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元年 10 月 30 日,京城之中喜氣洋洋,一片歡騰之象——新朝已定都於此!此時此刻,朝堂之上風起雲湧,局勢複雜多變。
滿清政府內部以八旗王爺及武將們為首占據著主導地位;那些曾效力於明朝而後投降清朝者,則被編入了漢八旗,並受命協助滿八旗治理地方事務。至於入關後新近歸順之眾,則統統歸入漢八旗麾下聽令差遣。
這種獨特的交叉式管理模式究竟因何而起呢?原來,其中大有深意:正白旗由權傾朝野的多爾袞掌控,而正紅旗則歸屬於德高望重的代善所有,正藍旗則由豪格所掌控。為了實現權力制衡、穩定政局並建立相互間的信任感,採取這樣一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策略方為上策。於是乎,便出現了文官與武官攜手共治一方水土之景——例如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不同旗幟的力量交織在一起,共同管理著各個區域。滿正白旗精心挑選了文官,與漢紅旗的武官攜手合作,一同負責某個特定地區的管轄權。他們相互協作,充分發揮各自的才能和智慧,以確保該地區的秩序和穩定。
同樣地,滿正紅旗也派出了文官,與漢藍旗的武官緊密配合,共同治理另一個重要區域。這種跨陣營的合作展現了團結和協調的精神,使得資源得以合理利用,治理工作更加高效。
不僅如此,滿正藍旗派遣了文官,與漢黃旗的武官並肩作戰,共同肩負起責任。他們相互支持,互相學習,為所管轄的區域帶來了繁榮和發展。
然而,有趣的是,這種關係並非單向的。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漢紅旗也要服從滿正紅旗人員的調度指揮,漢白旗則要聽從滿正白旗之人的安排。這種相互依存的關係促進了彼此之間的交流與合作,形成了一種獨特的統治格局。
在這個複雜的體系中,每個人都扮演著重要的角色,無論是滿族還是漢族,文官還是武官。他們各司其職,又相互關聯,共同努力維護著社會的安寧與和諧。這樣的制度安排既體現了多元文化的融合,又保證了權力的平衡與制約。
在這風起雲湧之際,代善、豪格以及多爾袞三人終於達成一致意見:暫且擁立年幼無知的福臨登上皇位。待到將來繼續開疆拓土之時,根據各自立下赫赫戰功多少再來決定最終誰能登頂稱帝寶座。屆時只需讓小皇帝行禪讓之事即可大功告成……一場驚心動魄的權力遊戲就此拉開帷幕!
一件饒有趣味之事乃是三位王爺於前線奮力開疆拓土之時,後方之小皇帝卻在太后撫慰之下端坐龍椅之上。底下一群文臣武將正高聲誦讀著各方傳來之戰報,但見那戰報所言皆為滿清大軍所至之處,當地百姓受真龍天子感化紛紛歸順,並甘願接受滿清之統治。
然而實際戰況實則殘酷血腥至極,實非孩童所能承受聽聞。故只得以如此方式呈報戰情,以免驚嚇聖駕。畢竟稚子純淨無邪之心,又怎能受得了那戰場之上血肉橫飛、生死相搏之景?於是乎,眾人便將真實戰況略去不提,僅以虛假之辭粉飾太平,為了讓小皇帝能夠更好地治理國家,了解前朝的政治體制和文化傳統至關重要。因此,教育小皇帝學習前朝的官員制度和禮儀成為了當務之急。
順治二年正月,清朝廷頒布詔令,決定修訂《明史》。這次修史工程由內三院的大學士洪承疇、馮銓、范文程以及剛林等人擔任總裁官,他們都是當時極具才華和學識的人物。同時,還任命了學士詹霸、寧完我等人為副總裁官,負責協助總裁官完成這項艱巨任務。此外,還選拔了眾多優秀的纂修官、收掌官以及滿、漢文字謄錄官參與其中。
順治皇帝福臨受到曾柏蘊的薰陶和感化後,內心充滿了仁愛之情。他深感曾柏蘊博學多才、品德高尚,並認為這樣傑出的人才應該得到更多人的敬仰與尊重。
於是,順治帝福臨產生了一個想法:要讓全國百姓都認識到這位知識淵博的太傅,甚至將其奉為楷模供世人膜拜。然而,當他把這個想法告訴曾柏蘊時,後者卻惶恐不安地推辭道:
"陛下啊,請千萬不要如此行事!臣自知才疏學淺,實在難當此重任。若論德行高深、聲名遠揚之人,那唯有孔夫子方可勝任呀!他所倡導的儒家思想影響深遠,歷經千年不衰;其教誨更是深入人心,被視為做人處世之準則。只有像孔子這般德高望重的聖賢,才值得全民供奉參拜啊!"
