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妙儀降位最高興的莫過於張瑛。
「平時她仗著家世比我高處處跟我作對,想當初我剛被殿下冊封為側妃當晚,殿下本來要來我屋裡,她裝病把殿下叫走,這一去就是好幾天,讓我成為東宮的笑話,還有這麼多年樁樁件件我都記著只等有一天報復回去。」
「沒成想我還沒出手就有人先出手,這個趙瑚兒平時不聲不響,一出手就是大招,哎只是可惜不能為我所用。」張瑛一臉遺憾。
「奴婢不明白趙瑚兒為什麼要對付安側妃?」珊瑚一臉不解。
「你忘了,之前趙瑚兒在荷花池被安妙儀罰跪,那可是跪了一天,趙瑚兒的膝蓋都差點跪爛。你想想換你會不會記恨。」張瑛笑著說。
珊瑚點點頭,她估計報復得更狠,趙瑚兒只讓安妙儀降位已經算好。
「不過也有太子的意思。」
「太子?太子一直很寵安側妃,怎麼會?」珊瑚驚訝地問。
「這就不知道,估計是前朝的事情,反正要不是太子也想給安家一個警告估計不會順著趙瑚兒的意思。」
安妙儀快要氣死,雖然她依舊是海棠院的主位可是良娣和側妃那可是天壤之別,太子竟然這樣對她。
「來人,讓人告訴我父親我要見他。」安妙儀發泄一通後冷靜下來。
金環端著一杯茶,趕緊給小丫鬟使眼色。
小丫鬟立馬跑出去。
「主子,喝杯茶消消氣,氣壞身體只能白白便宜別人。」金環一句話說中安妙儀的軟肋。
安妙儀最恨其他人爭寵。
「哼,就算我是良娣照樣比她們位份高,我看誰敢蹦噠。」
「您能想明白就好,您不用擔心只要老爺少爺沒事,你在宮裡的位置無人撼動。太子不過是一時生氣,等氣消一定會記起主子的好。」
安妙儀想到太子的無情傷心地流下眼淚。
「別人就算了,可是他為什麼不相信我,一個侍妾還用不著我親自出手對付,他怎麼能這樣誤會我,嗚嗚嗚·····」安妙儀趴在床上痛哭流涕。
金環不知道怎麼勸。
主子什麼都好就是太喜歡太子,宮裡最容不得就是真心。
安妙儀哭累,瞪著紅腫的眼睛坐起來惡狠狠地說,「給我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陷害我。」
「難道不是趙瑚兒嗎?」金環訝異,難道還有其他人。
「哼,要說沒人推波助瀾太子怎麼會懷疑我。」
「是奴婢馬上去查。」
安妙儀:要是讓查到是誰害的我,必要讓她百倍償還。
「小主,您說安側妃····不對安良娣會不會懷疑是您讓她降了位份?」綠雲在後面給趙瑚兒梳頭。
「不會,安妙儀自視甚高根本看不上我,她懷疑是有人陷害她至於這人還是和她地位相當,至少在她眼裡是。而我一個侍妾,有什麼本事陷害她。所以不用擔心。」
「再說李進忠抓的人,太子審的人,我一直在昭園養傷一步都沒有踏出過。」趙瑚兒看著鏡子裡的少女,她眨眼,鏡子裡的少女也跟著眨眼。
隨著時間,這具身體越來越像原來的她,特別眉眼。
對此趙瑚兒很滿意,她還是更喜歡原來妖身的她。
聽小主這麼說綠雲放心,目前她們昭園可沒有把握能對抗得了安妙儀。
安家在朝堂上舉足輕重。
安家只要不倒安妙儀永遠不會有事。
「不過是取一點利息而已,安妙儀當然不能出事,不然以後誰對付太子妃。」趙瑚兒伸手扶頭上的珠釵,「走吧去青松院。」
至於誰下的毒,無非就是那幾個,她懷疑是關月梨,可惜沒有證據。
「是。」綠雲回身快速取架子上斗篷小步追上走出屋子的趙瑚兒。
二月初,京里時不時還會下雪。
趙瑚兒養了半個月的病,走出昭園看著滿目潔白,她深吸一口氣,迎著朝陽腰杆挺直往前走。
到青松院的時候屋裡坐滿人,不過主位還空著。
值得一提的是,兩個主位如今變成一個主位。
趙瑚兒挑了挑眉走進屋裡。
「奴婢見過各位姐姐。」她給眾人行禮。
沒辦法誰讓她位份最低。
「趙妹妹身體好點沒有?聽到妹妹中毒姐姐很是擔心,想去看望又怕打擾你養病。」關月梨虛扶了下趙瑚兒。
這段時間,太子來後院的次數屈指可數,其中兩次去的還是昭園。
太子一次都沒來梨香院,說不委屈那是不可能,可是在委屈面上也要裝出沒事的樣子。
「多謝關良媛關心,奴婢已經大好。」
「那就好那就好,趙妹妹快坐吧。」
」哼,有些人果然天生改不了骨子裡的奴性,就像狗改不了那啥。」謝浣溪冷哼一聲滿臉不屑。
關月梨捏著帕子的手一緊,面色不變。
「誰說不是,要我說有人命就是硬,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武佩蘭現在徹底站在謝浣溪陣營,謝浣溪說什麼她必然跟著附和。
其他人好像沒有聽見一樣沉默不語。
武佩蘭等了一會,沒看見趙瑚兒生氣,心氣不順。
「趙侍妾覺得我說得對嗎?」
「武侍妾說了什麼?我剛剛沒聽清楚,要不你再說一遍。」趙瑚兒假裝一臉無辜。
「你······」武佩蘭氣得咬牙。
又是這樣,憑什麼趙瑚兒可以這麼鎮定?
趙瑚兒心裡想笑,她真的建議謝浣溪和武佩蘭去看看浣衣局那些老太監怎麼罵人。
「不過我倒是想起一句話,人要是太懶想吃啥都搶不上熱乎的。」
「你····你不是沒有聽見?」武佩蘭氣得快吐血。
「啊···難道不是這個意思,不好意思那是我猜錯。」趙瑚兒又作無辜狀。
「看來這些日子趙侍妾在昭園養病嘴皮都養利索,趙侍妾你可知罪?」謝浣溪看見趙瑚兒就來氣。
她想上輩子她們一定是仇敵。
「奴婢不知犯了什麼罪?」
「你狐媚殿下敢說不是?明知自己有病不能侍候殿下卻還一味纏著殿下。這不是狐媚是什麼,我定要告訴皇后娘娘治你的罪。」謝浣溪越說越得意。
「奴婢冤枉,太子只是來了兩次昭園而已,其餘時間不是都去謝良娣院裡嗎?」趙瑚兒明知故問。
謝浣溪有苦難言,她總不能說太子一次都沒有去她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