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至於,畢竟她說她只是修仙大家族子弟。」劉墨微笑。
腦袋靠在他胸膛上,皇甫漪道:「我本來說等回來後安排你去軍中歷練升職,但現在四哥下落不明,我不想你離開我。」
「放心,四皇子不會有事的!」劉墨溫聲安慰。
「等找到四哥後,我再想辦法安排你去軍中歷練。」皇甫漪小聲說。
微點頭,劉墨沒說話。
第二日。
清晨。
閣樓一樓大廳餐桌旁,劉墨帶著司徒然過來準備將他介紹給著一身青綠盛裝皇甫漪。
「是你!」見劉墨,皇甫漪身後負責伺候的昨夜被他打暈的女子不由失聲。
「嗨嘍!」劉墨對她小笑眯眯招手。
「公主,他是!」女子連忙就要對神情平靜的皇甫漪說什麼。
「他是本宮的朋友,不要無禮!」皇甫漪說。
女子愕然。
「怎麼就你一個,昨晚和你一起守門那個呢?」劉墨笑問她。
想到昨晚的事,女子只是抿嘴盯著他。
「公主,她叫什麼名字?」劉墨笑問皇甫漪,卻是覺其還挺可愛。
「她叫香璃,從小就是我貼身侍女!」皇甫漪道。
笑著點頭,劉墨開始看司徒然對皇甫漪介紹:「他叫司徒然,是我的結義兄弟!」
「公主!」司徒然微笑對皇甫漪作揖。
對他點頭,皇甫漪道:「你們不要拘束,都坐吧!」
和劉墨對視一眼,司徒然道謝:「謝公主!」
「小豆子,你知道我是誰嗎?」見劉墨二人坐下後,坐在皇甫漪身旁姒羽笑吟吟看司徒然。
而聽到小豆子,司徒然不由愕然。
似乎知道他想什麼一般,姒羽笑嘻嘻:「你長的這麼像顆豆子,自然就是小豆子呀!」
司徒然嘴角微抽。
「羽兒,別亂說!」劉墨哭笑不得,沒想到她會這般逗弄司徒然。
對他略的一聲吐香舌,姒羽打量尷尬的司徒然嘿嘿道:「你是墨哥哥的結義弟弟,而我是他的親妹妹,你說我是誰?」
已然明白她就是劉墨口中的妹妹姒羽,司徒然無奈打量她笑說:「丫頭,既然你知道我是墨大哥的結義兄弟,那你難道不應該叫我聲然哥哥嗎?」
「才不呢,我以後只叫你小豆子,或者叫小豆子哥哥!」姒羽嘿嘿說。
司徒然面容微僵。
「她一向就這樣調皮,你習慣就好了。」劉墨笑著對他打圓場說。
下意識摸自己長的像顆黃豆的小腦袋,司徒然遲疑:「我的頭真的長的像豆子嗎?」
「額……」劉墨額然。
「哈哈,漪姐姐,你看他,真有意思!」姒羽大笑手指他。
無奈白了她一眼,皇甫漪對香璃吩咐:「去傳菜吧!」
「是!」香璃欠身。
而見香璃臨走還不望看自己一眼,劉墨失笑,更加覺這丫頭可愛。
「剛才父皇派人來傳我進宮去陪他,我這幾天可能不回來了!」皇甫漪對劉墨說。
「你忙就是,不必管我們!」劉墨對她微笑。
皇甫漪頷首。
「漪姐姐,你可不要忘了幫墨哥哥找人驗證呢!」姒羽嬌聲說。
「今天沒時間了,只能等我回來。」皇甫漪搖頭。
「沒事兒,不急,忙你的便是!」劉墨完全不在意。
皇甫漪看了他一眼。
「你給我的金牌能不能自由進出王府?」劉墨問。
「現在是特殊時期,你儘量不要從大門進,從後門進,免得增加些沒必要麻煩。」皇甫漪叮囑,如今每天都一大堆拜訪,她不想節外生枝。
劉墨點頭心中有數。
「香璃以後就跟著你伺候你,她對王府和鳳來城一切都熟悉,你有什麼事可以找她辦和問她。」皇甫漪說。
「好!」劉墨微笑。
一個小時後。
閣樓門口,劉墨背著姒羽帶著香璃和司徒然目送皇甫漪帶著另一個侍女離去。
「公……子,你有什麼要做和辦的都可以讓我做和問我。」香璃遲疑看劉墨。
目光轉向她,劉墨微笑:「你現在是不是很不可思議公主和我關係會這麼好?」
香璃抿嘴。
「大哥,想不想去這裡萬寶集看看?」司徒然插話笑問。
「萬寶集?」劉墨轉頭面露不解。
「萬寶集是修者買賣交易各類寶物市場,因為寶物眾多,所以叫萬寶集!」知道他又不懂,他背上姒羽在他耳邊小聲解釋。
原來如此,心中有數,劉墨看司徒然問:「怎麼,你想去買東西嗎?」
「好久沒去了,過去看看能不能有運氣淘點寶貝!」司徒然微笑。
「小豆子,你有靈石嗎?」姒羽大咧咧。
心中無奈,司徒然道:「你還是叫小豆子哥哥吧!」
大眼睛彎成月牙,姒羽眨眼。
掐了下她小臉,司徒然取出一個小藍色錢袋給她和劉墨瞧:「雖然不富裕,但多少有些!」
「略,窮鬼!」姒羽對他吐舌頭。
雖然自己的確窮,但司徒然卻不會承認,他假裝沒聽到。
「你不是說不碰金錢嗎?」劉墨笑問。
「大哥此言差矣,靈石可不是俗事金錢,不一樣的!」司徒然一本正經。
啞然失笑,劉墨也不想跟他較真,他問香璃:「我們要去萬寶集,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以後就是公子的人,公子去哪,我就去哪!」香璃抿嘴。
劉墨微愣。
「傻哥哥,漪姐姐讓她跟你就等於把她送給你了,哪怕你殺了她,漪姐姐都不會說什麼。」姒羽在他耳邊說。
見香璃一副認命的樣子,劉墨眉頭不由一皺。
「他們這些伺候人的侍女命很賤的,跟對人就有好人生,跟錯人,生死就只是別人一句話的事。」姒羽搖頭。
深深看眼低頭的香璃,劉墨問司徒然道:「萬寶集離這裡有多遠?」
「在城中心,不遠,坐馬車過去兩刻就到了。」司徒然拍了下臉上突然飛落的蚊子回。
「馬上入秋了,這蚊子還這麼多,真的是!」他繼續拍打四周飛舞的蚊子面露露無奈。
抬頭望向明亮廣闊天空中正在遷移的大雁群,劉墨沒說話。
「怎麼了?」司徒然笑問。
「我在想,每個生靈都忙忙碌碌,有些甚至艱難的生存著,這生命的意義究竟是什麼?」他道。
「生命的意義自然是活著!」司徒然笑著不假思索。
劉墨目光微轉:「如此,活的這麼累這麼痛苦這麼難,為什麼還想要活著?」
「生命如果無所求,那就不是生命了!」司徒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