福臨聽後陷入沉思,覺得曾柏蘊所言甚是有理。的確,孔子作為一代宗師和思想家,其學說對於中華民族乃至世界文化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相比之下,自己雖貴為天子,但在道德修養方面尚需不斷努力提升。
最終,順治皇帝福臨決定採納曾柏蘊的建議,不再堅持讓全國人民供奉他個人,而是將目光投向了孔子這位先賢身上。從此以後,朝廷大力推崇孔子之道,鼓勵臣民學習儒家經典,以求培養出更多有德有才之士。而這一切,也使得清朝初期社會風氣逐漸向好,文化教育事業蓬勃發展起來。
就在這一年的二月十九日,清朝又做出了一個重要決策——確定孔子的尊號為「大成至聖文宣先師」。清朝將京城的國子監設立為太學,並建立了文廟,專門用於供奉孔子。在大成殿裡,人們虔誠地祭祀著這位偉大的思想家和教育家,以示對他的崇敬之情。
當攝政王多爾袞大勝歸來時,京城一片歡騰。順治帝福臨雖然年幼,但也知曉此番勝利對於國家的重要意義。他率領眾大臣早早地便來到了天安門,恭候著攝政王的歸來。
終於,遠處傳來陣陣馬蹄聲和歡呼聲,攝政王多爾袞帶著凱旋之師抵達了城門。眾人紛紛跪地迎接,但多爾袞卻並未下跪,而是徑直走向了順治帝福臨。他輕輕將小皇帝抱起來,放在自己寬厚的肩膀上,眼中滿是慈愛與驕傲。
"我們的小福臨可是真龍天子啊!" 多爾袞高聲說道,聲音迴蕩在廣場上空,"咱們的軍隊一路勢如破竹,所到之處,敵軍無不聞風喪膽。只要宣讀聖上的聖旨,那些南明軍隊都會乖乖跪下投降!這可不是叔父我有多厲害,真正厲害的,是我們這位智勇雙全的小天子!"
順治帝福臨被多爾袞這般誇讚,不禁有些害羞,但心中更多的是喜悅與自豪。他緊緊抓住多爾袞的衣服,感受著來自長輩的關愛與支持。而在場的眾大臣們聽了多爾袞的話,也紛紛附和起來,對順治帝表示敬意。
此時此刻,整個京城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氛圍之中,人們對未來充滿了希望。而這場盛大的歡迎儀式,不僅彰顯了攝政王多爾袞的赫赫戰功,更讓年輕的順治帝福臨在臣民心中樹立起了崇高的威望。
順治二年,風雲突變,南京城淪陷,南明弘光皇帝不幸被俘。這一消息猶如晴天霹靂,震得曾柏蘊呆若木雞,佇立原地。內心深處湧起無盡的痛楚與掙扎,他深知南明政權終將走向衰敗,自己所有的奮鬥都將化為泡影。
明朝宛如一棵歷經滄桑、垂垂老矣的巨樹,其枝幹早已被無數蛀蟲侵蝕一空,最終不堪重負,轟然倒下。然而,面對眼前的困境,曾柏蘊並未氣餒。他堅信,滿清之主雖年幼,但只要悉心輔佐,仍有望成為一代明君。可如今,這位稚嫩的小皇帝竟身陷險境,甚至可能被逼無奈禪讓帝位!若是如此,歷史必將改寫,而自己亦將不復存在!
至此,曾柏蘊明白,當務之急乃是全力扶持小皇帝茁壯成長,唯有如此,方能確保江山穩固,百姓安居樂業。於是,他暗下決心,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守護這位年少的天子,助其成就霸業!
