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薛良孟離奇失蹤,福建商行陷入一片混亂之中。面對這種情況,眾人束手無策之際,只得由薛懿孟暫時接管商行事務。然而,對於一向熱衷於武學、毫無經商經驗的薛懿孟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要知道,薛懿孟過去一直沉醉於武藝修行,後來還因為受到馮盈盈牽連而被迫前往惑麗城會所工作數日。緊接著,為了研發硫酸彈,他竟然又在化工廠做起了雜工。這樣的經歷使得他對商業領域幾乎一無所知。
果不其然,剛剛接手福建商行的薛懿孟頓時變得手足無措,猶如一隻無頭蒼蠅四處亂撞,心中倍感焦慮和痛苦。此刻的他,無比懷念往昔那逍遙自在的時光,那時的他無需費心費力,自然會有財富源源不斷地流入囊中。
而此時此刻,在薛懿孟的靈魂深處,父親薛克俊正默默注視著一切。通過這幾日的觀察和了解,一直處於靈魂狀態下的薛克俊突然間恍然大悟,終於找到了導致自身死亡的根源所在!原來這麼長時間以來,他竟然完全忽視掉了家庭對人生的關鍵意義,如果換作他站在兩個弟弟的立場上去考慮問題時便會發現,也許唯有通過捨棄我這條路才能換來一線生機吧。不得不承認,這兩個弟弟確實機智過人啊!因為他們深知如何巧妙地藉助鄭芝龍與唐王朱聿鐭之間相互猜疑、彼此不信任的關係,從而成功營造出一種錯覺使得雙方皆誤以為是對方私吞了那批巨額黃金。然而誰又能料到,真正藏匿著這些金子的地方居然是深深埋藏於江河底部之下呢?
追本溯源,說到底,薛克俊此生最大的仇敵便是鄭芝龍以及那位王爺朱聿鐭了。可惜如今的他已然命喪黃泉,再也無法親自手刃仇人以泄心頭之恨。眼下唯一能夠指望的,恐怕就只剩下尚且留存在人世間的那一縷分身——曾柏藴去完成替天行道、報仇雪恨的使命啦!如果當初薛克俊能與兄弟們保持緊密聯繫,並給予兩個兒子更多的關愛和指導,也許這場悲劇就可以避免了!望著眼前茫然失措的薛懿孟,靈魂體薛克俊只能無奈地搖搖頭……
時光荏苒,轉眼又是三日清晨。晨曦微露之際,一陣輕微的響動打破了門前的寧靜——一個神秘的包裹悄然出現在家門口。
管家海大富如往常一樣早早起身巡視四周,當他目光觸及這個包裹時,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異樣之感。好奇心作祟下,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包裹,仔細端詳起來。突然間,他像是被雷擊中一般,臉色劇變,扯開嗓子大喊道:「阮夫人!不得了啊!門口有一個疑似大少爺的遺物!」
聽聞此言,阮玲玉匆匆從屋內走出。她的眼神充滿疑惑與擔憂,快步走到包裹前。待她輕輕揭開蓋子,眼前所見讓她驚愕不已——裡面竟是薛良孟的遺物以及一把保險庫鑰匙!
