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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老頭

2024-08-21 05:44:34 作者: 息矣
  「滴滴」

  他來了,他來了,他帶著外賣過來了,他來了,他來了,他腳踏電驢奔來了。

  沒錯!我也有車了,原本我只是靠雙腿送外賣的,後面老媽實在是心疼我,就給本帥哥我配了一輛小電驢。

  我就每天騎上小電驢送外賣。

  今天,到了一個高檔小區,我熟練的把那小電驢給停在門口,然後對著保安道:劉伯,最近身體可還好?」

  只見那被稱為劉伯的人笑眯眯的對著來人說道:「硬朗的很!哪天有時間來陪我下棋哈。」

  「好勒,等忙完這幾天,一定來。」

  因為從小就生活在這附近,性格又活潑開朗,再加上又送了將近一年的外賣,所以我和這些保安叔叔和掃地阿姨經常聊天。我也會幫他們做一些事或者陪他們玩一玩啥的,自然而然的,關係就比較好。

  在和劉伯打完招呼後,我便是快步走向其中一棟樓。

  進入電梯,很快,到了四樓後,低頭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門上的號碼,喃喃道「王女士….是左邊那家。」,緩步走到門前。

  敲了敲門道:「你好,你的外賣到了。」隨後只聽門的另一邊傳來一道奇怪的、嗲嗲的蘿莉音:「好噠,馬上來。」

  我內心一喜,心想:「美女啊!有點小期待了呢」就在譚銀想著《美女顧客和帥比外賣員的愛情故事》時。

  門開了,只見裡面探出一隻手來,但那手並且不是什麼纖纖玉手,相反卻是一隻長滿手毛、瘦巴巴手臂。

  最厲害的是那上面的皮還是耷拉下來的 就像一個九十多的老人一樣。

  還沒來得及多想,只聽發出一個小尖叫:「你怎麼一直盯著奴家的手看啊!討厭啦死鬼。」

  不知何時,那位「王女士」已經探出頭來,邪魅一笑,定睛一看,居然是個老頭!

  只見那老頭說完,便是想要用他的那隻「纖纖玉手」戳我一下,我瞬間退到一旁。

  連忙表情豐富的說道:「給您放這裡了,我走了。」

  說完,便不再猶豫,直向電梯裡奔去。但後面卻傳來一陣聲音:「進來坐會唄小帥哥!」我假裝沒聽見,一直在按關門鍵。

  門關上後,那老頭看著電梯微微一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這些只是後話。

  此時的我,在關上電梯門後,我心想:「王女士是男的!我靠,好小眾的詞組啊!這還是中文嗎?」

  下電梯後,我心中不由的一陣後怕,連忙向外跑去。

  對於劉伯他們的招呼也是匆匆回應。

  出小區後,我仍心有餘悸。

  就想著趕緊送完,然後晚上回家好好吃上一頓,安撫一下我那受傷的小心靈。

  所以我開得比平時快上了許多,自然也比平時早下班,但還是快黑了。

  回家的路上,我邊騎車,邊欣賞天邊的落日。感嘆的喃喃道:「真是美好的一……個下午啊!」

  想到早上的一件事,我便把一天強行改為了一個下午……

  可誰曾想剛說完,在一個轉角處,迎面走上來一個老頭,嚇老子一大跳,連忙是剎車又轉向啊。

  「咚!」撞在了一棵樹上。

  這麼帥的救場,我還以為成功了。但只聽大爺大叫一聲,立馬就倒在地上痛呼起來。

  此時,要是有路人在此,肯定會說:「我靠,碰瓷的!」

  可哪有什麼路人跟我說啊,我還以為撞上了,我那顆小心臟就猛的一顫。但要是當時我能冷靜一些,也就會知道根本沒撞到,因為我沒有碾到東西的那種感覺。

  於是連忙下車邊扶老人邊緊張的說道:「大爺,您沒事吧,實在對不起,您看看需不需要打120?」

  只見大爺掙扎了幾下,似乎是不想要我扶她 又慘呼了幾聲才緩過來,隨後便捂著腳憤怒的說道:「你大爺的,你覺得我像是沒事嗎?你會不會開車啊,這裡是人行道啊,過彎要按喇叭你不知道嗎?」

  說完又自顧自的在地上打滾,嘴裡還不停的問候我祖宗十八代。

  見狀我連忙說道:「真的對不起,我剛剛在想事情,就沒注意這麼多,要不要打120?還是說我送你過去,這裡離市醫院也不遠。」

  說完,大爺也沒回答,就一直在地上邊打滾邊罵,搞得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畢竟小爺我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也沒啥經驗,於是想著還是打120把大爺送去醫院,但還是被我爹知道這事,肯定要被訓,所以我準備自己來解決,想到這,我便是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

  那大爺見我拿起手機準備打電話叫救護車,就猛然在地下抽搐!

