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郯:「楓兒,不得對姑姑無禮,更不許說姑姑,你姑姑可是很捨不得你的。」
「父皇,兒臣沒有,兒臣也喜歡姑姑。」『
「那你跟父皇說說《漢史》。其實朕也喜歡讀。」
「父皇,兒臣見識膚淺,不足以評論歷史人物。」
「無妨,就隨便聊聊,朕就考考你,大漢24帝,你最欣賞誰?」
小傢伙眼睛一溜,突放光芒,說道:「當然欣賞劉邦。」
衛郯問道:「為何?」
「因為他是第一個一統天下的平民皇帝。」
「還有呢?」
「還有很多呢,兒臣不贅說了,以後再說。」
衛郯笑道:「還有個性嘛。」
「父皇,你能不能去看看我母親,她好像病了。」
衛郯:「你母親病了?走,朕現在就去看她。」
進入麗秀宮,直奔徐貴人房間。只見徐貴人躺在床上,額頭上放了一個濕毛巾。
衛郯看著這個老女人,內心不由暗罵自己無恥辱,當年怎麼就跟她有過了。
上前問道:「徐貴人,你怎麼樣了?」
徐貴人抬頭,見是衛郯,立馬想起身。「臣妾見過陛下。不知陛下駕臨,失禮了。」
「你不必多禮,躺著就好,朕聽楓兒說你病了,來看看你,要緊嗎?」
「謝陛下關心,臣妾無礙,老毛病了,過幾天就好了。」
衛郯:「哎,朕平時忙,怠慢你,往後有空,朕會經常來看看你,楓兒很特別,朕很喜歡。」
「謝陛下關心,楓兒有些內向,臣妾只希望他能平安長大就好。」
「愛妃,你娘家還有些什麼人?」
徐貴人看向衛郯,似乎秒懂了什麼。
「臣妾有兩個弟弟,侄子輩的到也有幾個。二弟十幾年前就被貶到嶺南任縣尉,我也有幾年沒有他的音訊了。」
「愛妃,安心養病,朕會把你弟弟調到京都來。到時你們便能時常相見了。」
「謝陛下!」
「陛下,楓兒一直都沒有正經拜過先生教學。他雖愚笨,但識寫倒也不慢,能否再給他找個先生教他?」
衛郯想了下,不了,:「楓兒愚笨,不宜去學堂,等你弟來了,讓他跟你弟做個跟班吧,讓他學點知識就行。」
徐貴人一時不明,但也不敢反對。
「謝陛下!」
「嗯,好好養病,朕下次再來看你。」
說完對著門口的蕭楓說道:「楓兒,男子漢大丈夫,得保護好自己的母親喲,你不是看漢史嗎?孫仲謀9歲便能出使荊州向劉表討要孫堅的屍體,你可別讓你母親失望。」
「你母親說你還沒有請教書先生,父皇現在就教你一首詩,你讀懂了,你將一輩子受益匪淺。」
「本以高難飽,徒勞恨費聲。
五更疏欲斷,一樹碧無情。
薄宦梗猶泛,故園蕪已平。
煩君最相警,我亦舉家清。」
衛郯念完之後,便離開麗秀宮。
蕭楓立馬拿筆記下這首詩。「母親,父皇這首詩是什麼意思啊?」
徐貴人也是出自官宦人家,讀過不少書。
說道:「楓兒,父皇這首詩,歌頌一種動物「蟬」。以喻己之清高廉潔,蟬餐風飲露,是高潔的象徵。」
蕭楓似懂非懂,一直在默念著,過了一會,驚道:「母親,我知道了,父皇送我這首詩是什麼意思了。」
徐貴人,:「什麼意思?」
「母親,父皇希望我像蟬一樣潔心高潔,聽聞有一種七年蟬埋在土中七年,七年之後,將破土而出,一鳴驚人。」
徐貴人看著自己的兒子,回想衛郯的詩,突然有種知子莫如父的感覺。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陛下的詩還有這層境界?
可陛下不願讓兒子去讀書又是什麼意思?老是靠自己教這哪行?難道陛下打算重用我弟弟?
衛郯回到御書房,「鳳兒,徐貴人病了,你讓人給她找個太醫吧,朕剛去瞧了一眼,哎!慚愧啊!不管怎麼樣,都是給朕生了個兒子,一晃都老了,只怕也沒幾年好活了。」
薛鳳:「嗯,我一會就去安排。」
「鳳兒,徐貴人的弟弟貶在嶺南多年,剛才她求我想見見這個弟弟。我一時不忍心,便答應了,你乾脆把他弟弟調到京都來,就在戶部給個五品員外郎吧。以後讓她們姐弟也時常見見。」
「哦!」
平王府,蕭陽對柳香君說道:「孩子,馬上殺掉郭忠的父親郭靖,否則會出大問題,是我一時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