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上達手臂的傷痊癒之後,便馬不停蹄地趕回了軍營之中。他深知時間緊迫,必須儘快投入到戰鬥狀態中去。然而,剛剛回到營地,他就接到了尚可喜派人傳來的召見命令。
沈上達不敢有絲毫耽擱,立刻前往尚可喜的營帳。當他踏入營帳時,發現尚可喜正坐在那裡,一邊悠閒地喝著茶,一邊翻閱著手中的書籍。見到沈上達進來,尚可喜微微一笑,指了指身旁的座位,輕聲說道:「沈小兄弟,來,坐吧!今日喚你前來,是想與你一同探討一下當下的局勢。」
沈上達心中一緊,知道這必定是一次重要的談話。他恭敬地坐下,目光凝視著尚可喜,等待著他的指示。尚可喜放下手中的茶杯,緩緩抬起頭,注視著沈上達,語重心長地說道:「如今戰局變幻莫測,我們必須時刻保持警惕。敵人的勢力日益壯大,而我們也面臨著諸多挑戰。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需要團結一致,共同應對眼前的危機。」
沈上達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尚可喜的觀點。他深知戰爭的殘酷和無情,只有眾人齊心協力,才能戰勝強敵。接著,尚可喜繼續說道:「我知道你是一個有勇有謀的年輕人,在戰場上表現出色。但我們不能僅僅依靠個人的英勇,還需要有智慧和策略。你對當前的形勢有什麼看法?不妨說出來聽聽。」
沈上達微微頷首,目光閃爍著思索的光芒,深思熟慮後,他緩緩開口說道:「將軍,依在下之見,當前局勢對我方不利啊!您看,西面有南明的李定國虎視眈眈,對我們構成了嚴重威脅;而東南沿海呢,則有鄭福松的戰艦嚴陣以待,同樣令人生畏。倘若這兩方聯手同時向我們發動進攻,那後果不堪設想啊!到時候,咱們可就真成了夾心餅乾,腹背受敵啦!所以說,當下之計,咱們必須得想個法子,穩住其中一方,然後集中力量去對付另一方才行。只有這樣,才能化險為夷,保住咱們的一席之地呀!」
尚可喜聽了沈上達的話,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他點點頭,說:「你的見解很有見地。這些都是我們需要考慮的問題。不過,除此之外,還有一點至關重要,那就是士氣。士兵們的士氣直接影響著戰鬥力,我們要想辦法激發他們的鬥志,讓他們充滿信心地投入戰鬥。」
沈上達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他深知士氣對於一支軍隊而言至關重要。於是,他沉思片刻後,向將軍提議道:「將軍,我們或許可以籌備一些激勵性的活動,用以嘉獎那些表現卓越的士兵。與此同時,給予他們更貼心的關懷以及更有力的支持。如此一來,可以有效地提高士兵們內心深處的歸屬感和榮譽感,進而激發起他們昂揚的鬥志。」
尚可喜微微一笑,表示對這個建議十分認可。接著,他饒有興致地問道:「沈小兄弟,不知你來自何方?家中是否尚有雙親健在呢?」
沈上達聽聞尚可喜詢問自己的家庭狀況,略微遲疑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他稍稍思考一番後,回答道:「將軍,屬下乃是江浙地區之人。我家祖祖輩輩皆以經商為業,而祖上正是昔日聲名遠揚的大富豪沈萬三。只可惜身處這亂世之中,我的父母早已離世,如今整個家族僅剩下我一人孤苦伶仃。因四下無親無故、無所依靠,故投身軍旅,此後所在的南明部隊全體投誠,我也被編入了將軍您的麾下。」
「原來如此,沒想到你竟是沈萬三的後人。」尚可喜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對沈萬三的名號早有耳聞。
沈上達謙遜地笑了笑,「只是徒有其名罷了,沈家早已不如當年。」
「無妨,英雄不問出處。」尚可喜拍了拍沈上達的肩膀,「既然你已投身軍旅,就要好好干,爭取建功立業。」
沈上達拱手道:「多謝將軍提點,屬下定當全力以赴,為國效力。」
「很好!」尚可喜滿意地點點頭,「你對治軍方面可有什麼想法?」
沈上達思考片刻,答道:「屬下認為,治軍需從嚴。軍中應設立嚴格的規章制度,賞罰分明,方能使將士心服口服。同時,要注重訓練,提高將士的戰鬥力。」
尚可喜對沈上達的回答非常滿意,但同時心中也有些擔憂。他發現自己的女兒尚之敏似乎對這個沈上達有著特殊的好感。最近這些日子,尚之敏每天都會親自給沈上達送上精心熬製的湯水,這種關懷讓尚可喜不禁擔心起兩人之間是否會產生一些別樣的情愫。
因為尚之敏是他的心頭肉、掌上明珠,他絕不希望看到她受到任何傷害或委屈。於是,尚可喜決定試探一下沈上達的態度,他輕聲問道:「沈小兄弟啊,以你之見,我家的敏敏姑娘如何呢?」