  見狀我心裡咯噔一下,也顧不得打電話了,就準備對老人做網上學的心肺復甦。

  但手都還沒疊上,他就一下子抓在我鞋上,就指著我的鼻子罵道:「你個小兔崽子,想去打個電話然後一走了之?不可能!我跟你說今天要是沒個百八十萬你別想走了。」說完又繼續開始鬧騰。

  我也是一愣,沒想到他會這樣做。

  便無語的說道:「大爺,我不是想走,是給您叫救護車,不然一會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死不足惜啊!」

  說完,大爺臉上少了些許怒意,於是我便是想要拿回手機,結果那大爺把我手一甩,一臉賴皮的說道:「我不管,你撞了我,必須賠錢,不拿錢不許走!」

  聽到這話這話,我臉上瞬間生出一絲怒色,心說:「這老登,老子都這樣了,還想要我怎樣?真是登鼻子上臉了!」但我也沒明說,畢竟我錯在先。

  於是我也不再管這麼多了,拿起手機120直接打出去,沒一會,就接了。

  我剛張開口,準備說話,然而就在這一剎那間,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我的手機竟然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一般,瞬間飛離了我的手掌。

  沒錯,它真的飛了起來!

  我被驚得說不出話來,愣愣的站在原地,嘴巴和眼睛張得老大,開始懷疑起人生!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那手機就像有靈性一般,以一種優美的軌跡飛到了老頭的手上,並緩緩地懸浮著,仿佛它有著自己的意識和生命,而那老頭也不知何時已經站起來了,對著我詭異的笑著。

  看見這笑容,我心裡直發毛!但瞬間,我腦子裡突然閃過一段畫面。

  …….

  「小區那老頭!」

  心說:「難道就因為我沒答應他的邀約?就要趕盡殺絕嗎?不至於吧! 」

  想到這裡,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轉身就準備用我那獵狗般的速度逃跑,可剛轉身 就看到那老頭就在前面。

  還是一樣對著我笑,而此時太陽剛好被他擋住,陽光從他身後照射過來,使得他的笑容十分詭異,看起來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恐怖,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我被嚇的大叫一聲,下意識的一個俄羅斯大擺拳打了過去。

  但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我的拳頭竟然會直接穿過了他!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像是打在了一團虛無縹緲的煙霧之中,完全沒有任何阻力。

  我驚恐地看著他,還來不及細想,那老頭竟突然變得面目猙獰,口中念念有詞。剎那間,天色驟然變暗,陣陣陰風呼嘯而過,我感覺我好像來到了另一個地方,這裡四周全是大霧,神秘異常。

  我嚇得癱軟在地,連連後退,慌亂中,我摸到了一塊石頭,毫不猶豫地朝老頭扔去。石頭卻是毫無阻攔的穿了過去,他發出了一陣陰森的笑聲。

  笑聲迴蕩在空氣中,令人毛骨悚然。我的心跳急速加快,汗流浹背,轉身沒命地狂奔起來。

  我在迷霧中迷失了方向,恐懼如影隨形。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一下僵在原地,就像踩了急剎一樣,戰戰兢兢地回頭,卻發現是一個陌生的女子。她眼神空洞,面無血色,一襲白衣隨風飄動…….

  「啊!」只聽那女子,鬼叫一聲,便向我撲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聽一聲怒喝,眼前環境開始碎裂,一道白光閃過,我慢慢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現實世界。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真實,但我的內心卻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我凝重的看著眼前的老頭,害怕又忌憚的問到:「你想要我給你做什麼?我可以滿足你。」

  但那老頭就像是沒聽到我說話似的,轉頭對著空氣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隨後轉頭看向我,於是我又重複了一遍。

  「你不怕我殺了你?」老頭略帶戲謔地問道。

  我說道:「怕,當然怕,但你不會殺我!」

  「哦~我為什麼不會殺你?」他好奇地說道。

  「首先,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的,所以光憑這個,你就可以殺我, 但你沒有。第二,剛剛我似乎產生了幻覺,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的,但在我被困在裡面時,你也可以殺掉我,不過你還是沒有,甚至最後你還把我從裡面拉了出來。最最重要的是,你要是想殺我的話,早就動手了,也不會聽我在這裡。」


  我假裝平靜的說道,眼睛緊緊地盯著老頭,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找到一絲破綻。

  老頭也不說話,就一直在這大眼瞪小眼,過了一會兒,他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不錯,你很聰明。我的確不會殺你。」

  「條件是什麼?」我當然不傻,要是人家沒什麼事找我,會搞這麼一出?

