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梁榮照有些不悅,再次掃視眼前的年輕人。
陸踏雪卻很自信,道:「照哥,我騙誰也不敢騙你啊,你別看他年輕,他在醫術上面可是登峰造極的,什麼吳三金,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梁榮照的眼眸變得有些冷漠,道:
「陸踏雪,你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一旦出現意外,我在家族中的地位可是一落千丈,到時,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所以我勸你最好想清楚。」
陸踏雪依舊堅定的說道:「照哥,信我一次,他真的不一樣。」
梁榮照眼神重重的看了一眼張北辰,轉身進去。
兩人跟上。
來到一個古樓內。
這裡有不少人,都是稍微年長的醫生。
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赫赫有名,在整個龍國醫學界名震八方的醫學泰斗。
他們自然不會注意到張北辰。
這些醫生都在搖頭,表情嚴肅,沒有半點喜色。
旁邊還有不少梁家子弟,心情都很沉重。
互相之間,說話都是小聲交流。
「還是不行,梁前輩怕是命不久矣!」
「武道破損,我們以世俗之醫術,難以挽救,能撐到現在已經是油盡燈枯了。」
「梁前輩太著急,經脈嚴重受損,丹田都出現裂痕了,真的是無力回天了,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
「……」
聽到醫生們的話語。
兩家眾人都沉默不語,氣氛很壓抑。
張北辰擠到裡面去,看向病床。
還有醫生在試圖救治,每一位醫生都眉頭緊皺,滿頭大汗,已經在拼盡全力,但似乎力不從心。
張北辰伸手過去,想要號脈。
啪!
他的手被一隻乾癟的老手抓住。
一雙深邃的眼眸看來,滿臉不悅,道:
「哪裡來的小子,別瞎搗亂。」
一時間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都有些好奇的看向張北辰,很是陌生。
張北辰平靜的說道:「我想切個脈,了解一下病人的情況。」
「簡直胡鬧!」老者不悅,有種居高臨下的姿態,道:
「是誰允許他進來的?趕緊帶出去,不知輕重!」
「吳醫生,他是我帶來的。」
陸踏雪上前,趕緊介紹,道:
「這位是張北辰張神醫,他雖然年紀小,但醫術不凡。」
「哼!」吳三金冷哼一聲,看向她,道:
「陸總,你別忘了,這裡是梁家,這裡是八頂流家族,不是你能胡鬧的地方。」
意思很明顯。
八頂流家族碾壓十二家,你陸家屬於十二家之一。
此話有警告,也有威脅。
陸踏雪的目光掃視在場眾多醫生,最終停留在張北辰身上,道:
「張神醫,你覺得呢?」
張北辰盯著吳三金還在抓著自己的手,稍微一用力,掙脫出來,伸手去號脈,
病人的情況瞭然於胸,開口說道:「修煉之時出現了問題,導致勁氣紊亂,衝破了經脈,甚至連丹田都出現了細微的裂痕,面前她體內依舊有紊亂的勁氣,若不能及時捋順,不出三個月,病人就會死去。」
此話一出。
在場的人都眼眸一凝。
畢竟他說的一點都沒錯,與他們的診斷無誤,而且他們是經過多人診斷,推理、多方推測才得到的結論。
此人僅僅是切脈就可知曉全部。
有點令人難以置信。
梁榮照有些激動了,上前一步,道:
「你說的全對,我祖奶奶就是閉關時,突然出了岔子,之後就一直昏睡不醒,有沒有辦法治好?」
「有……」
「等等!」
一位老婦身穿白大褂,戴著一副眼鏡,輕輕推了推鏡框,道:
「梁先生,你切不可被別有用心之人誘騙,你看看我們在場所有人,年紀最小的也是五十八歲,不管是中醫還是西醫,都需要經驗的積累,中醫更甚,沒有幾十年的行醫經驗,都不敢在行業內叫囂。」
「他如此年輕,我估計不過是個剛剛從醫學院出來的學生,剛剛的診斷,不過是看過我們的診斷結果罷了,攀炎附勢,想要巴結你梁家,想要一步登天,如此誇下海口,你真的放心讓他給你祖奶奶治病?」
這番話一出來。
原本興奮的梁榮照冷靜下來,仔細一想,頗有道理。
目光看向張北辰,道:
「陸總,你給他看過我祖奶奶的診斷報告?」
陸踏雪堅定的說道:「未曾,我可以發誓,張神醫從未看過關於梁前輩的任何資料,更別說診斷報告。」
「你的誓言毫無意義!」
另一位梁家人發話了,和梁榮照有幾分相似,言語盡顯威嚴,目光掃視張北辰和陸踏雪一眼,道:
「我祖奶奶不是小白鼠,更不是給剛畢業的醫學生練手的,陸踏雪,這裡是我梁家,你若敢胡來,我定讓你血濺當場。」
目光看向梁榮照,也不客氣,道:
「榮照,我知道你想要什麼,我也給你機會,但你總不能什麼人都往家裡帶,祖奶奶可是我梁家曾經的頂樑柱,她現在病倒了,但她的威嚴依在,她若有什麼三長兩短,你承擔得起嗎?」
梁榮照欲言又止,最終嘆了一口氣,道:
「陸踏雪,你帶他離開吧。」
陸踏雪很無奈,環顧四周諸人,道:
「你們可曾聽過長壽村有神醫,絕世而隱秘?」
此話一出。
不少醫生的眉頭微皺。
當年長壽村的事情一經報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都說那裡有能治好世間一切絕症的辦法。
在那裡的老者都能死而復生,之類的言論。
剛剛要趕人出去的梁家人也有些激動,道:
「陸踏雪,你……你什麼意思?」
祖奶奶梁繡花昏迷之際,曾有迴光返照,給他們說了這句話,讓他們去長壽村尋醫。
奈何他們尋不到。
這句話不曾給任何人說過,只有梁家人才知道。
陸踏雪在這個時候說出這句話,讓他有些意外和激動。
「梁榮光前輩,在場的諸位醫學界醫生,你們應該都聽過這句話,凡是去了長壽村,任何病災皆可退。」陸踏雪很驕傲的指著張北辰,道:
「他就是長壽村的絕世神醫,我和張神醫的相識便是在長壽村。」
「哈哈哈,可笑可笑!」吳三金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笑意,那笑里藏著幾分玩味與不羈,他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幾分戲謔:
「陸踏雪啊陸踏雪,你提及那句話,我並未感到絲毫訝異。但你卻試圖以此句為引,編織出一場虛無縹緲的夢境,意圖迷惑我等眾人,莫非真以為我們都是那未經世事的稚童,任你輕易擺布?」
四周頓時議論聲四起,如同秋風中紛飛的落葉,每一片都承載著質疑與不解。顯然,這番話在眾人心中激起了層層漣漪,大家不約而同地覺得,這不過是一個精心編織的謊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