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家的族人說還沒有,幾年了,一點消息都沒傳回來。」房瑩搖頭。
只怕是出什麼問題了,劉墨低頭皺眉沉吟。
「秦家的族人已經派人回紫國打探消息了,想來很快就會知道消息了。」房瑩說。
「幾年了才派人去打探消息,他們難道就不覺得太晚了嗎?」劉墨沒好氣。
「他們應該暗中是有傳音聯繫的,不然不會這麼久才派人去。」房瑩道。
要不是看秦復人還可以,自己才懶的管其閒事,劉墨道:「你平日可以盯著點,有他消息時跟我說一聲。」
房瑩點頭。
「大哥,你果然在這裡,可讓我好找呢!」就在這時,只聽遠處院門口傳來司徒然聲音說。
劉墨和房瑩不由回頭。
見其風風火火走過來,劉墨知道肯定又發生什麼事了,他對房瑩道:「瑩兒,你去忙你的吧!」
房瑩點頭。
隨著房瑩離去,只見司徒然也走了過來。
「大哥,有個大消息呢!」司徒然走近亭子後大聲說。
「你來找我就沒好事,有什麼事就說吧!」劉墨道。
沒有在意他的話,司徒然一屁股在他對面石凳上坐下看他:「剛才我接到消息,說是在我們邊境活動的那些蝠族向秋國方向過去了。」
「秋國?」劉墨訝異。
點點頭,司徒然道:「秋國是南面同時接壤長聖國、鳳來國、大河國擁有五百萬人口的小國,也是此番我們去大河國邊境要穿越的國家,看來這些傢伙是把主意打在了秋國身上。」
沒說話,劉墨手一揮手中多出一捲地圖打開。
打量地圖上一小塊正好夾在長聖國、鳳來國、大河國中間的秋國,劉墨道:「真是奇怪,他們為什麼早不去,晚不去,偏偏這個時候去打秋國主意。」
「有什麼好奇怪的,如今蝠族已經向人類眾國宣戰,他們想要分一杯羹,必須要有個立足之地,而秋國只有五百萬人,自然是最好的目標了。」司徒然道。
沒說話,劉墨只是盯著秋國沉吟。
「真是頭大,現在鳳來國同時面長聖國、衡國、百寧國、大河國已經夠吃力了,以後只怕還要再加個秋國呢。」司徒然道。
「秋國這個小國國內連個大門派都沒有,絕對是抵抗不了這支蝠族大軍進攻的,這下麻煩了。」劉墨道。
「消息說他們已經快到秋國邊境,此時就是攔也來不及了。」司徒然道。
輕嘆一聲,劉墨搖頭。
十天後。
雄關城第一軍團軍團長大院大廳,劉墨等第一軍團數百高級軍官受鬻榮的召集來到。
「據秋國邊境探子傳來消息,秋國三十萬大軍已經被這支十萬人蝠族擊潰,現在蝠族正在長驅直入向秋國皇城過去。」講台上,劉墨身旁的鬻榮掃望眾人說道。
「這……」眾人面面相覷。
「秋國皇室和民眾已經在向鳳來國方向逃亡,淪陷是早晚的事!」鬻榮道。
「這支蝠族也是賊的很,居然不聲不響就去了秋國,呵!」劉墨搖頭無奈一笑。
眾人不由看他。
「木已成舟,事到如今,也沒有挽救的辦法了,只能應對了。」他道。
「秋國只是個國土狹窄的彈丸小國,和我們鳳來國邊境相接也不過兩百里地,你此番去鎮守大河國邊境,只怕要連帶著秋國一起對付了。」鬻榮對他道。
笑了笑,劉墨看他:「正所謂虱子多了不怕咬,光這大河國光蝠族人就有八百萬人,再多他們這十萬人也無關緊要了,」
事實如此,鬻榮沒說什麼。
起身看神情複雜看自己眾人,劉墨笑道:「再過幾天我就該啟程出發,或許這是最後一次和諸位在這裡開會了,我想乾脆今天就借著這個機會,和諸位正式道個別!」
見他對自己等人笑著抱拳,眾人不由起身。
「副軍團長保重!」眾人抱拳同聲道。
心中自然明白眾人保重這兩字的含義,劉墨道:「如今外敵虎視眈眈,無論是身為修行者還是軍人,我等都該義無反顧挺身而出保國庇佑蒼生,縱身死也無憾,在下該保重,諸位也亦當保重才是!」
眾人對他行了一禮。
「劉墨,你須知抵抗蝠族不比對抗長聖國,若是長聖國,我等就是敗了,最多只是鳳來國亡國,而若是抵抗蝠族敗了,那就是生靈塗炭,你最好要清楚你身上的擔子重量。」鬻榮對他道。
目光轉向他,劉墨笑道:「軍團長放心,大河國的蝠族要想打進鳳來國,除非在我劉墨屍體上踏過去!」
深深看他一眼,鬻榮點頭。
轉眼一個月至。
清晨。
細雨綿綿的長空中,劉墨帶著司徒然等人乘坐飛行法寶向秋國方向而去。
此時,法寶上面,只見劉墨帶著眾人佇立眺望越來越遠的雄關城沉默。
「一晃都來這裡幾年了,說實話,感覺就像昨天發生的一般。」他身旁,司徒然笑道。
「我和你不一樣,我是感覺從離開大天門開始到現在的經歷,都像是昨天發生的一樣,有時候都不敢相信現在的自己是自己。」他笑道。
「看來大天門的經歷給劉兄留下的創傷很深呢。」溫少千笑接話。
何止是深,在大天門的日子給自己感覺就像是經歷幾個輪迴一般,每天充斥著絕望、煎熬、痛苦、恐懼,劉墨嘆道:「我不敢說我是一生艱難而後苦盡甘來,但在大天門的那幾年經歷,的確是一輩子難以忘記!」
「忍常人所不能忍,何嘗不是一次心靈的歷練,其實對劉兄也是好事。」溫少千寬慰說。
若不是那幾年的經歷和心性鍛鍊,自己的修仙境界有天賦後的確也不會短短几年就這般誇張的增長,劉墨笑道:「可惜世間之人,不是每個都像我一般是幸運兒,很多人,往往遇到苦難就是煎熬一輩子。」
「其實我倒是覺得,只要你內心不屈服,你就不會敗。靠期待命運翻身的人,並不是真正贏家。」溫少千笑道。
劉墨看他。
和他對視,溫少千笑道:「命運讓你贏不算你真正贏,命運讓你輸也不是一真正輸,只有你心贏了你才是真正贏,只有你心輸了才是你真正輸。
沒說話,劉墨收回目光看向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