阮玲玉的手微微顫抖著,她緊緊握著包裹,仿佛能從中感受到故人的溫度。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轉身進屋,尋找兩位兒媳。一見面,她便焦急地問道:「媳婦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包裹是誰送來的?」言語之中滿是惶恐與不解。
就在此時,薛懿孟與他的三叔薛克仲、四叔薛克仁一同走進屋內。薛懿孟的妻子馮盈盈說道:「媽!這不是明擺著嘛!良孟大伯謀害了克俊老爺,然後自己也遭了毒手!那麼放置這個包裹的究竟是何人呢?我可是自始至終都待在屋子裡,絕不可能是我乾的!」
薛克仲緊接著附和道:「或許是害人終害己,亦或是某個娘家人所為!」
聽到這話,黎希望情緒激動不已,急忙辯解道:「婆婆!我同樣未曾踏出房門半步啊!這顯然是有人蓄意誣陷啊!」
薛克仁則分析道:「鑰匙原本在二哥手上,但如今卻出現在良孟的遺物之中,這足以證明他們二人皆已離世。那個放置包裹之人居心叵測,妄圖挑起咱們家庭內部紛爭。事已至此,既然二哥父子倆人均已過世!不妨就用銀牌替代屍骸,為他們操辦一場葬禮,讓他們早日入土為安吧!」
大家聽聞薛克仁所言後皆覺頗有道理,不禁連連點頭稱是。於是乎,眾人紛紛慷慨解囊,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很快便湊齊了整整五百兩紋銀。
這些銀兩被用來聘請技藝精湛的工匠,經過一番精雕細琢之後,最終打造成了兩塊精緻無比的銀牌。一切準備就緒後,將這兩塊承載著無盡哀思與懷念的銀牌代替屍體掩埋在了王聖堂茶盞崗之上後堆墳立碑。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房間裡,喚醒了沉睡中的馮盈盈。她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來,突然感到一陣噁心湧上心頭,不禁捂住嘴巴想要嘔吐。
一旁的阮玲玉見狀,急忙關切地問道:「怎麼了?盈盈,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說著,便趕緊去找大夫前來診治。大夫仔細地為馮盈盈把了脈,然後面露喜色,笑著對阮玲玉說道:「恭喜夫人啊!這脈象乃是喜脈,您又要有孫子啦!」
阮玲玉聽後欣喜若狂,連忙道謝,並祝願大夫也能添丁發財。隨後,她掏出幾個銅錢遞給大夫作為酬勞,表示感激之情。
馮盈盈向來嘴巴很甜,懂得討人歡心。而阮玲玉自己則一心依賴著薛懿孟這個兒子,可大兒子媳婦卻沒生過孩子。她心中總是暗自埋怨,認為這一切都是黎希望娘家那邊惹的禍,害得她的丈夫和兒子遭受不幸。
因此,最近一段時間,阮玲玉對黎希望總是沒有好臉色,時常給她擺譜、使眼色。然而,黎希望並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遭此對待,只能默默承受著婆婆的冷言冷語,心中委屈不已。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在一間布置典雅、充滿書香氣息的書房裡,崔名貴恭敬地站在王爺朱聿鐭面前,語氣嚴肅地說道:「王爺,關於薛克俊庫房那九箱白銀之事,該如何妥善處置呢?」
唐王朱聿鐭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之色,嘴角微微上揚,低聲問道:「全數沒收是否可行?」
崔名貴心頭一緊,急忙勸諫道:「王爺,此舉萬萬不可啊!如此行事後果不堪設想,恐引來民眾非議,對王爺聲譽有損。依小臣之見,不若將這些財物歸還失主,博得一個善名。至於失主願奉上多少謝禮,待他們前來認領時,微臣自會與之商談妥當,王爺盡可安心,估計到時讓他們最少貢獻一箱白銀!」
唐王朱聿鐭聽到只有一箱白銀,有些失落地說:「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沒過多久,崔名貴便迅速召集了薛家的幾位叔侄前來商議此事!只見崔名貴一臉嚴肅地說道:「此次從倭匪手中繳獲的那整整九大箱白花花的銀子,經過習洋洋捕頭詳細深入的調查之後已經確鑿無疑地證實這些銀子歸屬於你們福建商行所有。經過我們內部一番深思熟慮、權衡利弊之後最終決定,你們完全有資格將這批銀子認領回去。然而話又說回來,在此次行動之中我方投入了如此之多的人力與物力,那麼諸位覺得究竟應當支付我們多少酬勞才比較合適呢?所以還望各位能夠認真仔細地考慮清楚這個問題,如果不是依靠著我們官府人員的全力協助,恐怕你們將會遭受難以估量的巨大損失,到那時別說是九大箱白銀了,你們很可能會血本無歸、一分不剩!」
聽到這裡,薛克仲和薛克仁兩人不約而同地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便轉頭對薛懿孟說道:「懿孟侄兒啊,崔大人所言極是啊,如果不是承蒙官府之人出手相助,咱們可真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連一丁點兒都撈不著咯!依你所見,眼下這種情況到底該如何應對才好哇?」
年輕氣盛的薛懿孟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對啊,崔大人說得太有道理了,我覺得理應將其中的半箱白銀當作辛苦費贈予官府!」