沈上達微微一笑,語氣誠懇地回答道:「敏敏姑娘可謂是貌若天仙,傾國傾城,宛如人間仙子下凡一般。她不僅容貌出眾,更難得的是性格開朗活潑,令人如沐春風。能與她相配之人,恐怕唯有當今聖上了吧!這段時間,多虧了敏敏姑娘無微不至的照料,我的傷勢才能如此迅速地康復。只是我自覺慚愧,如今尚未有功名加身,實在難以匹配敏敏姑娘這樣的佳人。而且男女終究有別,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風言風語,現我傷已痊癒,便立刻返回軍營。」
尚可喜見沈上達如此回答,心中不禁暗自點頭,面露喜色道:「沈小兄弟,此次剿匪雖說未能大獲全勝,但你在此戰中的卓越表現,本將軍可是都看在眼裡啊!以你之能,當個參將絕對綽綽有餘!」他邊說邊拍了拍沈上達的肩膀,眼中滿是欣賞與讚許之意。
沈上達聽後,心中一陣激動。要知道,這參將一職可非比尋常,不僅權力頗大,更是一種榮耀和肯定。他趕忙跪地謝恩,感激涕零地說道:「多謝將軍厚愛!屬下定當竭盡所能,不辱使命!」
尚可喜哈哈一笑,將沈上達拉了起來,語重心長地道:「嗯,好好干!本將軍相信,以你的才智和勇氣,日後必成大器!」說完,他又看了一眼沈上達,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片刻之後,尚可喜接著說道:「不過,這參將之位也並非輕易可得。你還需經過一番歷練,方能真正勝任。從今往後,你便跟著本將軍左右,多學習、多磨練,本將軍自會悉心教導於你。」
沈上達再次跪地叩首,鄭重其事地答道:「屬下遵命!多謝將軍栽培!屬下定不負將軍所望!」
尚可喜此次南下廣東,只攜帶了他深愛著的小妾以及她所生的女兒尚之敏一同前往。至於他的大兒子尚之信,則被送進了皇宮擔任侍衛一職。表面上看,這似乎只是一份普通的職務安排,但實際上卻是孝莊太后深思熟慮後的決策。她從李成棟反清的事件中汲取了教訓,明白必須要有可靠的人質在手,才能確保尚可喜對朝廷的忠誠。因此,尚之信就成了這個人質,被留在皇宮中以備不時之需。
而尚可喜的七兒子尚之隆雖然迎娶了和碩公主,但這位公主卻宛如皇室派來監視尚家的眼線一般。在這種複雜的局勢下,尚可喜別無選擇,只能在廣州府城建造一座宏偉的府邸,並廣泛納妾,希望能多生育幾個子女。這樣一來,即使未來發生什麼變故,他也能夠有更多的依靠和保障。畢竟,在那個時代,家族的繁榮與人丁的興旺息息相關,而多一個孩子,就意味著多一份希望和力量。於是,尚可喜開始積極籌備建府事宜,同時挑選合適的女子納入府中,為自己的家族繁衍後代。
當尚可喜聽聞順治皇帝即將舉行選妃大典之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期待與焦慮交織的複雜情感。他深知自家女兒尚之敏的美貌堪稱傾國傾城,其容顏之嬌美、氣質之高雅,足以讓任何男子為之傾心。於是,一個大膽的計劃在他腦海中逐漸浮現——將尚之敏送入皇宮,成為皇帝的妃子。
然而,現實卻給了尚可喜沉重一擊。孝莊太后親自出面幫助皇帝挑選妃子,但她所定下的規矩卻讓尚可喜的希望破滅:不要漢族女子,只招收滿族和蒙古族的女子。這一規定無疑將尚之敏排除在外,使得尚可喜的計劃瞬間落空。
面對眼前這般令人憂心忡忡的狀況,尚可喜的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沮喪和深深的無奈感。他深深地明白,儘管自己在領兵打仗方面立下了赫赫戰功,但由於自己身為漢人,其地位始終無法與滿蒙族人相提並論,甚至低人一等。因此,在孝莊皇太后所做出的這一決定性決策面前,他感到自己束手無策、毫無辦法。
然而,對於尚之敏來說,這個消息卻猶如天籟之音,簡直就是天大的好事!畢竟,她一直以來都渴望著能夠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根本就沒有絲毫入宮的念頭。她對宮廷生活的束縛和規矩深感厭惡,更嚮往廣闊天地間的自由與灑脫。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仿佛命運在向她微笑。
永曆五年八月,參將沈上達率領大軍緊緊跟隨著尚可喜,一路浩浩蕩蕩地向新安縣城進發。這一次,他們的目標非常明確——奪取這座戰略要地。
當鄭福松得知敵軍來襲時,他立刻開始策劃應對之策。經過深思熟慮之後,他決定在半路的山路上設下埋伏,試圖給尚可喜一個措手不及。
然而,事情並沒有像鄭福松預期的那樣發展。尚可喜的軍隊中有一群精明強幹的偵察兵,他們提前察覺到了危險,並及時報告給了尚可喜。尚可喜當機立斷,命令曹阿瞞大軍離在山路入口處一千米的地方駐紮軍營,然後分出主力騎兵繞道而行,避開了鄭福松精心布置的陷阱,向新安縣城出發。