曾柏藴在與突然降臨的薛克俊靈魂融合之後,也知曉了如此眾多無辜百姓慘遭屠戮的事實,曾柏藴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憤恨。他對那些殘忍殺害平民百姓的將領們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將他們碎屍萬段,以慰那些冤魂在天之靈。同時,他也在心中默默立下誓言,一定要讓這些惡貫滿盈之人付出應有的代價,為那些不幸遇難的人們討回公道。
然而,現實卻讓曾柏藴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就在不久前,他剛剛表示願意輔佐小皇帝成就大業,但現在又面臨著為死去的百姓復仇的使命。這兩者之間似乎存在著難以調和的衝突,令他感到左右為難。
更令曾柏藴悲憤交加的是,他發現自己本體的死因竟然如此悽慘——竟是被親生兒子懿孟所殺!這樣的真相簡直令人髮指!經過一番追查,他終於揭開了背後隱藏的陰謀:原來,這一切都是唐王朱聿鐭和鄭芝龍二人在暗中操縱。他們向自己的兩個弟弟施加壓力,教唆他們謀害了自己的本體薛克俊。
得知這個驚人的內幕後,曾柏藴的心情愈發沉重。一方面,他要繼續履行對小皇帝的承諾;另一方面,他又必須為無數冤死的百姓伸張正義。在這場錯綜複雜的糾葛中,曾柏薀究竟該如何抉擇?他能否戰勝重重困難,實現自己的心愿呢?答案或許只有時間才能揭曉……
曾柏藴驚愕地從李清那裡得知,李成棟是李清的遠房分支族人
原來,李成棟在歸降清朝之前,曾經效忠於闖王李自成。後來,他投降了清軍,並被編入了漢正紅旗。而每當滿清攻打一個地方時,總是會派遣這些編入漢正紅旗的降軍率先發起進攻,然後再調派屬於正白旗的精銳鐵騎進行衝殺。說白了,這就是一種利用他們充當炮灰的策略。出力的是這些降軍,戰功卻由滿清的精英們領受。
李清對這種不公平和殘忍的行為深感憤慨。他無法接受自己的族人和這樣的惡行扯上關係,心中充滿了矛盾和痛苦。一方面,他對家族的榮譽感到羞愧;另一方面,他又對那些無辜百姓遭受的苦難深感同情。
這個真相讓曾柏薀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之中。他開始反思戰爭的殘酷性以及權力鬥爭背後的黑暗面。同時,他也意識到,歷史往往並非簡單的是非對錯,其中隱藏著無數複雜的因素和利益糾葛。
面對如此沉重且令人無法接受的事實,曾柏蘊陷入了長時間的沉思之中。經過深思熟慮後,他最終下定決心要以自己獨特的方式來儘可能地減少軍民的傷亡情況。畢竟,他早已決定全心全意輔佐年輕的皇帝順治,而如今朝廷之上,多爾袞的戰功赫赫,遠超於代善和豪格等人。
此時此刻,一個計劃開始在曾柏蘊心中醞釀成型。他注意到李成棟所率領的軍隊隸屬於漢紅旗,這讓他心生一計。既然鄭芝龍正是那個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身敗名裂之人,那麼何不巧妙地利用李成棟來達成自己復仇雪恥的目的呢?這樣一來,既能報血海深仇,又可避免更多無辜生命受到牽連。想到此處,曾柏蘊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與決絕。
鄭芝龍坐在書房的太師椅上,微閉雙眼,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似乎在沉思什麼。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他睜開眼睛,看著走進書房的小兒子田川七左門衛。
田川七左門衛走到父親面前,恭敬地行了個禮,然後低聲說道:「父親大人,有個消息要向您稟報。」鄭芝龍點了點頭,表示讓他繼續說下去。
田川七左門衛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薛克俊已經死了。」聽到這個消息,鄭芝龍的眉頭微微一皺,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他心裡暗自感嘆,這個曾經與他作對的對手終於還是倒下了。
接著,田川七左門衛又告訴鄭芝龍,原本屬於他們的黃金最終落入了唐王朱聿鐭的手中。鄭芝龍沉默片刻,無奈地嘆息一聲:「薛克俊啊薛克俊,你不是一直很囂張嗎?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不過也好,他一死,我之前所受的屈辱也算是洗刷乾淨了!至於那些黃金,不過是身外之物,咱們自己打拼得來的財富,又何須在乎他那一點金子。」
說完,鄭芝龍緩緩站起身來,慢慢走到窗前,靜靜地凝視著窗外的景色,心中如潮水般翻騰不息、感慨萬千。正當此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輕微響動,緊接著一個下人快步走了進來,手上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封信,恭聲說道:「主人,這兒有一封專門寫給您的信,請您親自過目開啟。」