崔名貴一聽完這話,當即連連搖頭,臉上露出些許不悅之色,並略帶氣憤地說道:「這位小兄弟,你未免也過於慷慨大方了些吧,難不成你是把我們當成叫花子來打發不成?」
薛克仲見到這種情況,急忙向薛懿孟使眼色示意他配合一下自己,然後對著崔名貴伸出三根手指頭說道:「懿孟侄兒呀!咱們做人不能太小氣嘛,畢竟如果沒有官府出面相助,我們哪裡有機會能夠追回這些失竊的財物呢?依我之見,拿出三箱白銀作為酬勞還是比較合適的!」
然而這一次,崔名貴卻只是深深地嘆息一聲之後,緩緩舉起四根手指說道:「唉!話雖如此,但實際上剷除奸惡、為民除害原本就是我輩義不容辭之事啊!只可惜我們上頭還有長官需要打點關照吶!所以我覺得這個數目才算是差不離吧!」說完便不再言語。
聽到崔名貴開出這樣的條件,薛克仲和其他幾位叔侄對視一眼後,均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心中雖然倍感無奈,但也清楚若是此時拒絕對方的要求,恐怕拖延下去到時候連一根汗毛都撈不著。於是經過一番權衡利弊之後,他們也只能無可奈何地點頭表示同意了。
崔名貴和他們完成交接之後,便腳步匆匆、心急火燎地趕往唐王朱聿鐭所在之處,準備向其稟報情況。
見到唐王后,崔名貴難掩興奮之情,迫不及待地開口說道:「恭賀王爺!起初,屬下原本以為這些人最多只會捐獻一箱白銀而已,但經過屬下苦口婆心地勸說,並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最終成功讓他們心悅誠服,竟然願意拿出整整三箱白花花的銀子來奉獻給王爺您啊!」
唐王朱聿鐭聽聞此言,頓時雙眼放光,臉上流露出欣喜與讚賞交織的神情。要知道,這比他原先預計的數量多出了足足兩倍!如此一來,自然令他感到格外滿意。於是乎,唐王心情愉悅地誇讚道:「好啊!好啊!做得實在太出色了!」言語之中間,充滿了對崔名貴行事雷厲風行、辦事得力的讚賞之情。原本唐王朱聿鐭還擔心事情不能順利解決,但現在看來完全多慮了。他心中暗自慶幸自己找對了人,並毫不吝嗇地表達出了自己的滿意:「崔縣令啊,這次你可是立了大功一件!這三箱白銀呢,本王就留下一半作為賞賜給你和那些捕快兄弟們。至於如何分配嘛,那就由你自行決定吧!」說完,唐王還露出了一個慷慨大方的笑容,表示對崔名貴的信任和支持。
崔名貴深知唐王朱聿鐭心口不一的性格特點,於是便委婉地表示道:「王爺,您實在無需賞賜如此之多,給個半箱白銀足矣。過多的賞賜反倒不妥,畢竟這些都是他們份內應當完成之事!萬不可過於縱容寵溺他們啊!」
唐王朱聿鐭聽聞此言,對崔名貴越發讚賞有加,當即回應道:「好!那就依你所言去辦吧!」言語之中流露出對崔名貴的信任與器重。
崔名貴聞言喜出望外,他趕忙上前一步,對著王爺深施一禮,感激涕零地說道:「多謝王爺厚賞!屬下代那些捕快兄弟們謝過王爺了!」話音未落,他便轉身離去,腳步匆匆,仿佛生怕王爺會反悔似的。看著崔名貴漸行漸遠的背影,王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在福建商行寬敞明亮的大廳里,薛克仲、薛克仁和薛懿孟三人圍站在五個裝滿了白花花銀子的木箱前。薛克仲目光掃過那幾箱銀子後開口說道:「這裡共有五箱白銀,咱們正好可以平均分成五份。我拿一份,克仁你拿一份,懿孟也拿一份,而阮玲玉嫂子則代替至今仍杳無音訊的二哥拿走一份,最後一份就由良孟媳婦黎希望代領吧,畢竟良孟同樣也是下落不明啊!如此分配是否恰當呢?大家意下如何呀?」
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似乎對這個方案早已深思熟慮。說完之後,便靜靜地看著其他兩人等待他們的反應。
薛克仁看著薛懿孟,皺起眉頭說道:「三哥,自從二哥離奇失蹤之後,你便是咱們薛家地位最高、年歲最長之人了,按道理來講,家產自然應該多分一些給你才對。況且那良孟媳婦黎希望又無兒無女,後繼無人,將來也無人能繼承這些財產,倒不如乾脆不分給她得了!」
然而,薛懿孟卻並不認同他這位四叔的觀點。只見他擺了擺手,語氣堅定地回應道:「我倒是覺得三叔的分配方式最為公平合理。要知道,黎希望好歹也是咱大哥當年明媒正娶進門的妻子。倘若我們真的一點都不分給她,這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吧?依我之見,不妨將屬於她的那一份交由母親代為掌管即可。」
薛克仲做夢也沒有料到,薛懿孟竟然會說出如此一番話語來。原本,他不過是隨口一說,表示一下禮貌和謙遜罷了。然而實際上,他與薛克仁早已暗中商議妥當,盤算著要將黎希望那一份據為己有。
可如今,話已然脫口而出,想要反悔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無奈之下,他也只能按照自己之前所說的去分配了!畢竟,相比於已經到手的巨額財富而言,這些不過是微不足道的小數目而已。若是因為貪圖這點蠅頭小利而失去更大的利益,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在西關別苑內,管家海大富匆匆忙忙地走向黎希望,臉上帶著一絲興奮之色。
"黎少奶奶,有個好消息要告訴您!"海大富語氣激動地說道:"聽說二少爺和他那兩位叔父已經將庫房中的白銀從衙門順利領回來啦!"
