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蕭微微一笑,對於百姓們的稱讚,他自然是笑納。洛蕭站起身來,朗聲說道:「各位清溪縣的父老鄉親,本王既為清溪郡王,便是這一方百姓的天。自今日起,百姓冤情,可盡數向本王申訴,本王自會秉公處理,絕不姑息。」
「王爺千歲,王爺千歲!」百姓們紛紛跪地,高呼千歲。
洛蕭微微一笑,雙手虛抬,朗聲說道:「好了,都起來吧。洛府衙門開業,本王會招收師爺文書,每日下午,在洛府門前設立申冤辦事處,爾等可在文書處口述案情,由文書代寫訴狀。對於證據確鑿的,主簿直接督辦,不用審理。對於有疑慮的,本王每日上午審理。」
「王爺想得實在是太周到了。王爺英明,王爺英明!」百姓們齊聲歡呼,對洛蕭的舉措讚不絕口。
洛蕭擺了擺手說道:「每日,本王開堂公審,按照訴狀的向後依次審理,為不驚擾百姓,王府親衛會提前將涉案之人傳喚到公堂,以節省時間。任何不公之事,均可向本王申訴,本王定會為你們主持公道。清溪縣境內,若有魚肉百姓,欺壓良善的惡霸,本王定斬不饒。但若是有人惡意構陷,誣告良善,本王也絕不輕饒。」
「徐牧,將今日審案的卷宗整理好,存檔。」洛蕭吩咐道。
「是,王爺。」徐牧恭敬地應道。
洛蕭又看了一眼圍觀的百姓們,說道:「今日審案到此結束,大家散了吧。」
說完,洛蕭便起身離開了大堂。百姓們紛紛鞠躬行禮,目送著洛蕭離去。他們知道,這位王爺是他們的希望,是他們的救星。
徐牧跟在洛蕭身後,退出了大堂。
「王爺,百姓申冤,都是自行準備訴狀,我等只是負責審理。王爺設立辦事處,怕是不符合以往的規矩。」
徐牧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為給百姓寫訴狀,他這個主簿就得平白無故的加班了。
洛蕭聞言,微微一笑說道:「你不就是怕麻煩嗎?放心,在本王手下辦事,本王自然不會讓你白白幹活。本王給補貼,俸祿漲一層,一份訴狀辦理結案,便給跟隨案件的文書額外獎勵一兩銀子。專人專辦,你要不願意做,本王可以找到大批的人做。」
徐牧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洛蕭。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爺居然要給他們漲俸祿,還要給辦理案件的文書發獎金?這簡直是天上掉餡餅啊!
「王爺,這……這真的可以嗎?」徐牧結結巴巴地問道。
洛蕭微微一笑,說道:「有什麼不可以的?本王既然要為民除害,自然要讓百姓們感受到本王的誠意。還有,若百姓對文書不滿,鬧到本王這來,不但沒有獎勵,本王還有罰。」
洛蕭可是太清楚了,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人?洛蕭現在唯獨不缺錢,制度完善,有獎勵,有懲罰,才能讓洛府的衙門高效的運作起來。光畫餅有什麼用,餅也要畫,這錢也同樣要發。
徐牧聞言,頓時激動得熱淚盈眶,他連忙躬身說道:「王爺英明,王爺英明!屬下一定盡心盡力,為王爺分憂,為百姓謀福。」
洛蕭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徐牧是個有能力的人,只是有些世故和圓滑。但他相信,只要給予足夠的利益和信任,徐牧一定能夠成為他的得力助手。
而此時的牛家,已經亂成了一團糟。牛老爺回到家中,就癱倒在了床上。不多時,王府的親衛便來了,拿著公文,把秦秀的女兒接走了。
「老爺,這可怎麼辦啊?」牛家的管家牛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牛老爺躺在床上,臉色鐵青,喘著粗氣說道:「慌什麼?天塌不下來。去,備一份厚禮,得想辦法把我兒子撈出來。」
牛福聞言,連忙應道:「是,老爺,我這就去準備。那秦秀狀告我們,要不要派人把他們家?......」
牛老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之色,但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不可,這清溪郡王此舉就是為了收民心。等事情過去了,咱們使上一些銀錢,或許此事還有轉機。」
牛福點頭稱是。他匆匆離開房間,去準備厚禮和打點關係的事情。
而此時的秦秀家中,卻是另一番景象。秦秀一家三口被接到了洛府的庫房,安排了一間房子。
親衛還請了大夫,給秦秀的丈夫敷藥,上了夾板。
秦秀的丈夫名為淮安,是個老實巴交的莊稼漢,生平未曾見過這等陣仗,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掙扎著流著淚想要給那親衛磕頭,但卻被親衛攔了下來。
「邑內百姓,都是王爺的子民,我等是奉命辦事而已,要謝,就謝王爺。」那親衛說道。
淮安聞言,頓時激動得熱淚盈眶,他哽咽著說道:「官爺說得對,王爺能掌管清溪縣,是我等百姓之福啊。」
秦秀也忍不住淚流滿面,她緊緊握著丈夫的手,泣聲說道:「王爺是咱們的恩人啊,咱們一定要記住王爺的恩情,以後好好報答。」
他們的女兒淮芳也懂事地擦著眼淚,雖然她年紀還小,但她也明白,是洛蕭救了他們一家。
那親衛走後不久,庫房的總管李子瑜就來了,還帶著兩個徒弟。這一家子,親衛交代過。雖然是王爺隨口一說塞進來的一家,但李子瑜還是準備人盡其用。
見人來了,秦秀拉著女兒就跪了下來。
李子瑜見狀,連忙扶起秦秀和淮芳,說道:「都是為王爺辦事,不用行此大禮。」
秦秀連連點頭,說道:「敢問大人是?」
「這庫房大小事務,尤其是帳目這塊,都是我管的。你叫我李總管便可。」
秦秀聞言,頓時心生敬意,她知道這李總管一定是王爺信任的人,否則也不會讓他管理這麼重要的事情。她連忙說道:「李總管,我家淮安受了傷,不能幹活,但我能幹,什麼都可以做。」
李子瑜聞言,微微一笑說道:「你去廚房幫忙吧,正好庫房也在擴建。你的女兒,每日幫忙打掃一下衛生,做些雜活便可,吃住都在這裡,你們兩個一起,一個月1兩銀子。」
秦秀聞言,頓時激動得熱淚盈眶,她連忙鞠躬說道:「多謝李總管,多謝李總管!我一定會好好幹活的,絕不偷懶。」
李子瑜點點頭,問道:「你女兒多大了?」
「15歲!」
「嗯,正好,給我徒弟當個協助,幫忙整理一下貨單,費些心思,學一學帳目,要是能學會,可協助管理庫房,並且本總管還會給你們漲月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