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惹事，吊起來抽（求追訂！）
這名聲對於朝廷可有可無，怎的齊國公府的名聲還能抵得過朝廷。
賈珊意味深長的瞅了一眼母子倆。
「齊國公恕我不能苟同。」
聽見賈珊的話，齊國公與齊老夫人面色變黑。
他們齊國公府的名頭難道還抵不上這三十萬兩的銀子。
賈珊微微一笑，抵不上。
萬事都要有對比，與朝廷名聲而言，這齊國公府的名聲算得了什麼。
更何況朝廷也並沒有開錢莊的打算。
他們這些錢莊拿過來，也只是做第二次販賣來用。
「小賈大人是個什麼意思。」
齊國眼神陰翳，開門見山的問道。
賈璉拉了拉賈珊，眼神示意賈珊不要太過咄咄逼人，差不多就行。
別到最後，弄得大家成敵人，這與榮國府不利。
賈珊看了一眼賈璉，知道賈璉這是什麼意思。
他也懂這個道理，但他要將這個價再往下壓壓。
「這樣，朝廷不要淮河以北的錢莊，只要淮河以南的，齊國公府再額外交三萬兩銀子，如此差不多，也正好能頂這其中買賣風險的差價。」
「如何？」
賈珊看向眼前兩人。
兩人沉默不語，皆面色不好。
齊老夫人開口。
「淮河以北，加五萬兩。」
「不成，淮河以北的是個什麼情況，齊老夫人你自己明白，另外朝廷斷不做虧本生意，也不給人收拾爛攤子。」
賈珊的聲音冷硬，這老婆子怎麼能這樣。
他能讓他們以資抵債，已經是網開一面。
不然他只要現銀，或者世面流通之物，這齊國公府不死也得丟個爵位。
氣氛陷入沉默。
賈珊打破沉默。
「齊老夫人，我最後給您和齊國公府一次機會，淮河以南的錢莊，外加三萬兩銀子，能成咱們便就成，不能成咱們就一拍兩散，剩下的讓鳳棲衛的人來抄，到時候這齊國公府內的東西都是朝廷的。」
「至於你們.」
賈珊笑笑不語。
「老夫人自己考慮吧。」
齊老夫人陷入沉默，她活了快百歲，臨了臨了，竟然被一個孩子威脅了。
齊老夫人忍不住笑了起來，很快齊老夫人又恢復平靜。
「小賈大人可知道北宋王安石新政的青苗法。」
齊老夫人試著詢問賈珊。
賈珊的目色動了動，高中的時候學過，主要就是借貸。
在百姓們青黃不接的時候，朝廷組織放貸。
看著賈珊的模樣，齊老夫人再次開口。
「錢莊謀生的手段，便就是放貸，如果齊國公府願意做出頭鳥促成朝廷再行青苗之法這等強國之法，陛下可能給齊國公府一個保障。」
「青苗之法。」
賈珊嘟囔了一下這四個字，心中開始盤算。
青苗法是王安石在新政里所創的新法，目的是富國強兵。
但是其中也有著不小的缺陷，一是太過死板，二是限制，也就是相當於現代貸款門檻，越窮的人能貸到的東西越少。
但是若能改革施行，於大乾也有著莫大的好處。
賈珊看向齊老夫人。
「我做不了主。」
齊老夫人一笑。
「你做不了主，可以傳達給陛下，齊國公府只要一個陛下對齊國公府的保障，而這德勝錢莊，齊國公府願意無償捐給陛下。」
賈珊的目光閃過異色。
「老夫人得先和我說說是何保障。」
齊老夫人用她布滿皺紋的眼睛與賈珊對視，賈珊感覺自己掉進了深淵，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
齊老夫人笑著開口。
「無他，保齊國公府後代一條命即可。」
齊國公知道齊老夫人這麼做是為了何，說到底是他子嗣不爭氣，又愛折騰。
如今他活著還能行，等他一死，這齊國公府恐怕會比榮國府沒落的還要快。
再加自己大兒二兒的品性，被皇帝收拾那是遲早的事。
理解老母所做所為的齊國公眼眶忍不住一濕。
賈珊看向齊老夫人。
「老夫人，此事我真做不了主，你先將這德勝錢莊痛快的上交給朝廷，給陛下留下一個好印象。」
「剩下的我再同陛下說，至於成與不成，這我說不準。」
賈珊能理解這齊老夫人的心理。
