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從小盒中拿出了一封信,推到何大清跟前。
「大哥,看看吧,這就是我的底氣。」
「二弟,是什麼東西?」
何大清把信拿到手裡,攤開一看。
軍管所的推薦信,一看內容,只要是機關的合作單位,都可以拿此推薦信前去報到。
比如一些軍工,工廠,其中代表便是婁氏這樣的鋼廠,
「二弟可以呀,有了這推薦信,就算不回鋼廠,你也能有個好工作呀。」
「大哥,我並不想上什麼機關單位去工作,我只想成為一名普通的老百姓罷了。
「我是真的不想再去摻和那些事兒,我害怕。」
「知道我為什麼在張家屯搞生態基地嗎?」
「二弟,難道不是你想拉鄉親們一把嗎,想幫助家鄉致富嗎??」
「難道這裡還有其他的隱情?」
「是我不知道的。」
張浩笑了笑。
「大哥,你說張家屯從無到有,是不是我一力支起來的那一攤子?」
何大清點了點頭。
「你說等張家屯一切進入正軌之後。」
「我回城裡上班後,我再回到張家屯訂貨,是不是要比別人便宜?」
「二弟你說的對,那是肯定的,你對他們乃是天大的恩情啊。」
「如果說是兔黨把他們從泥潭中拽出來,那你就是他們的財神爺呀。」
「那等我回城之後,大哥,你再把風聲散出去,是不是城裡的工廠會來找我去給他們管理後勤?」
「就算不當科長,最起碼得給我個後勤科室的主任吧。」
何大清想了想,小眼珠一轉,舉起大拇指。
「二弟我還真小看你了,你的手段真高啊,現在城裡大多數糧食都管控起來了,你要是大量買糧食。」
「還要寫為什麼需要這批糧食,可以說是非常嚴?」
「像咱們這種普通百姓去買糧食,只要不超過一千多斤,人家根本不問。」
「等你回到城裡,只要上班,肯定是後勤主任。」
「他們希望你從張家屯拿到貨物,到時候的油水不是一般的大。」
「這可比我截流的那點買菜的油水要強的多。」
「到時候,我們可以操作的就不止婁家的鋼廠。」
「其他的什麼工廠,飯店,咱們都可以去談,光拿油水,這一年就不少賺。」
「賣出去的東西,咱們可以稍微標的高一點,到時候給他們點回扣,老鄉的東西,咱們按正常價往出賣。」
「這樣咱們三方都有的賺。」
「也讓你們張家屯的銷路變得更好,可謂是一舉兩得之策呀。」
張浩笑而不語,舉起酒杯稍微抿了一口。
「大哥,我們那兒還有養殖基地,今年還要引進一些羊羔來養殖。」
「你說這麼多的雞鴨鵝,我們把他們腿,腦袋,胸肉,還有一些雜貨,我們都可以賣給飯店。」
「我們把剔骨剩下的雞鴨鵝的架子便宜點賣給工廠。」
「賣給飯店的咱們稍微提提價。」
「畢竟飯店還需要剔骨出來吊湯,這就造成了很大的浪費,咱們直接給他們提供現成的,你覺得怎麼樣,大哥。」
「但這樣的模式,也只能是冬天前才能開始這麼賣,夏天沒有東西儲存,容易造成損壞。」
何大清一直尋思,這事能幹?
「那二弟,你準備什麼時候幹這件事呢?」
「等你幹這件事,你先告訴我,我在這北平城也認識不少大飯莊子的廚師。」
「到時候我可以去找他們的老闆談談這件事,他們肯定對這件事,非常感興趣。」
「大哥不急,等今年年底的時候我的分紅下來了,我估計得有個七八千吧。」
「等到明年過完年之後,我出來找工作,等找到了工作,我們再商量這件事。」
何大清有些失望。
這人吶,只要通過做生意賺到了一些錢,他就想一直做生意,一直賺錢」
何大清現在就是這種狀態,自從跟張浩做過買賣,大賺了一筆,他就有點兒不想正經工作了。
「大哥,雖然現在我無法帶著你去做生意,但是等了開春之後,這雞鴨鵝開始下蛋了,我讓人告訴你。」
「你可以聯繫聯繫買家,到時候我進城先找你,你先把價錢談好妥,我進城之後直接發貨,到時候直接跟你結款。」
「到時候村民以為你是買家,老闆們以為你是賣家,這錢不就來了。」
「哈哈哈哈,還得是二弟,你的腦子活呀。」
「大哥,小點聲,嫂子跟雨水正睡覺呢,咱們不要把他們吵醒。」
過了一會兒裡屋沒有動靜了,哥倆重新吃菜喝酒,聊天。
「大哥咱們慢慢出貨,夏秋的時候,咱們可以賣蛋類,等到冬天你也可以聯繫人買張家屯的蘑菇。」
「到時候你的身份就是個搭橋的。」
「只要不讓別人知道你跟張家屯的關係和我的關係,你就能掙這筆錢。」
「別人要要問你,你就說你是牽線搭橋的,沒掙多少,記住了嗎?」
何大清喝了杯酒,點了點頭。
「兄弟,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不就是怕別人眼紅,再把我舉報了嗎?」
「我活這麼大了,當然知道這個,我也見過那破門滅家的人。」
「說來也是大哥今年也快40了吧?」
何大清點了點頭:「可不,今年38了。」
「那這麼說來,鬼子進中原的時候,大哥你正當壯年呢?
何大清笑了笑。
「那可不,這鬼子真他媽沒人性啊,剛進城那功夫,裝的跟正人君子似的,後來慢慢的那揍性沒眼看。」
「只要城裡封城,他們出來搜索商鋪這個砸呀,不給錢就砸。」
「要是趕在白天封城,那時候小鬼子要碰著個落單的女人,找個角落小鬼子就把那姑娘給霍霍了。」
「那時候北平人恨不得,出現一個大英雄,把他們全突突了。」
「雨柱他媽就是那年上街的時候,為了躲避鬼子搜查,摔了一跤,落下病根,後來生了雨水才走的。」
何大清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
嘴裡嘟囔著小鬼子,沒人揍行的。
這酒是沒法喝了。張浩扶著何大清到樓上,開著的門就進去了,蓋好床倆人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