沈上達和他的軍隊歷經千辛萬苦終於抵達了新安縣城郊。他們在距離城池不遠處架起了威力巨大的火炮,準備用強大的火力攻破城門。隨著一聲聲巨響,炮彈如雨點般落入新安縣,很快就將城門炸出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正當參將沈上達率領主力從缺口處衝進新安縣城時,他心中滿是歡喜和期待,以為勝利即將到來。然而,當他們踏入城內,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驚愕不已——城內空無一人!
原來,鄭福松早就預見到敵人會來攻城,於是他機智地提前帶領自己的部隊從另一側出城,登上戰船悄然離去。沈上達望著這座空蕩蕩的新安縣城,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挫敗感。他意識到,這場戰爭遠比他想像的要艱難得多……
沈上達不費吹灰之力便占領了新安縣城,這使得尚可喜欣喜若狂。他立刻安排了一名新的縣令進駐新安縣城,並率領大部隊浩浩蕩蕩地返回廣州府城。然而,他們剛剛回到廣州府城不久,就收到了傳令兵送來的緊急情報:鄭福松竟然殺了一個回馬槍,再次奪回了新安縣城!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令尚可喜震驚不已,他萬萬沒有想到鄭福松會如此狡黠,竟然能夠在他們毫無防備的情況下發動反攻。
此外,回到廣州府城的尚可喜,得知一個驚人的消息:他的愛女尚之敏竟然失蹤了!尚可喜的手下匆忙趕來向他匯報這個情況,並遞上一封神秘的信箋。原來,趁著尚可喜進攻新安縣城之際,鄭福松竟然暗地指使手下假扮成商人潛入廣州府城,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尚之敏綁架走了!這簡直就是對尚可喜的公然挑釁和侮辱!
尚可喜怒火中燒,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恥辱感。儘管他擁有眾多子女,但尚之敏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心頭肉、掌上明珠。而如今,她竟然連續兩次遭人擄走,這讓尚可喜無法忍受這樣的奇恥大辱。他決心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回自己的女兒,並讓幕後黑手付出沉重的代價。
尚可喜立即召集親信商討對策,他們決定派出使者與鄭福松進行談判。然而,這場談判註定不會輕鬆,因為雙方都有著各自的利益和底線。在緊張的氛圍中,一場關於尚之敏命運的較量即將展開……
而沈上達在得知尚之敏被鄭福松的人擄走之後,心中焦急萬分。他深知此去危險重重,但為了營救尚之敏,他毫不猶豫地決定挺身而出。於是,他主動找到尚可喜,表示願意充當談判專家。
尚可喜一聽,臉色大變,連忙搖頭說道:「萬萬不可啊!此行實在太過兇險,如果對方不講信用,將你也一併扣下,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然而,沈上達卻堅定地說:「尚將軍,您不必擔心我的安危。我與尚姑娘情同兄妹,如今她有難,我怎能袖手旁觀?就算前方刀山火海,我也願為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尚可喜看著沈上達一臉決然的神情,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感動之情。他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是真心想要幫助尚之敏,而且勇氣可嘉。但他還是忍不住勸道:「沈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這畢竟是一場生死較量,你可要三思而後行啊!」
沈上達微微一笑,回答道:「尚將軍,我心意已決。請相信我一定會盡全力保護好自己,並成功解救出尚姑娘。若真有不測,也只能說是天意如此。但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
尚可喜見沈上達如此執著,知道再怎麼勸說也無濟於事。他拍了拍沈上達的肩膀,感慨地說:「好樣的,沈兄弟!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放手一搏吧。我會在這裡默默支持你,等待你凱旋歸來!」
很快沈上達就以談判身份來到新安縣城和鄭福松會面,在新安縣城縣衙後院的書房裡,鄭福松坐在那裡泡好了龍川新田的高山綠茶靜候沈上達的到來。
鄭福松見到沈上達後,就說:"我該叫你什麼好呢?是薛大人還是沈參將呢?"