剛剛他也與這齊國公府的大爺陳振明有過接觸，這就是一個讀書讀傻了的二愣子。
剛剛他說的那些話，換個心眼小的都能搞他。
這樣的人以後若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遲早惹下大禍。
還有這陳家的孫輩，他也接觸了一個。
就是他開蒙時初上學堂時碰上的陳思琪，囂張跋扈不說，還愛挑事。
這樣的看似有幾分小聰明，以後被人收拾，只是早晚的事。
這或許就是眼前這個齊老夫人的智慧。
齊老夫人二話不說，讓人將一個匣子取來，放到了桌子上。
「這是陳家最後的底牌了，成與不成，我也不怨你，只是陳家命不好，走到了頭。」
賈珊將匣子打開，檢查了一番。
確認無誤後，賈珊從冊子上撕下齊國公府的那頁，當著齊國公府人的面將這借據撕碎。
齊國公府里的人心裡的石頭放了下去。
他們雖欠著朝廷的錢不還，但這心裡還是忐忑的。
畢竟是朝廷，真要收拾他們齊國公府還是容易。
賈珊與賈璉從齊國公府大廳出來，被齊國公府的下人往外面帶。
一個小童擋在賈珊與賈璉的路前。
瞅著眼前陌生而又熟悉的臉，賈珊嘗試開口。
「陳思琪。」
「你站住賈珊！」
陳思琪擋在賈珊的路前面。
賈珊打量眼前這個從前的同窗，給面子的停下了腳步。
「你有事嗎？」
賈珊詢問陳思琪，陳思琪憤怒的盯著賈珊。
「你是不是欺負了我爹？」
賈珊一怔。
「我什麼時候欺負你爹了，還有你爹是這齊國公府里的哪大爺？」
「不然呢？」
陳思琪想上前推賈珊，一旁的馬夫眼疾手快的擋在賈珊前面。
「衝撞朝廷命官，乃抄家流放之罪。」
陳思琪紅著眼睛盯著賈珊。
賈珊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你爹沒事找事，撞槍口上了，還有臉來找他興師問罪。
賈珊不想搭理眼前的陳思琪，帶著賈璉拔腿就走。
陳思琪不依不饒，賈珊的腳步頓住，眼神變的肅立起來。
「你爹他之前阻攔朝廷辦案，我已經網開一面，僅僅只是讓鳳棲衛拿了他，後面更是將他給放了，別不識好歹。」
「阻攔朝廷辦案是個什麼樣的罪行，我想你是知道的。」
陳思琪沉默不語，繼續擋在賈珊身前。
「那你也不該那麼對我爹，不提兩家之間的關係，你我之間好歹也是同窗，你不念同窗之情，這麼對我老爹。」
聽見陳思琪的話，與賈珊一路的人繃不住皆都笑了起來。
你當這是哪裡，在這講什麼人情世故，朝廷辦案應當鐵面無私。
除了這，他們鳳棲衛還在這，當著他們鳳棲衛的面說這個是嫌棄齊國公府死的不夠快嗎。
眼前的人越來越能理解這齊老夫人的做法。
就這股沒腦子的勁，給他一座金山也受不住。
賈珊帶著人往前走，陳思琪擋著路就是不讓開。
齊國公匆匆趕來，看見陳思琪的模樣，當即恨鐵不成鋼的給了他一巴掌。
陳思琪難以置信的看著一向最疼自己的祖父。
「爺，你打我。」
「你不在自己院子裡練字，來這做什麼。」
齊國公瞪著眼，眼中滿是怒火。
尤其是想到剛剛他們陳家失去的錢莊，心裡的火，宛若澆了油一般，越燒越旺。
「說話！」
齊國公拽了一下陳思琪。
陳思琪整個人被嚇傻，眼中的淚流下，磕磕絆絆的道：「我看見我爹被人欺負了，我來找場子。」
聽見陳思琪的話，齊國公閉上眼，深吸一口，眼中滿是絕望。
「用的著你了，你爹是自討苦吃。」
「你還來給他找場子，我看你真是太閒，立馬給小賈大人道歉。」
齊國公托著陳思琪給賈珊道歉，賈珊看了一眼陳思琪。
他沒有功夫和一個小屁孩一般見識，賈珊朝著齊老國公一禮。
「國公爺客氣，下官還有事，便就先走了。」
行完禮，賈珊帶人離開。
齊國公看著眼前的陳思琪氣不打一處來，當即讓人取來了鞭子。
將陳思琪吊了上去。
齊國公拿著特製的小鞭子抽了起來。
