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順道,
「皇上,皇后已經去世一陣子了,您總不能老是後宮無主呀!」
伊寧明白,這是怕皇上的老二受委屈呢!
「好了,我現在還沒有這個心思,以後再說吧!」
二人無語,選秀還要看心情?
伊寧又嘻嘻一笑,說道,
「朕身在萬花叢中,你們還怕朕受了委屈?」
二人莞爾,皇上說的是。
文慶還是說道,
「皇上,好多人家已經為選秀做好了準備,都打算一步登天呢!」
「一入宮門深似海,朕不信有多少人家願意把閨女慫了進火坑!」
文慶咧嘴,怎麼皇上老是說些著三不著兩的話呢?
「不過奴才還是勸皇上趕緊把後宮之主定下來,要不然時間長了會出亂子的!」
伊寧道,
「後宮若是妃嬪一大堆有可能會爭風吃醋,朕現在一個妻妾全無,能出什麼事,再說了,後宮都管不好,自己這個皇帝不當也罷!」
二人又無語了,現在的皇上伶牙俐齒,歪理邪說甚多,他們還真的說不過!
說著話,已經到了中午,伊寧說道,
「中午咱們一起吃飯,下午接著說!」
陪著皇上吃飯,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是極露臉的事,沒有一個人是不願意的!
開上飯來,杯盤羅列,又是滿滿一大桌子,伊寧道,
「二位,朕現在還聞不得酒味,你們願意喝酒就倒上,不用管朕!」
皇上不喝,文慶和蘇順也不是那麼沒臉色的人,他們都說不喝,拿起筷子吃飯!
伊寧稍微吃點就擱下筷子,
「二位,我還是胃口不好,你倆慢慢吃!」
伊國防遞過來熱毛巾,伊寧擦臉擦手,離開桌子跑到一邊去看奏摺。
看著伊寧認真的看著摺子,文慶和蘇順同時心裡一酸!
因為戒菸,這位爺四五天吃的東西也沒有正常人一頓吃的多,幾天下來瘦了一圈,都脫相了!
就算這樣,也不能歇著,今天三個人就聊了一上午,別說他身體如此虛弱,就算蘇順也覺得有些疲憊!
雖然看起來皇上行事有些乖張,但想想他說的話哪一句又沒有道理!
看似玩世不恭,實則有著大智慧,只不過別人都是在裝,這位爺更真實罷了。
兩個人匆匆吃完,放下筷子,伊寧也放下了奏摺。
小太監們奉上茶來,伊寧道,
「二位喝茶,一會兒朕還有事要說!」
兩盞茶下肚,文慶說道,
「皇上,有事就說吧,省的奴才心裡打鼓!」
伊寧一瞪眼道,
「你打什麼鼓,是不是覺得朕憋著壞要坑你?!」
文慶急忙說道,
「回皇上的話,奴才可萬萬不敢那麼想!」
伊寧笑了,
「你個老東西,你的眼神出賣了你呢!對吧,蘇順?」
蘇順裝模作樣看看文慶的眼睛,
「奴才倒是看不大出來!」
三個人哈哈大笑!
伊寧道,
「咱們言歸正傳,朕決定以後內務府造辦處搬出宮去,改個名字叫做皇家製造局,怎麼樣?」
文慶一腦門子的官司,臉色難看起來,
「搬出去?聖上,奴才實在是想不明白,造辦處自古以來就在宮裡,為什麼要搬出去呀!」
伊寧道,
「這些匠人都是能工巧匠,不能讓他們只為朕一人和宮裡服務,要讓他們走出去,為天下所有人服務!」
文慶一頭霧水,為天下所有人服務,這是什麼意思!
「一個國家要走向工業化,離不開這些能工巧匠!
朕不只是讓他們為天下百姓服務,還要從全國各地招聘若干各行各業的能工巧匠來讓他們搞發明創造!」
蘇順問道,
「發明創造什麼呀?」
伊寧一時半會也和他們說不明白,只好說道,
「牙刷好不好用?」
蘇順道,
「好用,以前用楊柳枝動不動就把牙花子捅出血了,現在這牙刷軟硬適中,好用,太好用了!」
文慶也說到道,
「奴才一家子都說好呢,好用方便,刷的乾淨!」
伊寧道,
「文慶你告訴朕,一支象牙的牙刷賣到了多少錢嗎?」
蘇順道,
「聽說要一兩銀子呢!」
文慶道,
「不對,你說的是黃花梨的,象牙的賣五兩銀子!」
伊寧道,
「象牙的和黃花梨的就不說了,那是奢侈品,就說竹板的吧,都賣到了七百文一支,你們知道造價是多少錢嗎?」
文慶問道,
「多少」
蘇順道,
「我問過,連工帶料也就十文左右!」
伊寧道,
「十文的東西為什麼賣到七百文,你們想過沒有?」
蘇順道,
「稀少唄!」
文慶點頭,
「是這樣!」
伊寧說道,
「你們覺得平常百姓有沒有買牙刷的?」
蘇順道,
「怕是買不起,富裕的還差不多,不過也夠心疼的!」
他才過上好日子幾年,能體諒平常百姓的生活。
文慶道,
「奴才家裡不缺錢,要說七百文買一個竹板做的牙刷,還是有些捨不得!」
伊寧點點頭,
「所謂物以稀為貴,如果這東西遍地都是還能這樣貴嗎?」
文慶和蘇順點頭,他們同意皇上的說法。
文慶問道,
「皇上,這和造辦處搬出去有什麼關係呀?」
伊寧道,
「朕把他們分出去,而且還要大量招工匠,朕要做很多牙刷、牙膏!這樣價錢就能下來了,便宜了,百姓們也就能買得起了!」
文慶和蘇順二人很感慨,皇上一心為了百姓著想呀!
「皇上仁慈,百姓們有福了!」
伊寧說道,
「不要拍朕的馬屁,朕就怕自己這個皇上對不起天下的百姓,是他們養著朕和你們。
再就是,朕還要把牙刷和牙膏源源不斷的賣到西洋去,去賺他們的金幣、銀幣。」
二人又愣了,同時問道。
「賣到西洋去?」
伊寧道,
「以前都是西洋的商人來我們這裡做買賣,賺我們的銀子,朕以後也要走出去,賺他們的金子、銀子!」
文慶道,
「皇上,萬萬不可,千金之體坐不垂堂,您怎麼能去西洋做生意呢!」
伊寧苦笑,
「我都不知道怎麼和你溝通了,做生意就非得朕去呀,派人去不行呀!」
文慶擦擦頭上的汗說道,
「那還好,那還好,只不過我堂堂天朝、地大物博,他們蕞爾小國能有什麼東西是我們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