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太子妃。」趙瑚兒不能拒絕。
不僅不能拒絕還要老老實實感謝,不然治你個大不敬的罪都是輕的。
一個侍妾敢違抗太子妃,那就是壽星公吃砒霜嫌死得不過快。
眾人看趙瑚兒面露幸災樂禍。
心理終於平衡。
張瑛這個時候當然要表現一下關心。
「趙妹妹看起來好像圓潤了不少。」
呵呵。
趙瑚兒默默翻了個大白眼。
嘴上卻言不由衷地解釋。
「的確胖了些。」
」張側妃,聽說你昨天身體不舒服宣太醫?」慕容煙眼裡滿是惡毒。
「多謝太子妃關心,只是一點小毛病沒有大礙,休息幾天就好。」張瑛一時猜不出慕容煙什麼意思。
她可不是那種單純關心人的人。
慕容煙火當然不是關心張瑛,她恨不得張瑛病死才好。
「既然如此,那你就安心養病,不用理事。」
張瑛面色一變。
「太子妃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難道還不明顯,以前東宮沒有女主人,太子讓你暫時管理東宮無可厚非,可是現在用不著你,記住自己的身份。」慕容煙最喜歡看別人變臉。
「可是···這是太子的命令,太子妃是不是先問一下太子的意思?」張瑛強忍住恨意。
好一個慕容煙竟然想奪她權。
「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難道你要違抗皇后娘娘的命令?」慕容煙得意地看著張瑛。
趙瑚兒不知道說慕容煙什麼好。
皇后巴不得東宮內鬥。
她竟然還去找皇后。
沒見過像慕容煙這麼蠢的人。
連安妙儀都是一臉無語。
她已經算笨的,慕容煙比她還笨,還真是一笨更比一笨高。
慕容煙搬出皇后,張瑛只能忍氣吞聲。
「是。」
「彩星你去青松院把帳本拿來。」慕容煙說。
張瑛差點吐血,卻只敢怒不敢言。
趙瑚兒默默坐著看太子妃耍威風。
下一刻。
」趙氏,聽說前幾天太子留宿昭園,你身體什麼情況自己不知道,你不勸誡太子去別的院子竟然還纏著太子。」慕容煙又把矛頭對準趙瑚兒。
趙瑚兒:???
看來今天怕免不了一頓懲罰。
」奴婢知錯,請太子妃責罰。」趙瑚兒乾脆認錯。
慕容煙被堵心氣不順。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外面跪著吧,什麼時候想明白什麼時候起來。」
「是。」趙瑚兒走出屋外在院子裡跪下。
青霜又急又氣。
「太子妃就是故意針對,不行奴婢去求太子來救小主。」
趙瑚兒還沒開口。
「青霜姑娘要去哪裡?」彩星看昭園不順眼很久,終於讓她逮到機會,今天必須好好折磨折磨昭園的人。
「我去給小主拿件衣裳,怎麼你也要攔?」青霜緊握成拳。
「不用麻煩,一件衣裳而已我們棲梧院有的是。」
「你····」
「青霜,我沒事。「趙瑚兒叫住青霜。
跪就跪,只希望慕容煙出完氣不要在找她麻煩。
謝浣溪樂得看趙瑚兒被罰,自然不會開口求情。
其它人更不會開口。
張瑛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屋裡的女人心思一樣都不想看趙瑚兒順利生出孩子。
現在正好,要是趙瑚兒出事,和她們都沒關係。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慕容煙沒讓趙瑚兒起身,趙瑚兒不敢起身。
她肚子本來就大,平時彎個腰都累夠嗆,現在一跪跪這麼長時間,肚子隱隱作痛,額頭上開始冒冷汗。
「小主,您別嚇奴婢,咱們不跪了奴婢扶你起來,太子妃還能殺人不成。」青霜著急地說。
趙瑚兒也不想跪,孩子要是出事她得後悔死,她就要起身。
「太子到。」
宗政帶著李進寶進來。
眾人聽到太子過來全都趕緊出來迎接行禮。
宗政看到跪在院子裡的趙瑚兒,眉頭一皺。
「把人扶進屋。」
李進寶趕緊跑到趙瑚兒面前。
「小主快起來吧。」
趙瑚兒起不來。
青霜和李進寶嚇一跳,趕緊伸手去扶趙瑚兒。
趙瑚兒滿臉都是汗。
魏太醫提著心給趙瑚兒把脈。
宗政坐在上首一言不發,其實心裡一點不平靜。
眾人見太子面色不善,一個個都不敢開口說話。
慕容煙見太子好不容來了棲梧院,卻沒有搭理她。
她心裡根本沒有想過太子是因為趙瑚兒才來。
「殿下喝茶。」慕容煙雙手捧著茶。
宗政不為所動,連個眼神都沒給慕容煙。
「殿下····」慕容煙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太子當真一點臉面都沒給她留,她以後還怎麼管理東宮。
彩星彩月見不得主子受委屈,彩月不滿地開口。
「不就是跪了一小會裝什麼裝。」
眾人一陣譁然。
太子妃的丫鬟真是大膽。
「大膽。」李進寶嚴厲地呵斥彩月。
「趙侍妾不敬太子妃,太子妃不過是讓她在外面跪一下,連打都沒打她。「
還想打人。
李進寶一臉無可救藥地看著彩月。
慕容煙手都發麻,見宗政依舊沒開口,氣不過的她摔掉茶杯。
張瑛眼皮一跳。
安妙儀一臉鄙夷。
其他人看熱鬧。
」魏太醫我們小主沒事吧?」青霜急得滿頭大汗。
魏太醫收回手,朝太子行禮。
「回太子,趙侍妾動了胎氣。」
啪。
宗政狠狠拍了下桌子。
眾人嚇得臉色一變齊齊跪下。
只有慕容煙站著沒動,還狠狠瞪了一眼趙瑚兒。
「裝模作樣。」
「太子妃失德,禁足兩個月。」宗政薄唇輕啟。
「殿下····我沒錯您為什麼罰我,我是太子妃她不過是一個侍妾,您真要為了一個侍妾這樣對我?」慕容煙快要氣炸。
趙瑚兒算什麼,不過一個玩意,太子竟然為了一個玩意懲罰她。
她可是他的妻子。
宗政根本不搭理她,起身走過去抱起趙瑚兒向外走,
「棲梧院所有丫鬟杖責二十。」
彩月彩星嚇得兩腿一軟跌倒在地。
宗政抱著趙瑚兒離開後,為了避免被太子妃遷怒眾人紛紛行禮離開。
棲梧院的大門被鎖上。
「殿下,奴婢沒事,奴婢可以自己走。」趙瑚兒抬頭看了一眼宗政怯怯地說。
倒不是因為害羞,提前清過路上一個人都沒有,主要是太子氣壓太低,她害怕。
「閉嘴。」宗政呵斥一句。
要不是棲梧院的釘子來報,他都不知道趙瑚兒竟然真就老老實實罰跪,要是他今天不在,孩子是不是保不住?
他越想越生氣。