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柳點點頭道「行,那你們先回去吧!」
等周富國兩兄弟走遠之後,周怡柳讓他媳婦去把幾個兒子叫來。
等人齊了之後,周怡柳看向周法定道「法定,剛剛富國和富貴兩人過來了,他們說富強還在昏迷沒醒。」
「你自己看吧!我說了很多次不要衝動動手,現在好了,把人打昏迷了。你跑的了?」
周怡柳說完看向幾個兒子,大兒子周法軍沉穩,但是眼光短淺,喜歡追求眼前的小利,不顧長遠的大局。
二兒子周法名,心術不正,急功近利。喜歡貪小便宜,唯利是圖。
三兒子周法定衝動暴躁,一言不合就動手。這不剛剛打傷了同族周富強,人還在昏迷中沒醒來。
四兒子周法冬才16歲,雖然機靈聰明,但畢竟年輕閱歷太少。
周怡柳說完之後,周法冬立馬開口道「爸,就兩巴掌能有這麼嚴重嗎?會不會是周富貴故意這麼說的?」
周怡柳點頭道「我也有這樣的疑惑,但是剛剛富貴說話的時候,滿臉凝重不像是說謊。」
「如果真打出什麼好歹,老三你自己說怎麼辦?」
周法定期期艾艾的一時不知道怎麼答話,半晌憋出一句「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大不了以命抵命。」
「你抵命有什麼用?啊!我早就勸過你,不要動手不要動手。你吵架罵幾句都不算什麼,只要你動手了,這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打贏了賠錢,打輸了住院。你能落下什麼好處來?」
「況且昨天那事確實是你無禮在先,我知道你想試探富強。但是他那人你不了解嗎?嘴碎的很。」
「爸,事情已經這樣了,就不用在一直說了。老三他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明天你和大哥帶老三去醫院,看看那傢伙會不會死。」周法名一臉不在意的道。
屋裡眾人一下子沉默了下來,沒有人再開口說話。
好一陣之後,周怡柳開口道「那就先這樣,你們都回去早點休息。老大,老三你們記得明天早點和我去醫院看看富強。」
幾人離開周怡柳的屋子,各自散去。
周富國和周富貴回來之後,袁春花和周娟離開周富貴屋裡回到自己這邊。
周富國在周浩的屋裡說話,周富國勸說道。
「小浩,你是打算敲詐法定一筆嗎?」
「都是一個村的,沒必要把事情搞的太僵吧!」
「如果你大叔真的沒大問題的話,讓那邊賠了醫藥費就算了吧!」
周浩看著父親,這時候才三十五歲的周富國,年輕有幹勁,為人也大方豪爽。但是04年被打的那次事後,整個人變的消沉多疑。
任何人都再難以讓他相信,就是家裡人也一樣。
「爸,我這次把事情鬧大,就是為了讓以後附近的人,不敢再欺負我們家的人。」周浩認真道
周富國看周浩的樣子,笑著道「那行吧!我相信你能安排好。那明天一早我帶你去醫院看你大叔。」
一夜無話,次日一早。
周富國帶著周浩還有堂弟周輝早早來到醫院,周浩一邊放下手裡的瘦肉粥和肉包子道。
「大叔,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周富強笑著道「沒事了,我感覺沒哪裡不舒服了。小浩,要不等下幫我辦出院手續吧!」
周浩聽完,眉頭一皺道「大叔,你這樣的話,那兩巴掌可就白挨了。」
聽到周浩說起兩巴掌的時候,周富強拆袋子的手一頓。隨即抬頭看向周浩問道「那小浩,我該怎麼做?」
「大叔,你先躺好,讓大嬸來餵你。嘿嘿。」
「等下任何人問你,你就說頭暈犯噁心。」
「該吃吃,該睡睡,好好休息一天,明天早上再辦理出院手續。回去之後也在家裡,再休息幾天。」周浩笑著安排道。
周浩看著大叔準備放下手裡的瘦肉粥,再躺會去又再次開口道。
「大叔,你真準備躺會去讓大嬸餵你啊!不用這麼誇張,你自己慢慢吃就行了。」
大叔這才感覺被周浩戲弄了,也不生氣,憨憨一笑繼續拆袋子。
等大叔吃完早餐,再次躺坐在床上休息的時候。
周怡柳帶著兩個兒子找到了這裡。
周浩看到三人提著水果進到病房,站起身來打招呼「三爺爺,法軍伯伯,法定叔。」
「富國,小浩,你們來的這麼早啊!」周怡柳也笑著打招呼,隨後又看向靠在床頭的周富強道「富強,你還感覺哪裡不舒服嗎?好點了沒?」
周富強冷漠的靠在那裡反問道「你們來幹嘛?」
「我現在就頭暈犯噁心,媳婦你去喊一聲來看看。我又想吐了。」
周浩看著大叔這拙劣的演技,臉色一腦門黑線。
周法定站在最後面想開口說什麼,被他大哥拉住了。
周怡柳繼續笑著道「富強,我今天是帶法定來給你道歉的。」
「你放心,只要你感覺不舒服,你可以一直在醫院住下去。」
「醫療費用我來出,昨天那是我沒有安排好。這才讓你和我家老三起來爭執。」
周浩看著周怡柳這麼有誠意,也不等大叔說話,搶先開口道「三爺爺,這事也不能全怪你們,我大叔當時也是喝多了酒才抱怨的。」
「大叔,你放心住,咱什麼時候頭不暈了,什麼時候再回家。」
「法定叔,說句你不愛聽的話。咱們一個村的,往上推都是一個祖宗,你對自家兄弟都能下手。確實是過分了。」
「法定,你來給富強道個歉。」周怡柳朝周法定招手道。
周法定快步走到床邊道「對不起。」
話音剛落,周怡柳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道「態度誠懇一點,要喊富強哥,他比你還大七八歲。」
周法定再次開口道「富強哥,對不起。」
周浩知道周怡柳這一巴掌是苦肉計和道德綁架,但是在農村里,基本上只能這麼處理了。
周富強看到周法定道歉的時候,就想馬上起來。還好周浩眼尖一隻手扶著他的肩膀,一隻手壓著胸口不讓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