沈上達微微一笑說:"鄭公子,你真會開玩笑,你叫我沈參將吧!"
鄭福松抿了口高山綠茶,說:"我還是覺得叫你薛大人吧!我不明白機智如你的人,怎麼可能會死呢?那你現在算死還是算生呢?"
沈上達臉上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說道:「這其中的緣由,真是一言難盡啊!在未曾經歷過死亡之前,我的想法其實與你相同。人們常言,人死後理應投胎轉世,重新步入輪迴之道。然而,我卻是含冤而亡,或許正是因為心中懷有一股執念吧!憑藉著這股執念,我得以凝聚靈魂,並藉此機會借屍還魂。」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感慨和無奈,仿佛在回憶起那段生死邊緣的經歷。
「我們還是說回正事吧!」我面色一正,看著鄭成功說道:「鄭公子,我們這次演的戲真是太妙了,你父親當年可沒這本事啊。現在尚可喜對我十分信任,我們可以繼續合作,讓他給我提供更多的幫助。不過,我還有個想法。你表面上要退出廣東,但實際上暗中與我一同做生意,賺那些洋人的錢。然後,我們製造一種假象,讓人們以為戰爭仍在持續,這樣就能迫使清政府出台禁海政策。等你重新積蓄足夠的力量後,可以回到福州老家去發展壯大自己的勢力。話說回來,當初以你父親的財富,如果捨得花錢買些火藥和軍火,守住福建那塊地盤應該不是問題。真搞不懂他當時到底怎麼想的,居然會選擇投降呢?"
鄭成功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龍川新田的高山綠茶,茶香四溢,讓他不禁感嘆道:「薛大人所言極是,我父親投降後確實遭到了軟禁。那麼,我們所期望的明君是否已經出現呢?近日,李定國來信邀請我一同進攻廣州府城。」
沈上達微微一笑,回應道:「我只是想問一下,當年李成棟反正後,南明皇帝是如何應對的?他僅僅是給李成棟加官進爵,卻沒有察覺到李成棟實際上是一個機會主義者。結果導致廣東得而復失。如今,這個朝廷依舊縱容著買官賣官的行為,你認為這樣的君主能夠稱得上是明君嗎?你現在應該做的是不斷壯大自己的實力,而非將自己的本錢消耗殆盡!」
鄭成功聽後,心中豁然開朗,他終於明白了未來的道路該如何走下去。
沈上達將那個透明的玻璃球遞到了鄭成功的面前,並鄭重地說道:「這顆玻璃球具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可以收集靈魂。當你將自己的血液滴入其中時,它便會與你產生聯繫。日後,如果不幸發生意外,即使你的靈魂變得破碎不全,它們也能被吸引回到這個玻璃球里。你若想發揮這玻璃球的用處,就把它做成項鍊贈送給你最信任的手下吧!」他的目光充滿了嚴肅和關切,似乎在告訴鄭成功,這個玻璃球對於他來說可能意味著生與死的差別。
鄭成功將那顆晶瑩剔透的玻璃球做成了一條項鍊,然後送給了自己的愛將施琅。此時的施琅戰功赫赫,是鄭成功最為倚重的心腹大將。然而,儘管鄭成功對施琅寄予厚望,但施琅並不完全理解鄭成功的策略和意圖。特別是當鄭成功決定放棄進攻廣州府城時,這讓施琅感到非常困惑和不解。
鄭成功為什麼要放過這個絕佳的戰機呢?施琅無法理解其中的深意,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怨氣。於是,他賭氣回到了廈門,而正是因為他的離去,廈門才得以解圍。
原本施琅以為這次解救廈門之功,能夠得到鄭成功的嘉獎與認可。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行為竟然無意間冒犯了鄭成功的夫人董夫人。原來,鄭成功一直想要藉助清兵之手,剷除自己的叔父鄭芝莞。而鄭芝莞則是董夫人的舅舅,所以她對此事耿耿於懷。
因此,施琅雖然立下了大功,但卻在不經意間得罪了鄭成功的夫人。這一系列錯綜複雜的事件,使得鄭成功和施琅之間產生了微妙的矛盾和誤解。這些問題的積累最終導致了兩人關係的破裂,並引發了後續一系列的故事發展。
沈上達一回到廣州府城,便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尚可喜的府邸。尚可喜見到他後,急忙迎上前去,眼中透露出焦慮和期待的神情。
「沈兄弟,這次商談結果如何?」尚可喜迫不及待地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沈上達看著尚可喜焦急的模樣,心中不禁感到有些壓力,但還是保持著鎮定回答道:「尚將軍,事情比我們想像中的要複雜一些。」