鄭芝龍接過信封,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迅速拆開信件閱讀起來。不一會兒,他臉上便浮現出一抹燦爛笑容,並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起來,聲音中滿是喜悅之情:「兒子啊!有時候,這好運降臨之時,真是想擋也擋不住哇!」
一旁的田川七左門衛見狀,不禁好奇地問道:「父親,究竟是何事令您如此開懷?」鄭芝龍滿臉得意之色,壓低聲音回答道:「前些時日,咱們不是將大批武器賣給了那位來自北方的商人嗎?豈料此人身份非同小可,竟然就是當今滿清的攝政王——多爾袞!他此次來信表示,只要我願意暗中歸順他們,便會許我一個王爺之位,同時還將把福建一帶劃為我的封地呢!」
田川七左門衛滿臉疑惑地問道:「父親,那些滿清人的話真的值得相信嗎?南明隆武帝朱聿鍵一直待我們不薄呀!儘管他貴為天子,但實際掌權者仍是我們。您怎能甘心輕易投降呢?」
鄭芝龍臉上洋溢著自得之色,回答道:「孩子啊,你有所不知。多爾袞曾告訴我,滿清之所以能夠如此迅速地攻陷明朝,全賴於我與他之間所做的軍火交易。若真要與他們開戰,我可是毫無勝算可言。既然無需動武,仍能保住現有的權勢地位,那又何必去冒險一戰呢?」
當鄭福松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仿佛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了他的心頭!他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遠方,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起曾經那段刻骨銘心的經歷。
那時,他還年輕氣盛,滿懷壯志地跟隨父親一同攻打新安縣城。然而世事難料,他們遭遇了頑強抵抗,最終不幸戰敗。而鄭福松也淪為階下囚,被縣令薛克俊所俘。
在獄中,薛克俊與鄭福松展開了一場深入心靈的對話。他語重心長地問道:「倘若有朝一日,你面臨著與父親意見相左、關乎重大決策之時,你會選擇聽從父親之命呢?亦或是追隨自己內心真實想法前行?」
接著,薛克俊又感慨道:「明朝如今已是腐朽不堪,但這並非毫無希望可言。財富藏匿於民間,只待那位英明之主降臨世間,屆時我們便可傾盡全力貢獻自己微薄之力啊!」這些話語深深烙印在鄭福松心間,並一直影響著他後來人生道路抉擇。
此刻回想起這段往事,鄭福松心中百感交集。一邊是對父親養育之恩深厚情感;另一邊則是自幼接受儒家教育所培養出來忠誠與正義觀念以及對於國家未來美好憧憬三者間激烈碰撞令其陷入前所未有掙扎困境之中……
儘管面臨著巨大的壓力和困難,但最終鄭福松依然堅定地選擇聽從自己內心真實的聲音,毫不猶豫地站出來,旗幟鮮明地表示堅決反對向滿清投降。他心中那股不屈不撓、捍衛正義與尊嚴的信念如同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無論外界如何風吹雨打都無法撼動半分。
當滿清八旗鐵騎如狂風般席捲而來,多鐸率領著浩浩蕩蕩的大軍勢如破竹地攻破了杭州城。城中百姓驚慌失措,四處逃竄,昔日繁華熱鬧的都市瞬間淪為一片廢墟。而魯王朱以海則趁亂出逃,一路輾轉來到了舟山群島,企圖尋求一線生機。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黃道周心急如焚。他深知局勢緊迫,必須採取行動來挽救大明江山。於是,他帶領著一萬多名士兵毅然決然地踏上征途,目標直指贛州。然而,命運卻對他們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由於誤信了奸佞小人的讒言,黃道周陷入了李成棟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面對敵人的伏兵,黃道周的軍隊毫無還手之力,最終全軍覆沒。
就在這關鍵時刻,隆武帝朱聿鍵的一名線人悄悄潛回福州,將一個驚人的消息帶給了皇帝:「陛下啊!大事不好啦!鄭芝龍那廝竟然已暗中投降清朝,如今咱們福州可謂是危在旦夕呀!」得知這個噩耗後,朱聿鍵心如刀絞,但他並沒有被恐懼所擊倒。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決定鋌而走險——打出御駕親征的旗號,藉機逃離福州,唯有如此,方有機會擺脫鄭芝龍的魔掌。
誰又能想得到呢?那個給隆武帝通風報信之人早就已經與滿清漢紅旗統領李作棟暗中勾結到一起去了!可憐那隆武帝還對這人信任有加、委以重任,卻不知自己早已落入敵人精心編織的陷阱之中而不自知啊!