「我平時真的是太慣著你了，讓你這麼無法無天。」
齊國公一鞭子抽在陳思琪身上，陳思琪發出一聲慘叫。
以往最疼自己的爺爺竟然會抽自己。
不等陳思琪反應，又一鞭子抽了過來。
「誰給你的臉！」
陳思琪來不及反應，被抽的倒吸一口冷氣。
齊國公這邊見他不說話，朝著他又來了一鞭子。
「誰給你的臉！」
「誰給你的臉！」
反過來付過去，就這麼一句話，陳思琪倒是想說話，可是真的太疼了。
自己可是他親孫子，下手這麼狠合適嗎。
齊國公夫人帶著下人跑了過來。
看見陳思琪被吊在樹上抽，發出一聲尖叫。
「老不死的，你竟然敢打我孫子。」
齊國公夫人當即眼紅了起來。
大孫子，小兒子，老太太們的心頭愛。
這陳思琪在這家裡雖然排行老末，卻也是這齊國公夫人的心頭好。
快七十的齊國公夫人衝上去搶齊國公的鞭子，被齊國公一把別開。
「婦人之仁，你知道這混小子都做了什麼。」
「大庭廣眾下，當著鳳棲衛的面的找朝廷命官的事，還大言不慚的談關係。」
「這是他能談的。」
齊國公將陳思琪的所作所為說了個遍，齊國公夫人不為所動，死死的將齊國公的胳膊拉著。
「談了就談了，小五也是護父心切，你又何必這樣罰他。」
「再加他今年才多大，你這樣抽他，他能受得住。」
「鬆開！」
齊國公冷著眼瞅著齊國公夫人。
「我不松！」
齊國公夫人拉著齊國公的胳膊就是不松。
齊國公徹底變得憤怒。
「你再不松，我就把你休了！」
年輕時候他就真是瞎了眼，不聽他娘的話娶了她。
真真就是一個令不清的，家裡的下一代都被她帶壞了。
齊國公夫人紅著眼瞅著齊國公。
「你要休了我，我年輕的時候不顧名節，與你混在一起，你現在要休了我。」
齊國公夫人委屈了起來。
瞅著眼前齊國公夫人的模樣，齊國公甚是無奈。
冷著臉讓她住嘴。
都多大的年紀了，還口無遮攔，當著這麼些人面說這，這事又不是多麼光彩的事，非得讓人再爆出來炒冷飯你才開心。
齊國公示意她不要說了，齊國公夫人就是要說。
齊國公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對此頗為無奈。
沒一會的功夫，齊老夫人被扶著走了出來。
「你吵吵什麼，多麼光彩的事嗎，非得讓所有人知道你那點不要臉，你才開心。」
聽見齊老夫人的訓斥，齊國公夫人紅著眼將頭低下。
齊老夫人並不想放過她。
「天天妖妖嬈嬈，頭髮也不好好梳，老了也是個老妖精，都多大的年紀了，還穿這玫紅，是要勾搭誰！」
齊老夫人說話毫不客氣，目光落在齊國公夫人跑亂的頭髮上。
齊國公夫人嚇的往後退了退，趕緊用手攏了攏頭髮。
「老太太！」
齊國公夫人喊了一聲齊老夫人，齊老夫人狠厲的瞪了她一眼。
將對她的不順眼，表現的淋漓盡致。
齊老夫人看向齊國公。
「你即是要休人，現在便就休了吧。」
「瞧著府里的孩子都給她慣的，留她就是個禍害，你現在便就休了吧。」
齊老夫人催促齊國公。
齊國公臉上滿是為難，他又不是真的要休，只是人在氣頭上下意識說的。
齊老夫人朝著他啐了一口。
「軟蛋，當年你娶她我便就不願意。」
「當時我是怎麼說的，現在又如何，可如我說的一般。」
「娶妻娶賢，你怎麼就不懂這道理。」
齊老夫人被氣的手裡拐杖不停的往地上戳著。
「瞧這家讓她給霍霍成什麼樣，還有這孩子，越來越沒規矩，你當年這麼大的時候，可有像他這般不像樣。」
齊國公被齊老夫人訓斥的低下了頭。
「你就作吧，遲早這家讓你作沒！」
齊老夫人留下這句話，便就要人將她扶回去。
一邊的齊國公夫人臉上滿是不滿。
都快半截身子入土的人，為什麼還不讓她活個痛快。
注視著齊國公夫人臉上表情的齊國公往後退了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