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辰帶著柳顏白退後,來到屋檐下,絲毫不為所動,看著顏家子弟一個個被殺,鮮血迸濺。
「你們……白志虎的死,若不是你們來了,張北辰不可能殺白志虎,所以你們也會遭受到洪門的追殺的……啊……」
「哼,白志虎是被別人殺的,死在你顏家的,與我們何干?給我死!」
顏家作為剛剛踏入武道界沒多少年的家族,尚未歷經歲月的沉澱,族人的修為普遍如浮萍般淺薄。
他們的修為大多停留在先天與氣境之間,僅有那顏如玉,如同一顆璀璨的明珠,勉力達到了玄境的層次。
然而,玄境的光輝也未能讓她在這場風暴中安然無恙。
顏如玉是玄境古武者,此刻正孤身面對三位玄境中期強者的聯手圍攻。
她的身影在激戰中搖曳,每一次的閃避與反擊都顯得那麼艱難。
若非羅勉在旁及時出手相助,她恐怕早已倒在了這無情的刀劍之下。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精準而凌厲,如同山澗中的清泉,在關鍵時刻給予顏如玉生存的機會。
劉玉萍抹去嘴角的血跡,她的眼眸中閃爍著冷漠與堅定。
她緊盯著羅勉,聲音冰冷而決絕:「羅勉,這是顏家與我們之間的恩怨,與你無關。我希望你能保持中立,不要插手我們之間的爭鬥。」
羅勉緊握長劍,目光如炬,聲音鏗鏘有力:「顏如玉尊我一聲老師,我豈能坐視不理,任由她被你們無情斬殺。」
劉玉萍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她的大腦在急速運轉,隨即,她振臂高呼:
「姜東海!張澤明!速速前來!」
兩人聞聲而動,猶如兩道閃電劃破夜空,瞬間便來到了劉玉萍的身旁。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決然與殺意,與劉玉萍並肩而立,形成了一個堅固的防線。
「劉道友,有何指示?」姜東海沉聲問道。
劉玉萍目光如炬,直視著羅勉,一字一頓地說道:「眼前這位,乃是玄境巔峰的羅勉,僅憑我們任何一人之力,都難以與之抗衡。
但只要我們三人聯手,便可牽制住他。至於顏家的其他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不足為懼!」
兩人環顧四周。
顏家子弟被打得節節敗退,時不時被殺,聲聲慘叫傳來,一朵朵血花在空中綻放。
「好!」
三人快速將羅勉包圍,手持兵刃。
羅勉的面龐如同被寒霜覆蓋,凝重而深沉。
眼前的三人,雖然實力尚不足以置他於死地,但他們的聯手,卻足以讓他陷入困境,無法輕易脫身。
他深吸一口冷氣,沉聲道:
「如玉,顏家此刻的危機,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想要挽救,唯有求助於張北辰,請他伸出援手。若不然,顏家恐怕難逃覆滅的命運。」
失去了羅勉的庇護,顏如玉如同風中搖曳的孤舟,在五六名敵人的圍攻下,她只能節節敗退,步步為營。
山間的小徑上,鮮血染紅了她的足跡,那身飄逸的古裝也被血漬浸透,
「顏如玉,還我姐姐命來!」
一位年輕男子橫刀殺去,刀威震震,與他一同並進的還有六位古武。
七人並肩而立,宛若一座巍峨的山嶽,以雷霆萬鈞之勢橫掃而過。
然而,即便是這樣的強大陣容,也依舊難以抵擋顏如玉手中利劍的鋒芒。
她劍法如龍,劍芒四射,每一劍都攜帶著凌厲無匹的劍氣,試圖斬破這如山海般的大勢。
然而,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個人的勇武終究顯得微不足道。顏如玉雖然勇猛無匹,但終究還是難以抵擋七人的聯手圍攻。
在一陣激烈的交鋒後,她終於敗下陣來,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橫飛出去。
她重重地砸在不遠處的湖面上,濺起一片水花。湖水瞬間被染成了刺眼的紅色,如同盛開的血蓮一般妖艷。
然而,這血蓮的綻放並非美麗的象徵,而是預示著一場殘酷的殺戮。
敵人並沒有就此放過她,追擊過去。
站在屋檐下的張北辰一臉愜意的欣賞著整個戰場,目光更多的是停留在顏如玉身上。
這可是他的未婚妻,可以重傷,但不能死!
「張神醫,難道你真的要袖手旁觀,任由顏家陷入這滅頂之災嗎?」一位顏家的中年婦女,身負重傷,步履蹣跚地走到張北辰的面前,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眸中,充滿了無盡的哀求與期待。
張北辰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臉上浮現出一絲不屑:「這是你們顏家與他們之間的恩怨,與我何干?我與顏如玉,早已有婚約在先,然而你們卻出爾反爾,違背諾言。試問,我又有何理由,為你們顏家,趟這趟渾水?」
他的話語每一個字都如重錘般擊打著在場眾人的心。
撲通!
中年婦女跪下了,盯著張北辰,道:
「只要你肯出手,挽救我顏家於危難之中,我今日便在此立下誓言,你與如玉的婚事,我顏家全族上下,無一反對!」
話音未落,空氣中陡然響起一聲尖銳的破風聲,一名敵人手持長刀,如同鬼魅般殺至,意圖在這關鍵時刻斬下中年婦女的頭顱。
然而,他的長刀在離中年婦女僅有一寸之遙時,卻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束縛,再也無法寸進。
原來是張北辰,他微微抬眼,眸中閃過一絲凌厲的光芒,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瞪眼動作,
便讓那名敵人心生懼意,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轉頭望向別處,想要尋找其他目標,
張北辰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他聲音冰冷而清晰,如同冬日的寒風穿透人心:「顏家,這便是你們一貫的作風嗎?有求之時,你們笑臉相迎,滿口應承;一旦危機消散,便翻臉不認人。我如何能保證,今日我救了你們,他日你們不會背信棄義,翻臉無情?」
他的目光銳利如刀,直視著那名中年婦女,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屑:「你在顏家的地位,又能高到何種地步?能否與家主相提並論,掌握同樣的決策權?」
中年婦女面色慘白,身上的傷口鮮血淋漓,她捂著傷口的手指間,鮮血依舊汩汩流出,
她掙扎著開口,聲音虛弱卻仍帶著幾分傲氣:「我是如玉的姑姑,在顏家,我亦是有一定地位的!」
張北辰冷哼一聲,道:「連家主顏寬都反悔,你覺得我能信你嗎?」
中年婦女沉默了,低著頭,突然站起來,掃視戰場,看到被打得很慘的家主顏寬,快速奔去,留下一句話:
「我去把家主找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