黎希望微微一笑,表示已知曉此事,並回應道:"海管家,多謝相告,待到合適時機,我自會去向二叔詢問具體情況。"
話音未落,只見薛懿孟恰巧從福建商行歸來。他剛踏進院門,便聽到了兩人的交談內容,於是插嘴說道:"大嫂啊,這白銀確實已被領回,但在分配的時候,三叔克仲與四叔克仁卻明確表態稱,您無權參與分配。原因很簡單——您未能為大哥良孟誕下子嗣,也就是說沒能延續薛家的香火,故而此次分銀沒有您的份額!"
說完這話,薛懿孟無奈地攤開雙手,似乎對這種局面感到頗為惋惜。而黎希望則靜靜地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心中或許正掀起波瀾。
就在此時,阮玲玉與馮盈盈恰巧從屋外漫步歸來,無意間聽到了懿孟和黎希望之間的交談。只見阮玲玉嘴角泛起一絲冷笑,諷刺道:「黎希望啊黎希望,你如今是否懊悔不已,沒能給我生下一個孫兒呢?現在總算是知曉有個兒子的重要性了吧!」
面對婆婆的挖苦,黎希望無奈地回應道:「媽!您別這麼說,其實我已經懷上孩子了呀,只不過目前尚不清楚胎兒究竟是男是女而已!」然而,站在一旁的馮盈盈卻笑得花枝亂顫,渾身顫抖不止,她戲謔地說道:「大伯這會兒並不在家,你要如何證明腹中所懷乃是大伯之子呢?難不成你僅憑一己之力便能受孕不成?這可真是滑稽至極啊!」說完,又是一陣狂笑。
就在此時此刻,一個驚人的念頭如閃電般划過黎希望的腦海!她不禁心生疑惑:為何這些人如此篤定地認為她的丈夫薛良孟已經離世了呢?難道……只有那個殘忍的兇手才能如此斬釘截鐵地下此結論吧!
這個可怕的想法讓黎希望渾身一顫,一股悲憤之情湧上心頭。她瞪大了雙眼,緊盯著眼前的這群人,聲音顫抖著喊道:「是你們!一定是你們害死了我的老公良孟!」這句話仿佛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帶著無盡的哀傷與憤怒。
當黎希望這句話脫口而出時,薛懿孟如遭雷擊般僵立當場!她怎能知曉此事?究竟何處露出破綻?思及至此,他深知絕不能承認,唯有反咬一口方能脫身,於是怒斥道:「黎希望,你莫非癲狂失常?胡言亂語一通!那可是我兄長與家父,我們怎會有加害之意!」
此時,一旁的馮盈盈插話道:「夫君,此女倒打一耙,那包裹便是鐵證如山!其中衣物分明乃大伯所有,而庫房門鑰匙更是老爺從不離身之物,足見其先是謀害老爺,繼而慘遭黎希望娘家毒手,定然如此無疑!且那黎希望腹中胎兒亦非大伯血脈,眾人皆知乃是不三不四之地所出孽種!」
聽到馮盈盈那似乎頗具條理的剖析之後,阮玲玉不禁感到一陣悲憤湧上心頭。她瞪大了雙眼,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顫抖地附和道:「黎希望啊黎希望!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傢伙!讓我失去了深愛著的丈夫和寶貝兒子!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害人精!」
黎希望聽聞阮玲玉所言,心中滿是失落與絕望,她瞪大雙眼,聲音顫抖地說道:「媽!我的丈夫良孟和您的夫君一同失蹤了!我們都成了這場事件的犧牲品,可究竟誰能從中獲益呢?分明就是二叔懿孟啊!」
然而,阮玲玉對這番話置若罔聞,她情緒激動地反駁道:「黎希望,你簡直是喪失理智了,竟然無端指責我的懿孟兒子是殺人兇手!一個是他的親生父親,另一個則是他的嫡親兄長,這怎麼可能呢?」
站在一旁的丫鬟小紅見狀,急忙隨聲附和:「黎少奶奶,您還是閉上嘴巴吧,免得越說越不像話了!」
此時,管家海大富也忍不住開口說道:「黎少奶奶,想必您是因為過于思念良孟少爺,才會如此胡思亂想。懿孟少爺又怎會成為殘害親人的元兇呢?」
黎希望眼睜睜看著在薛家竟無一人願意站到她這邊來替她說句公道話時,情緒愈發激動起來,行為也變得越發癲狂失控,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薛懿孟!同時嘴巴里不停地念叨著:「還我老公,你還我老公!」眾人見狀皆認為她已經發瘋失去理智了!
