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現在華人證券還是沒影的事兒,那張浩就得著手,研究參加作協晚宴的事。
1967年3月16日,睌5點,張浩離開太平別墅。
帶著保鏢柳青開著寶馬車前往了維多利亞酒店。
從半山別墅下來,開了不到20分鐘就到了,維多利亞酒店。
比以前從佐敦開車來維多利亞酒店,可是快多了。
等到了地方我柳青被張浩留下來看車,張浩獨自一人走進了酒店。
在給前台接待出示了請柬之後,便有接待小姐指引他,坐上電梯來到了三樓。
剛一進來,便有人圍了上來,主要是成報的人員。
為首的便是陳文法老爺子:「你終於來了,我在這等你半天了。」
「你可是我們報社的頭部作家,今天晚上,可要給我們報社漲漲威風啊。」
「陳生,你過獎了,我來也就是隨便坐坐。」
「來跟諸位前輩交流交流,學習學習經驗,畢竟我的文筆還是太青澀了。」
陳文華點了點頭:「過於內斂,有時,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畢竟你還年輕,懂得失,知進退,也算是難得。」
「既然你也不想過於招搖,那你就坐在我的旁邊吧。」
「想來,也不會有哪個不開眼的,會湊到我面前,來說三道四。」
張浩心中暗想,我這還不算招搖,我都坐你旁邊了。
但也只是點了點頭:「敢,不願爾,故所以哉。」
翻譯過來就是恭敬,不如從命了,我就在你旁邊呆著,哪也不去。
陳文法哈哈大笑了幾聲:「我家的那幾個不孝子,要有你幾分收斂,就好了。」
他也是有感而發呀,畢竟像張浩這樣的年輕人。
只要稍微做出了一些成績,便不把他人放在眼裡的大有人在。
可張浩不敢苟同啊,本來是挺好,你看好我,便要誇獎,可以。
但要傳到了,你的那幾位公子爺耳朵里。
到時候要是有小人進獻讒言找我茬,該怎麼辦呢?
「陳生,你也不必妄自菲薄,貴公子與我成長環境不同,所受教育不同,對社會的感受意識不同。」
「等在年長几歲,等看盡這人世間的繁華,估計就好了。」
「行了,你也不用推辭,剛才我也是有感而發。」
「港島一輩的年輕人,能被我看在眼中的也沒有幾個。」
這時何文英湊上前來:「東家,張先生,我們還是,儘快落座吧。」
「站著說話,總歸有些不便。」
陳文法自嘲一笑:「哎呀,哈哈,都怪我啊,一見到你就高興的有些忘乎所以了。」
「文英說的對,咱們趕緊落座吧,一會兒小張你,還有的忙啊。」
張浩跟他走進了,今天晚上要頒獎的那個會客廳。
這個會客廳,有點類似於教堂的環境,是個環形的梯次,座位都是一層一層的。
而陸文法跟張浩等人,便坐在了第一排。
同坐第一排的,還有像什麼明珠日報,大公報,新晚報,快報。
像其他的什麼商報,法報,之類的報社,都坐在最後一排。
他們這個排法也是根據銷量來定的,是龍頭老大的坐前面,小弟在後邊跟著。
再往後面排便是一些港島的知名作家,像亦舒,司馬南風之類。
很快,等人到齊了之後,這場頒獎晚會開始進行。
由後續氏頒獎,先給最後一名頒獎,第七名,顧青峰,寫的武俠實錄。
第六名,蔣歡歡,所寫的愛恨江湖之大內皇宮。
反正就是瞎編的吧,來了這麼三個人,具體的我功力較淺,編不出來。
等到第四名的倪匡上場,張浩有一些心驚啊,本來以為自己應該是排在第七。
畢竟港島作協寫的都是之乎者也,沒有點文筆,你連小說都發不出去呀。
文言文了解一下,還好張浩有個賢內助婁小娥從小生在資本家。
家庭學習資源豐厚,對於這些文言文也是手到擒來。
等張浩寫好大綱,跟人物脈絡,婁小娥在修改,這才發出來的。
等到第三名,古龍上來之後,張浩就覺得這地兒不能待了。
今晚過後,他張浩的大名估計就要響徹港島了。
身為一個苟道中人,他是不太喜歡這麼光明正大的暴露在群眾的目光中。
第二名,果不其然,就是他,為什麼不是第一呢?
這還是他時常不露面,不結交人的結果唄。
金庸是什麼人呢?在作家界,那是寫手跟裁判的關係。
等張浩上台接受青葉獎的時候。
一幫記者,就像,臭雞蛋裂開了一樣,呼呼啦啦的圍了上來,先是咔咔咔一頓拍照。
然後便開始詢問,希望能夠挖出一些猛料。
恨不得把張浩穿什麼色的褲衩都給挖掘出來。
「張先生,你好,我想問你一下,你寫洪荒大陸的時候。」
「是參考了咱們國內的神話體系嗎?」
「你是在什麼情況下才想到寫這本小說的?」
「張先生,為什麼你國內小說寫的好好的?你要寫國外的魔法呢?」
「難道你也是崇洋媚外想當鬼佬的狗腿子嗎?」
「張先生,你總是不露面,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張浩對此是一字不發呀,微笑著擠了出來。
因為他知道,只要今天他開口說了哪句話,明天指不定就有什麼事來找他來了。
等張浩下台了之後,這幫記者還想圍過來繼續詢問。
但好在被陳生的保鏢攔住,張浩才能脫困。
「陳生,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等他說完之後,便衝著大門走去,連晚上的宴會他都沒參加。
而旁邊的金庸,倪匡,古龍,三人看著這場鬧劇。
倪匡有些面色不善:「早知道是這樣,就不應該請他來。」
「牛什麼牛啊?寫的那玩意是給人看的嗎?吥,垃圾作者,垃圾讀者。」
「不要這麼說嘛,他寫的小說,也算有獨到之處,能得第二名也算實至名歸。」
「而且港島的群眾總是看著武俠小說,口味也該換一換了。」
「良庸,你還是這麼大度啊,不過人家已經走遠了。」
「恐怕你這份善意人家,怕是聽不到了,呵呵。」
「所以說現在是結束了嗎?那酒店,酒吧的櫃檯怎麼走啊?」
古龍在一旁看著發生的一切,但他都不關心,他只關心酒。
這麼長時間不喝酒,他有點犯酒癮了。
金庸在旁邊笑了笑,這時,主辦方也喊了第一名金庸的名字。
然後便走上了台,領取了他那個文公的獎盃。
然後便是作家的盛宴了,一群人,來到了二樓大廳,該吃吃,該喝喝,該跳舞,該摟摟,該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