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的意思是說,你養父母的死有可能跟十年前的埋屍案有關?」
蘇棠低著頭,抬起右腳的腳尖,一下沒一下的撥弄地上的石子,「不知道。」
她也只是猜測,有沒有聯繫,只有在查過之後才知道。
「那行,稍會兒我提取到資料就給你傳過去,糖糖,要不我給你派個人手過去吧。」
「不用。」聽牧安說要給自己派個人手,蘇棠想都不用想,就直接拒絕。
見蘇棠拒絕,牧安也不問為什麼,此事只能作罷。
掛了電話之後,蘇棠這才將手機收回口袋裡,雙手揣兜,朝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此時九班寂靜無聲,老黃沉著一張黑臉站在講台上。
「誰來說一說,這是誰幹的?」他扒拉著橫放在講台上的課桌,慍怒的看著講台下的眾人。
即使知道是誰幹的,也沒有人敢說。
所以整個教室里,就很死寂,大氣都不敢出。
說了,會惹上麻煩。
還是不說為好。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都不說嗎?」黃炳南掃了一圈,嚴肅的說道:「既然都不說,那就全班都給我去操場跑五圈。」這群熊孩子,不管教是真的不行。
一聽說要去跑五圈,大家都不怎麼高興了,不情不願的,也不願意起身。
見狀,黃炳南厲聲道:「都愣著做什麼?快點。」
「憑什麼?」樓鳴帶頭抗議,當然了,整個九班,估計也就只有他一人敢跟老師作對。
當然了,他也有那個實力,誰讓他老子厲害呢。
不止老師,就連校長見了他,都要客氣幾分。
只是,黃炳南就是一個例外,他從來沒把樓鳴放在眼裡過。
所以這會兒見樓鳴帶頭,他臉更黑了,看著樓鳴,驟然冷笑,「憑我是你們班主任。」
樓鳴不服氣道:「那膠水又不是我們倒的。」
「哦,無所謂,考驗你們團結一致的時候到了。」
就在這個時候,蘇棠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她也將教室內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聽進了耳里。
看見她回來,教室里的人紛紛朝她投去希冀的目光,希望她能幫忙說兩句好話。
「蘇棠,你回來的正好,我問你,你的課桌到底是怎麼回事?誰幹的?」黃炳南望著她問道。
「不知道。」蘇棠依舊不緊不慢的往教室里走,是誰幹的,她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但她並不著急收拾人。
日子還長著呢,慢慢來,不急。
有些蚊子,一巴掌拍死了,就不好玩了。
所以,慢慢玩,盡情的玩,才有樂趣。
黃炳南見她已經走進了教室,抬手,抹了把臉,頭疼得很,經過這些天的觀察,這個剛轉到他班上的同學問題不少,已經有好幾位老師跟他反應了,說這位同學上課不是睡覺就是看課外書,他也想著,抽個時間找這個同學聊聊。
不過,還是等下課再說吧。
但該有的懲罰,不會少。
見自己說的話不起作用,老黃很是生氣,說若是大家不跑五圈的話,那就寫兩千字檢討,在晚上放學之前,他必須在辦公桌上見到。
一聽說要寫檢討,大家更加不願意了,檢討這麼難寫的玩意兒,竟然還要讓他們寫兩千字,這誰願意啊。
於是,在罰跑和檢討之間,他們都選擇了罰跑。
趁著還有十分鐘下課,九班陸陸續續的出現在了操場上。
「鳴哥,你還好吧?」曹禹關心的問樓鳴。90-234
肋骨受的傷,到現在都還沒調理好,才跑了一圈,樓鳴額頭上就布滿了薄汗,速度也逐漸慢了下來。
可他還嘴硬,說自己沒事。
作為好兄弟,曹禹也是擔心他,便跟老黃說樓鳴剩下的四圈,他替樓鳴跑了。
黃炳南二話不說,就同意了。
主要是,他也擔心,若是樓鳴出個什麼事,他無法向樓家交代。
不遠處,蘇棠斜靠在護欄上。
看戲般看著這一切。
「你不參與進去?」商時序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走到了她的身後,冷不丁說道。
聞言,蘇棠眼底的笑意瞬間收起,微微蹙眉,這人還真是陰魂不散。
「看你的表情,見到我似乎很不高興?」商時序將她所有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蘇棠抬眉,看向他,沉聲道:「商醫生還真是大閒人。」她總有一種感覺,這男的是不是太過於關注自己了?
「還好。」商時序站在她身邊,與她並肩,視線落在不遠處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人。
他語重心長的勸說道:「蘇同學似乎不太會融入集體。」經過這些天的觀察,他發現,這小姑娘喜歡獨來獨往,基本上不和同學玩一起。
「商醫生似乎也不怎麼合群,不是嗎?」蘇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他一個問題。
此時,九班已經跑完了,老黃正在喊集合。
而她也不等商時序回答,直接轉身,朝著不遠處的眾人走去。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商時序那原本噙著的笑意瞬間收起。
小姑娘藏得還挺深。
沒錯,剛才除了蘇棠去過後山,商時序也去了,而且,他還是在蘇棠之前到的,看見蘇棠突然出現在那裡,他便找了個隱秘的草叢躲了起來,並且掩去了自己氣息。
不過,他想,小丫頭肯定是發現他了。
回到教室後,黃炳南讓班上的男生將蘇棠的課桌搬到外面水池,將上面的膠水清洗乾淨。
並且放話說,若是再有下一次,就叫家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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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一班教室里。
哪怕現在是下課時間,學習氛圍都不會改變。
林曉慧坐在江綰的左邊,孫雅琪坐在右邊,兩人都有些緊張。
「曉慧,九班好像真的是在罰跑,你們說,九班的那個班主任會不會知道是我們做的?」
「怕什麼。」林曉慧滿不在乎的說道。
一個跳樑小丑而已。
「你們兩個以後還是不要做這種事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萬一哪天就倒霉了也說不一定。」
江綰故作是關心她們的樣子,實際上,心中卻是高興的。
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能膈應道蘇棠,都是好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