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不怒自威,讓趙瑚兒林雪武佩蘭心驚膽寒,不敢造次。
「殿下。」三人跪下行禮。
宗政沒有說話冷漠的眼神打量著自己的三個侍妾。
趙瑚兒暫且不說,剩下的兩個都是被人安插進東宮的棋子,她們背後的主子無外呼那幾個人,他懶得查,一直晾著兩人。
沒想到他不追究兩人卻自找死路。
「說,今天誰進書房?」
趙瑚兒一愣,馬上想到她一直在屋裡睡覺和她無關,心裡一安,看起好戲。
林雪不慌不忙抬起頭:
「回殿下,妾身今早一直在屋裡。」
宗政冷冰冰的目光落在武佩蘭身上。
武佩蘭心頭一顫,想到她進書房並沒有做什麼只是幫忙整理書房而已,太子應該不會因為這點小事怪罪她。
這麼一想沒有那麼害怕,反而得意地撇了一眼趙瑚兒。
「妾身見書桌太亂順手收拾,並沒有動其他東西。」
趙瑚兒和林雪低著頭沉默不語。
東宮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太子殿下不喜別人進他書房。平時連李公公都不敢隨意進去。
這個武佩蘭膽子真大,不知道仗著什麼?
「來人拖下去打三十大板。以後在犯直接杖斃。」宗政的聲音響起。
李進忠一揮手很快兩個侍衛把武佩蘭拖到院子中心。
寒風刺骨的院子,武佩蘭被侍衛按在長凳子上,板子一下一下落在她臀上。
「殿下饒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啊·····」武佩蘭悽厲的慘叫聲在皇陵上空久久不散。
太子這招殺雞儆猴,以後必定不敢有人心存僥倖。
「殿下求你饒過武妹妹。」林雪焦急地替武佩蘭求情。
「呱噪。」宗政一發話。
李進忠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一塊布塞進武佩蘭嘴裡。
武佩蘭哪裡受過這樣的羞辱,又疼又氣,一下暈過去。
「這····李公公還打嗎?」侍衛不不知所措。
「趕緊打完。「李進忠看了一眼已經進屋的太子,狠狠心說。
武佩蘭最後被抬回去,林雪假裝悲傷跟著回去照顧她。
院子變安靜,要不是院子裡點點血跡,趙瑚兒都以為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趙侍妾愣著幹嘛還不快進去。「李進忠輕斥一句。
」哦。「趙瑚兒趕忙起身,起得太急還差點摔倒幸好一隻手扶住她。
是青霜。
趙瑚兒來不及詢問,給青霜使了個眼後趕緊進屋。
屋裡還有一個大佬等著。
「殿下喝茶。」
宗政看著趙瑚兒粗陋的泡茶手法,嘴角忍不住一抽。
趙瑚兒沒發現不對,親自端給太子。
「殿下。」
宗政想了想還是接過去,不過並沒有喝而是放到一邊。
「你覺得我狠毒嗎?」
趙瑚兒聽到這句話,心裡一跳。
太子這是考驗她還是考驗她呢?
「殿下是主她是仆,更何況武侍妾本來做錯事,奴婢雖然不懂什麼大道理可是卻知道殿下不會無緣無故打人。」
「哼,牙尖嘴利,沒人告訴你本殿下最討厭虛偽之人。」
完犢子拍馬蹄子上。
趙瑚兒絞盡腦汁想為自己辯解一兩句無奈肚裡墨水不多,憋得滿臉通紅。
宗政看得有趣,趙瑚兒也不是一無是處。
「怎麼不說?你剛才在外面可是厲害得很,那兩個人都不是你對手。」
趙瑚兒討好一笑。
「殿下聽到了,是她們先招惹奴婢,奴婢要是什麼都不說以後她們肯定會變本加厲,況且奴婢也只敢跟同位份的這樣,碰上位份比奴婢高的奴婢不敢如此。」
言下之意就是我很弱需要殿下的保護。
她以為適當的示弱可以讓男人心軟。
可惜宗政不是一般男人。
「記住安分守己,不然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都不會管。」宗政說著冷漠的話。
趙瑚兒也不生氣,要是太子一上來各種承諾各種花言巧語她才應該失望,這麼一看太子並不是耽於美色的之人,這樣的人在波雲詭譎的權力中心才不會被淘汰,自己的小命才得以長久。
從進東宮那一刻她趙瑚兒的命已經和太子的命栓在一起,太子要是倒下她也活不成,不僅她包括東宮所有人都活不成。
「奴婢謹記殿下的話絕對會安分守己,不敢有二心。」
「記住你說的話。」宗政看在趙瑚兒還和心意的份上多提點兩句,至於趙瑚兒以後會不會照做他就不管。
一個女人而已,不聰明的女人死了也活該。
趙瑚兒不聰明可她能聽別人的建議。
「擺飯吧。」
「是。」李進忠在門口應一句話立刻吩咐人把菜端上來。
雖然是被發配守墓可是太子殿下的伙食依舊不差。
趙瑚兒看著一大桌的美食,饞得咽口水。
當然這些菜她是不能吃。
不過太子一個人吃不了這麼多。
趙瑚兒非常有眼色但凡太子看一眼,她立馬夾到太子碗裡。
宗政,「·······」
李進忠油然而生一股危機感。
之前都是他侍候殿下用膳,可是殿下現在有新人就不要老人。
宗政被李進忠酸溜溜的眼神一看,渾身一個激靈,眉頭緊皺。
「你那是什麼眼神?」
「呵呵,殿下喝茶。」李進忠討好笑笑不敢再胡思亂想。
趙瑚兒發現侍候人吃飯簡直是酷刑,特別是肚子餓的時候更是。
唯一好處她發現太子喜辣味,不喜甜味。
宗政吃了八分飽,突然聽見身邊傳來咕嚕一聲巨響。
趙瑚兒臉一白,急忙跪下認錯。
「殿下,奴婢······」
她只是肚子餓了。
宗政無語,真是沒出息,誰還餓到你不成。
李進忠一臉不可思議,活了這麼多年他還第一次見到像趙瑚兒這樣的女子。
哎,這下殿下肯定會厭惡,可惜好好的恩寵這樣沒了。
趙瑚兒沒想那麼多見太子要走,可憐兮兮地抬頭,
「殿下,奴婢可以吃嗎?」
宗政,「········」
「你要是不嫌棄就吃吧。」
「不嫌棄不嫌棄,殿下慢走。」
洗澡水都喝過這些算什麼。
「你好像很著急想要我走?」宗政饒有興趣地盯著趙瑚兒。
「沒有,怎麼會,殿下誤會奴婢,奴婢巴不得殿下能留下來,可是奴婢知道殿下日理萬機非常忙,不敢耽誤殿下。」
對於趙瑚兒的馬屁宗政沒有受用也沒有厭惡,看了一眼趙瑚兒大步離開。
李進忠收回剛剛的話。
此女未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