  「聰明!其實,我是看你骨骼驚奇,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維護世界和平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我這裡有本….不對不對,串台了 我想收你做弟子你意下如何啊?」老頭猥瑣的笑道,像極了拐騙幼兒園小朋友的叔叔。

  「啊?沒開玩笑吧您!為什麼是我呢?還有要是我不答應會怎樣?」我深深的看著他。

  「我不是說了嗎,因為你骨骼驚奇啊。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只能說,不好意思了,因為你看到了這個世界的一些機密,而這些秘密又不能讓普通人知道,所以我會讓你變成痴呆,或者直接殺了你」說完他無辜的聳了聳肩。

  我嘴角一抽,心說:「我看到你奶奶個腿啊,要不是你動手,我會知道那什麼坑爹的世界秘密?」

  但有氣不敢撒呀,於是便說道:「你就不怕我學成後,殺了你?」我嘗試著問道,

  「呵呵,先不說你有沒有那個實力,再就是我也相信你這小子的人品,畢竟也是我看著長大的。」說完,便邪魅一笑。

  「啊?」

  「哎,事到如今我便告訴你吧。其實你幼兒園的時候那個天天和你玩的掃地老頭是我。小學的時候,你們語文老師是我。初中的時候,你們校長是我。高中的時候,你們數學老師是我。你說是不是看著你長大的?」

  聽他說完,我還沒反應過來,有點不相信他說的話。於是我便說道:「不可能,你說的這些人,每個都和我關係很好,怎麼可能是你。」

  但我話音剛落,他便搖頭晃腦的說道:「你幼兒園時,因為午飯吃多了,沒憋住,在學校操場直接拉了,這件事導致你一個月沒來上學。小學的時候,因為暗戀語文課代表,給他表白被我抓到,你還跟我說讓我饒你一次,以後我就是你乾爹,任聽我使喚。初中的時候…….」

  他話還沒說完,我便連忙出聲說道:「誒誒誒,別說了,我信我信還不行嗎?」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麼?」老頭突然嚴肅起來!

  「可以!」說完我便跪倒在地,學著武俠電視劇里拜師的模樣磕了三個頭。

  磕完後我又恭敬道:「但我想問幾個問題,懇請老師為我解答。」

  但老師卻在對著旁邊的空氣大笑道:「我賭贏了!」然後才轉頭看向我道:「為師,今天高興,有什麼問題儘管問。」

  「您到底是誰?您收我為徒的目的是什麼?或者說您想要我做什麼?您剛剛那些詭異的操作是怎麼做到的?還有您到底在跟誰說話?還有最後一個問題,雖然有點難以啟齒,但我還是覺得有必要問一下,就是….您的性取向是?」說完,我期待的看向他。

  他聽到我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差點沒嗆出一口老血,一頭昏死過去。

  罵罵咧咧的說道:「你性取向才不正常,你全家性取向都不正常。那個是因為有鬼上我身想逗逗你罷了,而我就是在跟那個鬼說話說話,來出來讓這小子見識見識。」

  「鬼?幻境裡那個?」我慌張地說道。

  「對,就是她!」

  話聲剛落,我便看到了一個神奇的現象,一個白衣女子緩緩的出現在我的眼前,漸漸從透明化為實質。

  我驚恐萬分,隨即連忙鞠了一躬,說道:「您…您好!」

  「你這小子居然真答應做他徒弟,你可是害得我輸了很多東西啊。」說完別便眯著眼睛看向我。

  我鞠著躬不敢抬頭,說道:「沒辦法!」

  可剛說完,我就被我師傅一個蓋波,打得我昏頭轉向的。

  「聽你這話還有點不樂意呀?」師傅用威脅的語氣對著我說。

  「哪敢哪敢,高興還來不及呢。」我屁顛屁顛地跑到他身後,給他按著肩膀說道。

  「哼,算你小子識相。對了,我叫陳徐坤,是昆門第276位掌門。至於你說的那詭異的操作其實也很好理解,玄幻小說看過吧,我那個其實不是瞬移,而是超高速移動,在你還沒反應過來前就到你身後了。而剛剛你產生的幻境,就是精神攻擊,是這位女鬼向你發動的,她叫歐陽菁。她可以製造一個幻境,讓你深陷其中,要是你在那裡面死了,你的精神就會受到很大的創傷,但你也別多想,她剛剛製作的這個幻境威力並不大,所以對你造不成威脅。」

  說完,他便翻了翻他的背包。從裡面拿出了一本書和一個小木棍遞給了我。

  「也沒有什麼能給你的,這本《昆門錄》記載著昆門門規和歷代掌門的經驗與見解,還有這個世界的修煉體系和本門功法及詳解和符籙、丹藥等雜七雜八的東西,你拿回去好好看吧。然後再給你一把武器,它名叫玄影槍,據說是有槍靈的,也不知是真是假,現在我命你為昆門第277位掌門人,我為太上掌門,徒兒啊,一定要把我們昆門發揚光大啊,我走了,明天下午三點在前面那個公園等我。」話音剛落,師父與歐陽菁便消失不見!

  我看著眼前十來厘米的木棍陷入沉思…….「師傅,你確定這是槍?」我疑惑地喃喃道。

  但就在此時,四周突然傳出一道聲音「為師還能騙你不成,書上有使用說明,自己看去。」說完便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心說:「你這有點不負責啊,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後,我便無奈地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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