。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是抄家的規矩。」
「你可有見過抄家不拿的。」
賈璉反問賈珊，賈珊仔細想了想，他還真沒見過。
正所謂見著有份，從上到下無論官還是吏都會在那裡面撈那麼一點油水。
而這隻要不過分，拿了也就拿了，權當是給下面人的賞賜。
賈璉的扇子開合。
「昨個一幫太監盯著，我下面的小吏皆都沒從裡面撈到一點油水。」
「他們可都是休班在家，被揪來的，沒有工錢不說，還出大勁，不說別的，昨個那幫太監可有一個動手幫忙的。」
賈珊搖頭，昨天那幫太監雖然對他和賈璉恭敬，但到了動手的時候沒有一個搭把手的，全在那裡看熱鬧。
髒活累活全是衙役乾的。
賈珊恍然大悟。
賈璉得瑟起來。
「小四為人處世方面，你還是要和我學學。」
賈珊還是有些不解。
「可哪裡有太監，二哥你光明正大的拿還是不好。」
看著賈珊這個犟樣，賈璉忍不住用手裡的扇子敲了一下賈珊的腦袋。
賈珊捂著頭，露出痛苦模樣。
「真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說你笨。」
「我拿的時候，那幫太監可有一點不悅。」
賈珊搖頭，當時那幫太監都裝沒看見的。
「我拿的也不多，就從裡面拿了個百十來兩，這幫太監也知道是我給下面人拿的辛苦費，沒一個開口的，就你們長了這嘴，害的我搭上了一百兩銀子，連請客帶賞人。」
自知辦了錯事的賈珊笑嘻嘻的同賈璉道歉。
賈璉斜眼瞟了賈珊一眼，兩人坐著戶部的馬車晃晃悠悠的到了齊國公府。
齊國公府的門子看見戶部的馬車，趕忙的將大門關上。
賈珊與賈璉對視一眼，這是什麼操作。
「小人去敲門。」
見慣了這種場面的車夫，不慌不忙的去敲門。
「開門，戶部來人！」
車夫扯著大嗓門喊，門子愣是連個門縫都不開。
這麼大膽，公然拒債。
賈珊拿著手裡訂起來的冊子翻看。
這齊國公府整整借了朝廷超過三十萬兩，比他榮國府借的還要多。
而這齊國公府一脈，自開國之初老齊國公開始，便就子嗣豐碩。
光分家便就分了不少的錢，到了現任齊國公這任，手裡的銀子急速縮水。
日子不說過的和史家那般，卻也無法再支撐如祖上那般奢靡。
見馬夫敲不開門，賈珊讓車夫帶著他的印信去鳳棲衛借人。
沒一會便就從鳳棲衛現任節度使手上借到。
來人對著賈珊一禮。
「小賈大人。」
賈珊笑著點頭。
「眾位壯士應該是知道本官請你等來是為了何。」
領頭人嘴角扯起，粗狂的臉頰宛若菊花盛開。
「小賈大人放心，吾等定配合大人演戲。」
「叫門！」
賈珊先禮後兵的又再次讓馬夫叫門，馬夫心靈神會開始拍門，這次拍的動靜小了些。
裡面還是沒有動靜。
賈珊看向一邊蠢蠢欲試的鳳棲衛。
該死的，自從他們成立到了現在，還沒抄過幾個家。
這次非得抄個夠。
兇悍的鳳棲衛二話不說開始出動，領著人取來了攻城用的大棒子。
賈珊算是開了眼，鳳棲衛的人用大棒一下將齊國公府的大門撞開。
發出巨大的聲音，門子趕緊過去看。
正好瞅見這撞門的一幕，鳳棲衛手提著的大棒還沒放下。
門子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震撼。
他哪見過這種世面，當即倒在地上哭了起來。
「官爺饒命，小人只是這齊國公府的門子，可沒惹過事。」
鳳棲衛令頭人嫌棄的瞅了一眼門子。
這就是高門大戶的豪奴嗎，也不過如此。
「鳳棲衛辦案，將你家主子叫出來！」
聽見鳳棲衛三個大字，門子從地上爬起，往裡面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