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大哥,衛叄應該會明白你的意思,他跟你這麼多年了,這點都琢磨不到的話,不可能吧?」
「唉,但願吧!我是真希望別再出事了。」
衛郯在擔心,而衛叄這時讓薛勇的人押解到了渝關。渝關本是關閉的,馬建見是薛勇的親兵押衛叄來了,知道薛勇計成了,這才開門讓他們進入。
還好薛勇沒有打算殺掉衛叄,否則渝關就是最好的殺人地點。
馬建重新安排人手護送衛叄去北京。
衛叄看著渝關里外到處是人,更加明白了,陛下為什麼要如此了?還好自己猜中了,否則真是後果不堪設想。
蕭北一路走來,基本不出聲了,衛叄問道,:「北兒,到了北京三叔就去住監獄了,你呢準備去哪?」
「三叔,我沒想過,您覺得我該去哪呢?」
衛叄:「三叔建議你去住驛館,暫且在驛館住著,等候消息就行,千萬不可鬧性子。」
蕭北看著身邊都是薛勇的人,只好說道:「哦,好吧!」
衛叄從遼東到北京走的有些慢,用了四天時間。
「陛下,眼線來報,衛叄回北京了,押解在北京府獄中。另外,二皇子也回來了,住在驛館。」
衛郯聽衛叄平安回來了,心裡稍微放心了一點,起碼薛勇順利接管禁軍,不會隨便再害死禁軍眾人。
「你去忙吧,朕知道了。」
「諾!」
「平之,下一步就看薛勇什麼時候回北京了。」
「大哥,他要不回呢?」
「這不可能,他現在的目標不是滅劉冀,而是為了奪權兵權,如今兵權奪了,接下來就是收編。收編完之後一定會回北京,否則這糧草消耗誰受得了。」
「大哥,那得等到什麼時候?要是一年半載呢?」
「不會,太久了糧草消耗大,薛勇也撐不住,再說他也時刻擔心北京會發生什麼事,所以不可能留太久,我估摸著一個月左右吧。」
「等吧,再熬一個月!」
「哦,你現在去找薛北,就說我閒得無聊,請他下棋,想跟他對弈幾局。」
「大哥,恐怕他不會來呀。」
「無妨,你去問問就行,或許他來呢。」
「哦!」
沒多久林平之來到前殿,:「燕王世子,陛下請你過去對弈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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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薛北皺了皺眉頭,不知所想。
林平之笑道:「怎麼?怕了?」
「哼!」
「我父王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後宮,陛下若想對弈,請他到前殿來了,臣自當奉陪!」
林平之回去後,原話照說。
衛郯笑道:「這小子厲害呀,幾句話把什麼矛盾都化解了,既防備咱們在後宮做手腳,又顯得他沒有違抗軍令。」
「罷了,反正閒的無聊,朕就去前殿陪他對弈幾局。」
衛郯換了身普通長袍,來到前殿俸天殿。
薛北看衛郯真來了,身邊就林平之。
「見過陛下!」
衛郯心想,曹操拜見漢獻帝。
「免禮了。」
「朕閒得無聊,找你下兒局,活動活動腦子。」
「怎麼樣,這段時間挺忙的吧?」
「慚愧!」
「能與陛下對弈乃人生快事,只是臣棋藝不精,怕是會掃了陛下的雅興。」
衛郯:「朕不在乎輸贏,只在乎過程,請吧!」
兩人坐好後,衛郯笑道:「朕是長者,長者為先,我得下先手。」
哪知薛北說道:「長者為達,經驗老到,晚輩初學者,自當晚輩先走!」
衛郯笑道:「善!就依你。」
薛北執黑,先手。
薛北這傢伙上來就是一個「天元」。
衛郯暗罵,太無禮了。
帖子……
「北兒,這些年,你是在軍營中長大,還是府上長大?」
薛北木訥了一下,:「臣在母親懷抱中長大,不懂人情世故,讓陛下見笑了。」
靠!這廝真是找抽。
衛郯:「念書念得怎麼樣?可否做首詩來聽聽?」
「讓陛下見笑了,臣才疏學淺,做不得什麼好詩。」
突然念道:
「從小學衛霍,長大亦恐惶。」
「白日思秦皇,夜寐笑劉項。」
衛郯一聽,媽的,小兔崽子就想著當皇帝,野心到不小。
衛郯笑道:「年輕人應該還是多讀點書為好,然後念道:
「竹帛煙消帝業虛,關河空鎖祖龍居,坑灰未冷關東亂,劉項原來不讀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