就在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阮玲玉終於開口說話了,只見她一臉冷漠地說道:「這個女人已經瘋掉了,趕緊把她帶走吧!順便幫忙整理一下她的行李物品,然後將這個瘋女人趕出我們薛家家門!」
然而此時正處於極度瘋狂狀態下的黎希望卻突然提高音量大聲喊道:「媽,用不著你們驅趕,我自己會走,但終有一日你們一定會為此感到懊悔不已!」
說完這些話後,黎希望便轉身回到房間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返回娘家。而與此同時,正身陷薛懿孟魂海之內的薛克俊其靈魂之軀,則靜靜地留下了一道印記。這道印記猶如充滿神秘感的符咒一般,似乎蘊藏著無窮無盡的強大力量以及深遠意義。緊接著,這道靈魂印記跨越了時間和空間的限制,悄無聲息地寄存在了黎希望的身體內部,宛如一份看不見摸不著的囑託與期盼。
黎希望剛剛踏出西關別苑的門檻,恰巧與薛克仁和薛克仲不期而遇。薛克仁滿臉笑容地迎上前去,開口問道:「良孟侄的媳婦希望啊,你這是要往哪兒去呀?」然而,黎希望僅僅是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甚至連一個字也懶得回應,便步履匆忙地離去了。
進入屋子後,薛克仁疑惑不解地轉頭對身旁的人說道:「二嫂,你瞧良孟侄的媳婦希望這是咋回事兒?我跟她打招呼竟然理都不理我!」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和困惑,似乎對黎希望的冷漠態度感到十分詫異。
阮玲玉憤怒的說:「黎希望她害死了我老公,害死了我兒,現在心虛回娘家了!」
薛克仁急道:「二嫂,你怎能如此糊塗!那包裹明擺著就是有人故意設下的離間之計,你若心生疑慮,也不該這般言語啊!誰會傻到明知放置此包裹會將矛頭指向自己的老公、謀害自己的父親呢!黎希望回家,恰恰證明了她絕非兇手!你若要懷疑,應當懷疑所有人,畢竟知曉二哥有錢的,唯有自家人啊!」
薛懿孟聽了薛克仁所言,旋即指向自己的老婆馮盈盈,怒不可遏地吼道:「對啊!她離開,不就證明她清白了嗎,大嫂清白了!那難道是你娘家,在暗中搗鬼嗎!」
馮盈盈聞言,頓時怒火中燒,怒斥道:「好啊!你這根木頭竟然敢懷疑到我頭上,好!你說離開就是清白,好!那我就抱著兩個兒子遠走高飛,讓你看看我的清白!」
阮玲玉聞聽此言,如五雷轟頂,聲音發顫地說道:「兒啊!你怎能如此猜忌自己的妻子呢?何況她還有身孕呢,要走,讓她自己走,決不能帶走我的寶貝孫。!」
薛懿孟此時怒不可遏,雙目圓睜,惡狠狠地撂下狠話:「你要走便走,但只能帶走仲匡,仲達是長子,必須留下!」
馮盈盈心痛欲絕,立即緊緊抱住仲匡,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後的一絲希望。她邊走邊撂下狠話:「既然你不給我機會!那我只能回娘家了!」
薛克仲在一旁幫腔道:「克仁,你怎能這樣說話呢?你說我們都有嫌疑!既是如此,那我也別無選擇,只能隨老婆回娘家了!」說完,轉身離去,留下薛克仁在原地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