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上了車之後,被蒙上了黑布。
張浩通過話語想讓車上的人跟他回話,好知道現在他的處境,但四周只聽見粗重的呼吸聲。
車上的張浩只覺得車好像駕駛了很遠,已經出了城。
聞了聞周圍的空氣,果然泥土味變得很重,周圍還有一些腥味。
看來他們的根據地應該不是在後海,就是在羅剎海。
張浩上車大約有兩個到三小時,有人把他的黑布揭下。
張浩眨了眨眼,緩了緩,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四周都是磚頭壘的高牆,上面還有不少射擊孔,很像日本鬼子修的炮樓。
這時就有人押著他,到了一間牢房。
張浩自嘲了笑了笑,看來還住單間了,挺好。
張浩剛開始還樂觀向上,慢慢覺得不對勁,一連三天,就能看見送飯的人,其他時間段,這個屋子裡都是靜悄悄。
張浩發揮自己的腦洞,結合當下的情況,原來是要跟他玩熬鷹,或者是等待最後的消息,或許只有等丑國入局,才會有人來審問他吧。
那就一起玩玩吧,從那天開始,張浩便在牢房裡講起西遊記。
混沌未分天地亂,茫茫渺渺無人見。
自從盤古破鴻蒙,開闢從茲清濁辨。
覆載群生仰至仁,發明萬物皆為善。
欲知造化會元功,須看《西遊釋厄傳》
有的時候,張浩還斷章一下。
外邊好像就有人忍不住了:「你倒是講啊,你信不信明天就給你一個窩頭,我讓你吃不飽,你信不信?」
很快那個人的身影便消失了,好像被別人被拉了下去。
這時,在牢房的另一端,一個辦公室有一個光頭男人坐在這翻看檔案,另一個人恭敬的站在旁邊。
「那個張浩現在怎麼樣了?」
「老大,這小子剛開始來的那三天還很正常,每天除了吃就是睡。」
「看不出來這小子心這麼大呀。」
「但是老大,這小子三天之後開始講上西遊記了 ,看守他的兄弟們都有點聽上癮了。」
「老大,這小子到底是因為什麼才進來的?」
「你還讓我們這麼對待他,也不讓人接觸他,也不審問他,老大,你到底是怎麼想?」
「小子,記住了,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
「不要摻和到其中,這裡有些事兒你不知道最好。」
「至於張浩他願意講,你就讓他講。」
「我們現在不是不能對他進行審問,而是還沒有到那一步,再等等看。」
「過個一年半載,等那件事出來了,我們自會考量如何對待他。」
「對了,你把他那屋的監聽設備給我連接一下。」
「「還有以後不要再管我叫老大了,咱們已經是新社會了,要跟過去那些東西做分割,要叫我組長。」
「好的,老大,不,組長,鐵組長。」
光頭男摸了摸自己的光頭:西遊記嗎?好久沒聽了。」
此時的趙剛帶著妻子出現在一個郊區的農場。
上頭對農場長下達了文件,說是功臣下來療養,讓廠長對趙剛一家多多照顧。
「趙剛,你說你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消息,你就敢相信他,你難道不為家裡考慮考慮嗎?」
「馮楠那是一個很奇怪的感覺。」
「就像當初咱們在老李的安排下,相親我一眼就看上你,覺得你就是我此生的妻子,那時縱有千言萬語,我都說不出口。」
「好了,當初我也不知道怎麼信了你的鬼話,居然真的嫁給了你。」
「這婚後你總是來回奔波,也沒時間陪陪我跟兒子。」
「這件事不論對錯,最起碼你歇下來一段時間能夠陪我跟兒子,我也算知足了。」
「馮楠是我對不起你跟兒子,趁著這段時間,我一定好好的陪你跟兒子。」
一家三口因為在一起在農場看著日升日落。
但有一個人不知道情況,那便是李雲龍。
李雲龍一聽趙剛被關押起來了,頓時是火冒三丈,槍往桌上一拍:「真是反了他們,這趙剛多好,個人啊,他們怎麼敢呢?」
立馬打電話向上反映,打電話給陳校長。
「老領導,憑什麼關押趙剛啊?」
「趙剛42年就已經是我的政委了,可以說是根正苗紅。」
那邊陳校長:「說完了,說完了嗎,好好的在你的崗位給我看好軍隊。」
「其他事不用你管,趙剛很快就會官復原職的,這不用你操心。」
「老領導,你是知道我的,我被撤的習慣了,無所謂。」
「趙剛他憑什麼呀?」
「他兢兢業業的這麼多年,現在不給個理由就給他關起來了,你讓下邊的人怎麼想啊?」
「李雲龍,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
「我告訴你,趙剛現在是被保護起來了,你不要撂撅子,發脾氣。」
「如果因為你讓趙剛同志受到傷害,我把你皮扒了。」
說著陳校長就把電話掛了。
1950年末,鷹醬正式登陸,幫助南棒打擊北棒。
老毛子跟兔子開始商量,誰守東北大營,誰出去救北棒?
通過談判,最後做出了決定,毛子出裝備,兔子出人去撈北棒。
而此時張浩的頭髮已經長到後博梗,鬍子拉碴。
此時整個人都有些混亂了。
每天睡覺前,腦瓜子裡邊總會出現幾個字,值得嗎?值得嗎?值得嗎?
看管人員覺得不對,就向上反映。
一個叫三的黑衣人立馬來到了鐵組長的辦公室。
「鐵組長,張浩的情緒有些不對了。」
「哦,他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小子現在每天睡覺的時候都會念叨,值得嗎?值得嗎?」
「我們監測的人員發現,這小子好像要得病。」
「鐵組長嘆了口氣,先不要安排人給他治療,通知下去開始審訊他。」
過了一會兒一間只有微博燈光的房間,一邊坐著張浩,一邊坐著鐵組長。
「你好,張浩自我介紹一下,我是107組的組長,我姓鐵,你可以叫我鐵組長。」
張浩眼神迷離的看著他。
「可以放我走了吧?」
「可以,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就可以從這齣去了。」
「好的,但不過你們得答應我個條件。」
「你說說看,如果在合理的情況範圍之下,我儘量替你做到。」
「一會兒回去的時候,你們派人,把我屋裡記錄的東西都給我要回來。」
「那都是我從一個要飯的到一個鋼廠會計一點一點攢的,我不想打水漂。」
鐵組長點了點頭:「張浩,你放心,你那個屋現在還有封條,相信沒人敢進去偷東西。」
張浩笑了笑:「你們還是去看看吧,肯定少東西了,我的鄰居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好吧,到時我親自陪同你,你看可以嗎?」
張浩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