最終,隆武帝朱聿鍵還是在仃洲被李作棟殘忍地殺害了,隨著他生命的終結,也標誌著隆武政權徹底走向了毀滅之路!曾經盛極一時的隆武王朝就這樣土崩瓦解,化作歷史的塵埃煙消雲散……
順治三年十一月,最震撼人心、令人難以忘懷的一幕終於上演了!只見鄭芝龍毅然決然地剃去滿頭秀髮,率領數千名士兵敞開城門,滿心歡喜地準備迎接多鐸率領的滿清大軍入城。然而,命運卻對他開了一個殘酷的玩笑——等待他的並非想像中的榮華富貴,而是冰冷無情的枷鎖。
鄭芝龍驚愕不已,拼命掙扎並高聲叫嚷道:「你們搞錯對象了!我與攝政王乃是故交好友,快快放開我!」邊喊邊將懷中的密信取出遞給多鐸。豈料多鐸接過信件後,先是端詳片刻,隨後竟發出一陣狂笑,嘲諷道:「鄭芝龍啊鄭芝龍,你簡直就是一頭愚蠢至極的蠢豬!這封信上的筆跡壓根兒不是我們攝政王大人的,你竟然如此輕易上當受騙!」
面對多鐸的斥責,鄭芝龍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但仍不死心地辯解道:「這不可能!這絕對是攝政王多爾袞親自寫給我的密信!你們怎能憑空污衊我?」然而,多鐸絲毫不為所動,繼續冷笑著說道:「雖然你選擇投降倒也算是明智之舉,但若妄想藉此詆毀我們攝政王與你有所牽連,那便是異想天開,絕無可能之事!這輩子都休想得逞!」
多鐸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深深刺痛了鄭芝龍的心。此刻的他萬念俱灰,終於意識到自己落入了一場精心設計的陷阱之中,而曾經引以為傲的密信如今卻成了笑柄。無奈之下,鄭芝龍只能默默咽下這份恥辱,任由命運的擺布……
在宏偉壯麗、金碧輝煌的慈寧宮內,多爾袞氣定神閒地翻閱著手中那份來自鄭芝龍歸降的奏摺。他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笑容,轉頭對身旁的孝莊太后說道:「玉兒啊,你瞧瞧,本王所言非虛吧!這天下可沒有白吃的午餐,更沒有輕易能賺到本王錢財之人。哼!那個鄭芝龍居然敢將兵器價格抬高十倍賣給咱們,真當本王不知情麼?本王當時便斷言要讓他百倍償還,如今果然應驗了吧!哈哈哈……」
孝莊太后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眼前這個自命不凡的男人,心頭湧起一陣深深的無力感。她微微皺起眉頭,輕聲嘆息道:「你怎敢再提此事?我們家族歷經數代辛勤耕耘,所積累的龐大家業如今盡皆落入你手!可你卻這般肆意揮霍,視金錢如糞土,毫無節制可言!」字裡行間流露出淡淡的不滿與嗔怪。
多爾袞卻不以為意,反而冷笑一聲,繼續說道:「然而,玉兒啊,更為離奇的是那鄭芝龍與我暗中進行軍火買賣之事。此次他投誠之際,竟手持一封仿造我筆跡的書信,妄稱我欲封其為王。事已至此,別無他法,唯有將他處死方能平息眾人之口!待斬下他的首級後,此信自然成為無稽之談!哈哈哈!」
孝莊太后微微一笑,輕聲說道:「親親,目前還不宜殺掉鄭芝龍。畢竟他尚有子嗣未曾歸降,若能將其軟禁起來,迫使其子投降,豈不是上策?如此一來,不僅可免殺戮之禍,亦能增添我方實力。」
多爾袞聞聽此言,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點頭應道:「還是玉兒考慮周全啊!既然如此,便暫且饒過這賊子一命。待到將他身上的剩餘價值盡數壓榨乾淨之後,再行處決也不遲!」說罷,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