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振華稀罕了一會兒自己的小孫孫,便看向了張浩跟婁小娥。
「你們也是的,這麼長時間不說,帶我的外孫來看我。」
「是不是覺得我這個老頭子,對你們沒什麼用了?」
「還是說你們,還在為當初的事耿耿於懷呀?」
婁小娥趕忙解釋道:「爹,這不是你外孫,浩宇他還要上學嗎?」
「現在,他這個年紀還是以學業為重嘛,要不然我早就帶他來看你來了。」
「而且你要是想讓他待在這,那還不簡單。」
「這小子,這個月末就要放暑假了,你要是想他了,我就讓他在你身邊陪你半個月。」
婁振華沒有理會婁小娥在他面前撒嬌,而是轉頭問起了。
「最近聽說你跟曉軍媳婦兩個人弄了一個什麼公司?是嗎?」
「需不需要我幫忙啊?如果有需要你開口,我這個當爹的還不能幫你嗎?」
這也是他,想給自己這個小女兒的一些補償。
不過婁小娥是多麼堅強的女性啊,怎麼能讓別人幫自己?
當然了,張浩是例外,兩人夫妻一體,哪那麼多外道。
「你放心吧,爹,如果真的需要你的幫忙,我會開口的。」
眼看婁小娥不需要自己的幫助,也就算了。
「行了,浩宇跟著你娘,去找那些棟升,棟樑,他們玩耍去吧。」
然後看向張浩:「張浩,你跟我來吧,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張浩點了點頭,便跟在婁振華的身後去了書房。
等兩人剛坐下,婁振華便開始發問:「最近的報紙,你都看了吧?」
「看了,都在意料之中,畢竟哪個朝代都得來這麼一回嘛。」
婁振華嘆了口氣:「還好啊,出來的早,我在北平留下的暗線發消息回來了。」
「我之前在北平的好友有不少,都已經住進牛棚了。」
「要不是因為你,或許我會像他們一樣待在北平。」
「我這把老骨頭啊,要是跟他們一樣進牛棚,我估計沒幾年好活了。」
「而且,我在北平的家業,估計得被別人搜刮乾淨。」
「按理來說,我應該謝謝你,因為你,才沒有讓我,身陷入險地。」
「所以現在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會幫你的。」
「岳父大人這麼說,就見外了,你的女兒小娥。」
「已經嫁給我為妻了,還給我生了三個孩子,再大的恩情,這也還完了。」
「看來你是有信心,憑藉自己的能力,能在港島打拼出一番事業了。」
「豪門勛貴,不敢說,但是小富我現在的確是做到了。」
「好啊,那就讓我拭目以待吧,看你到底能做到哪一番成就?」
「哦,對了,我的暗線還說了一件事,你在北平的房子被你們院裡的那個許大茂給占了。」
「你沒有什麼東西落在北平吧?如果有,我安排下去,讓人把東西給你帶來。」
張浩擺了擺手:「岳父不需要,我的東西基本上都拿來了,另外的一些東西我已經藏好。」
「就算他們找著了,等將來我回去的時候,他們還會原封不動的把東西還給我。」
「哦,你就這麼有自信嗎?確定將來我們能回去?」
張浩自信一笑:「岳父,可曾聽聞一句話。」
「什麼話,我洗耳恭聽。」
「社會在發展,科學在進步,士農工商老祖宗早已經定好了。」
「而且理想就算再美好,他也只是理想,他還需要衣食住行的幫助。」
「而現在,雖然說是國家掌握著那些大型工廠。」
「但絕對的權力產生絕對的腐敗,這句話你老認同嗎?」
婁振華想了想,愣了一會兒:「那你說我還能回去嗎?落葉歸根嗎?」
張浩沒有說話,而是點了點頭:「到時候只要你想,你願意,國家肯定會歡迎咱們回去的。」
「好,那我聽你的,養好身體,等著那一天到來。」
「我這把老骨頭再撐個十多年,應該不成問題。」
「好了,岳父,要是沒什麼事,咱們現在出去吧,今天畢竟是你的生日宴。」
「現在來的賓客也不少了,你這個主家不在外邊主持的話,也不好。」
「這個還不著急,我還有別的事想問你。」
「你對婁家現在的發展怎麼看?對股市怎麼看?」
看來這婁振華果然是動心了,想進股市集資,發展家業呀。
「岳父對於婁家的發展,我不敢多言,不過在我看來,婁家的產業現在已經很好了。」
「只要好好經營那些醫院中藥鋪,港島的未來必有婁家一席之地。」
「而對於股市嘛,我只有一句話奉告,股市有風險,入市需謹慎。」
婁振華點了點頭:「你說的還算中規中矩,但這港島之中,勢力錯綜複雜呀!」
「就算我想好好發展,恐怕也有人眼紅我婁家。」
「所以趁著我現在還能動,我想擴大一下婁家的產業。」
「結交一下港島上層,為子孫們做些準備。」
張浩知道婁振華是已經鐵了心了,想進軍股市。
「既然這樣的話,我有幾句話想說給你聽,沒準能給你一些不同的見解。」
「好,我也想聽聽你的高見。」
「別人瘋狂,我謹慎,別人謹慎,我瘋狂,這就是股市。」
「正所謂人取我棄,人棄我取,這就是我對股市的見解。」
婁振華雖然聽不明白張浩說的意思,但覺得這套詞好牛逼呀。
「好了,咱們倆在這聊了這麼長時間了,也該出去了。」
張浩跟著婁振華出去了,找到了婁小娥。
現在她正跟自己的姐姐婁小梅,嫂子,譚維雅聊天,旁邊還站著姐夫胡茂生。
胡茂生見張浩走過來,也走上前來。
「妹夫,好久不見吶。」
「姐夫,好久不見。」
「快來坐好吧,一會兒就該開宴了。」
兩個男人抽出了煙,互相打著了火,男人有煙有朋友。
「最近妹夫還在寫作嗎?」
「嗯,還在寫,目前已經在報紙上刊登了。」
「說到這兒,我還得說一下,妹夫,你不講究啊。」
「當初你寫的小說那麼風靡港島,你也沒透露出說是你寫的。」
「最後還是書在我們胡氏印刷廠,印刷的時候,才知道是你寫的。」
「聽說小娥現在是太平紳士了,這可了不得呀。」
張浩就坐在這,抽著煙,聽著胡茂生在這絮絮叨叨的。
他在猜測自己的這個姐夫是不是有什麼企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