尚可喜皺起眉頭,追問道:「怎麼說?是不是他們提出了什麼苛刻條件?」
沈上達嘆了口氣說道:「是的,對方要求我們提供大量的物資援助,並保證不再侵犯他們的領土。此外,他們還要求我們給予一定的政治權力。」
尚可喜聽後臉色變得陰沉起來,他咬了咬牙說道:「這些要求實在太過苛刻!我們不能輕易答應。但如果不答應,恐怕會引發更多的衝突。這可真是讓人頭疼啊!」
沈上達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尚可喜的困境。他接著說道:「不過,我覺得我們可以從長計議。畢竟雙方都希望避免戰爭,所以還有談判的空間。只要我們能夠找到一個平衡點,或許就能達成協議。」
尚可喜沉思片刻後,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他對沈上達說:「沈兄弟說得有道理,我們確實需要仔細考慮一下。但是無論如何,我們不能讓對方得逞太多。否則,我們將會失去主動權。」
沈上達贊同地說道:「沒錯,尚將軍。我們必須堅守底線,同時也要展現出我們的誠意。這樣才能讓對方相信我們是真心想要和平解決問題的。」
尚可喜拍了拍沈上達的肩膀,說道:「好,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希望我們能儘快找到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案,結束這場紛爭。」
沈上達微微一笑說:「尚將軍,你放心,其實我有一方案,可以讓你名利雙收。首先,你要向朝廷表示你對朝廷忠心耿耿,一直在努力抗擊鄭成功,但無奈對方海上力量強大,你只能被動防守。其次,你可以向朝廷提議,將沿海地區的百姓向內遷移二十里,以保護他們的生命安全,並禁止他們出海捕魚。這樣一來,鄭成功就無法得到補給,只能從內陸購買物資。然後,你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暗中與鄭成功達成協議,讓他用高價購買你們提供的物資。同時,你還可以安排一些親信在民間設立關卡,對那些想要出海捕魚或運輸物資的漁民收取高額費用。這樣既可以增加你的收入,又能保證朝廷的利益不受損失。最後,你再把這些錢中的一部分用於犒賞士兵、修建城池等,提升自己的聲望。如此一來,你既能贏得朝廷的信任,又能獲得巨額財富,可謂一舉兩得啊!」
尚可喜聽了沈上達的話後非常滿意,就說:"沈兄弟啊!你這方案實在是太好了!就按你說的辦!"
很快,沈上達就帶著尚可喜的意思再一次來到新安縣城,把尚可喜的意思跟鄭成功說了,鄭成功就命人把尚之敏從牢房送回給沈上達。
當五花大綁的尚之敏被人從牢房裡帶出來時,沈上達微微一笑,他走上前去,將尚之敏身上的繩子解開,並將蒙住她眼睛的黑布扯開。尚之敏原本還有些害怕,但看到來人是沈上達之後,她的心頓時安定下來,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在獵人的安撫下平靜下來。
「沈大哥……」尚之敏輕聲說道。
尚之敏眨了眨眼,適應了一下光線,然後她看向沈上達,眼中充滿了感激和欣喜之情。
「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沈大哥您了呢!」尚之敏說道。
沈上達微笑著看著她,說:「放心吧,只要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
尚之敏聽到這句話,心中感到無比溫暖。她知道自己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個男人。雖然他們相識不久,但她對他的感情卻越來越深。
沈上達輕輕地拍了拍尚之敏的肩膀,說:「走吧,我們離開這裡。」
尚之敏點點頭,跟著沈上達走出了牢房。一路上,她一直緊緊地握著沈上達的手,仿佛生怕失去他一般。
走出牢房後,尚之敏抬頭看著天空,感受著自由的氣息。她覺得這一刻是如此美好,因為她終於離開了那個可怕的地方。
沈上達看著尚之敏,說:「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告訴我。我會保護好你的。」
尚之敏點了點頭,說:「嗯,謝謝你,沈大哥。」
沈上達微笑著說:「不必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